中二反派要成神[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24
謝修竹剛離開那兩人的視野范圍,就猛然提速,往連通禁地陣法的寒池處奔去。 幸好這一路上都較為偏僻,沒有其他人礙事,謝修竹一躍跳進寒池,穿過池壁,白色的小老虎果然蹲在一處濕漉漉的巖石上,正百無聊賴地舔著爪子。 “琥珀!”謝修竹松了口氣,幸好柳和風(fēng)兄弟比較靠譜,按他說的將琥珀送來了,“咱們立刻離開寒羽宮!” 琥珀愣了幾秒,但見謝修竹竟然沒有從寒池陣法原路返回,便知中間出了變故,也不多問,跟在謝修竹身后游出寒池,隨即被少年抱進懷里,縱身提氣往寒羽宮西門奔去。 此時最好的情況,莫過于西門的守衛(wèi)被謝修竹糊弄著,直接將他放走,最壞的情況,則是謝尊庭及時得到消息,察覺不對,下令封鎖寒羽宮所有出入口,謝修竹被攔住無法脫身。 當(dāng)謝修竹終于趕到西門處時,情況卻是……不好不壞。 帶人攔在西門之前的,竟是謝擎松。 寒羽宮的圍墻并不算高,畢竟都是修真者,修得再高也無濟于事,真正攔住謝修竹的,是門口處的陣法。 他心中雖然后悔沒有讓柳和風(fēng)提前破解掉出宮之陣,但此刻倒也不是毫無辦法。 他在離謝擎松尚有十多米時,從半空中飄然落下,懷里抱著琥珀,臉上一派淡然:“擎松,你這是何意?” 謝擎松雖說這些年在宮中頗有地位,但相貌隨了中上之資的羅婉秋,只能說是端正順眼,身上氣度也有種揮之不去的小家子氣,平時單看還不覺得,這時與謝修竹面對面站著,周身儀態(tài)高下立判。 其實放在幾個月前,兩人未必就會有如此大的對比,謝修竹雖說占了外表的便宜,但性格怯懦天真,比謝擎松更撐不起場子。只是如今他已重生,被前世的種種遭遇磨練過一遍,又有了反逆的決心和倚仗,強壓下天性中的軟弱后,沉穩(wěn)從容的氣場方漸漸顯露了出來。 謝擎松身后站著十多名筑基期的侍從,皆是羅婉秋私下籠絡(luò),名義上是侍衛(wèi),實際上更像是私兵,只聽從羅婉秋和謝擎松的命令,對寒羽宮——的少宮主,并不放在眼里。 原本西門處的侍從們看也不看旁邊氣氛微妙的場景,仿佛身邊什么人都沒有,想必也是早被謝擎松打點好了。 “哥哥,方才我聽說有人假冒你私闖禁地,正準備帶人去找你呢,怎么這般巧合,竟然在此處碰上了?”謝擎松裝作一副極其驚訝的樣子。 謝修竹心道寒羽宮四道宮門,南門正在舉行大典,北門臨近禁地守衛(wèi)森嚴,若我真做了什么,便只有西門、東門可走,說是巧合,東門說不準卻是你母親親自帶人候著我呢? “擎松,我確有要事,只是這件事情是父親親自吩咐,不好與外人多說,眼下我須得抓緊時間出宮去辦些事情,你莫要阻攔。”謝修竹看著謝擎松的眼睛,說起謊來眼也不眨。 雖說經(jīng)歷了前幾次的事情,羅婉秋和謝擎松都重新審視了謝修竹一番,不再將他當(dāng)做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卻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謝修竹會去偷取秘境鑰匙。今日守在宮門處,想的也不過是將私闖禁地的罪過坐實在謝修竹身上,順帶找機會檢視謝修竹有沒有服下化形丹罷了。 “父親吩咐的?”謝擎松神色不虞,陰測測道,“父親怎么會找你做事情?我不論修為還是頭腦,可都比你強了太多,若真有什么事情,父親也應(yīng)當(dāng)先想起我才對!你休想誑我?!?/br> 謝修竹心中嗤笑謝擎松的臉比盆大,面上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既然如此,那我看來只有與你分說清楚了,否則誤了事,我倆都要被怪罪?!?/br> 說完,他將琥珀放在地上,然后沖謝擎松招招手,示意他近前一步說話。 謝擎松半信半疑,但謝修竹修為比他要低兩層,完全不足為懼,便近前了幾步。 “事情是這樣的,”謝修竹壓低了聲音,似乎真的是怕被旁人聽了去,“父親讓我去禁地找……” 對方聲音低微,須得仔細聽才聽得清,加之關(guān)鍵詞即將出口,謝擎松不禁更專注了幾分。 說時遲那時快! 