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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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雨拔出劍,一串血珠自劍尖滴落。 她沒有失手傷人的害怕,懊悔,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孫宏倒了下去。 銀環(huán)夫人站起身,驚怒道:“星雨!” 星云急忙上臺,先給孫宏止住了血,一邊渡靈力與他,一邊看向星雨。 他的目光中沒有責(zé)怪,只有理解,理解那幾乎將她壓垮的痛苦。 星雨丟下胭脂淚,掩面哭了起來。大家以為她是一時嚇呆住了,這會兒回過神來便哭了,倒也不以為奇。 星云將孫宏交給趕來的兩名弟子帶去醫(yī)治,順勢將星雨攬入懷中,安慰道:“好了,沒事的。” 星雨埋首在他胸前,一發(fā)哭得不可遏制。 銀環(huán)夫人見了這情形,一肚子責(zé)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好向?qū)O宏的師父羅長老致歉。 羅長老擺手道:“大小姐鮮少與人對手,一時失了分寸也不奇怪,夫人不必在意。宏兒的傷雖然深了些,好生調(diào)養(yǎng)也不礙事的?!?/br> 銀環(huán)夫人道:“總歸還是小雨的不是,回頭我讓她向?qū)O宏道歉。” 羅長老道:“夫人太見外了?!?/br> 星云道:“母親,我先帶小雨回去了?!?/br> 銀環(huán)夫人見星雨似乎嚇得不輕,便點了點頭。 回到寢殿,星雨將侍女屏退,拉著星云的手坐在榻上,道:“哥哥,我不想再去比試了?!?/br> 星云道:“不去便不去了?!?/br> 星雨道:“哥哥,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星云側(cè)過頭,軒窗上糊了銀紅色的窗紗,像一層霞云罩著外面的梨花。 “我不知道?!?/br> 過了一會兒,銀環(huán)夫人也來看望星雨,到底還是說了兩句。 星雨告訴她不想再去比試,她卻不喜道:“出了事便要放棄,哪里像是宗主的女兒?” 這話真叫星雨刺心,她臉色倏忽冷了叁分,星云