漆黑的長劍憑空出現(xiàn),俊秀少年手腕一翻,鋒利的劍刃便擱到了繼弟的脖子上! 第24章 懸崖 被劍架到了脖子上的謝擎松渾身僵硬,不可置信地道:“賤……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 不僅是謝擎松,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原本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西門侍從們都沒料到如此狀況,當(dāng)聽到謝修竹的威脅時,更是手足無措。 “還要我再說一遍么?讓開,我要出宮?!敝x修竹笑瞇瞇地重復(fù)道。 謝擎松帶來的打手厲色道:“大少爺!你這是瘋了不成?!二少爺可是你的親弟弟!快把劍放下?!?/br> 謝擎松也忙不迭道:“哥哥,你要是真有急事,我就不攔你了……先把劍放下,咱們好好說?!?/br> “好說,”謝修竹一手按著謝擎松頭頂百會xue,一手平舉著劍,步伐穩(wěn)健地朝西門門口移動,“擋路的,全部讓開,別以為我下不去手哦,要是尊貴的二少爺受了什么傷,你們可別想在寒羽宮混下去了?!?/br> 西門侍從當(dāng)然不敢再攔,總共八名門口守衛(wèi)連同謝擎松帶來的十多名筑基期修士,眼睜睜地看著微笑的少年挾持著自己的弟弟,一步步邁出了寒羽宮的護宮陣法,腳邊還跟著一只白色的小貓。 謝擎松這時抓緊時間道:“好了,哥哥,你看你已經(jīng)走出來了,快把我放了吧!” 謝修竹卻暫時沒有搭理他,他正在腦海中和芷楠交流:“剛剛你說的緊急任務(wù)一,是什么來著?” 芷楠語速很快地回答:“順利離開寒羽宮,并跳下無悔崖。” “跳崖?”謝修竹怔了怔,隨即道,“那處懸崖另有玄機對嗎?能讓我順利脫身?” “系統(tǒng)設(shè)置所限,芷楠不能直接回答宿主的這個問題,”頓了頓,芷楠卻又補了一句,“本系統(tǒng)的最終目標是幫助宿主成神?!?/br> 謝修竹聽出芷楠的言外之意,總歸系統(tǒng)不可能布置會害死宿主的任務(wù)。 無悔崖位于寒羽宮西側(cè),相距并不遠。謝修竹很快做下了決定,他目不斜視地喚了一聲:“琥珀!到我肩膀上來。” 琥珀抬頭望了望面容冷靜,甚至唇邊還掛著習(xí)慣性微笑的少年,搖了搖自己的尾巴,一躍跳上了謝修竹的肩膀。 此時兩人一虎已經(jīng)站在了西門外幾十米遠的地方,門口的侍從沒有跟過來,打手們卻緊緊地追著謝修竹的步伐,盯住他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個個臉色不善。 謝修竹心中其實是有幾分緊張的,這些筑基期的修士隨便哪個都能置他于死地,但緊張和惶恐只會讓他的處境變得更糟——所以,他必須鎮(zhèn)定下來! 謝修竹笑意未變,沖打手們道:“從現(xiàn)在開始,離我們至少三十丈,一旦多靠近一步,我的小伙伴就在你們少爺臉上留一道口子。” 琥珀雖然不知道謝修竹在這種情況下準備如何安全脫身,但聽到他的話后,很配合地亮出爪子在謝擎松的腦袋和臉上左右比劃了幾下。 打手們果然投鼠忌器,不甘地停下了腳步,直到謝修竹抓著謝擎松躍出三十丈后,方才繼續(xù)追上。 謝擎松的脖子上始終涼涼的,他雖然覺得謝修竹沒膽子真的把他怎么樣,但惜命膽小的他卻還是不敢托大,絲毫不敢隨意掙扎,只是嘴上一直停不下來:“哥哥,你何苦要這樣對我?雖說我倆平時不太熟絡(luò),但我心里其實很尊敬、很喜歡你,能有你這個哥哥,是我最自豪的一件事……” 這些話不僅謝修竹聽了過后心中冷笑不已,就連琥珀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雖然不清楚謝修竹之前在寒羽宮的遭遇,但……尊敬?喜歡?試問幾個月前朱管事拿來掉包的丹藥是誰給的?若不是謝修竹莫名其妙地跟蹤過去知道了這事兒,那nongnong的妖丹氣息,足以將謝修竹這么個道修完全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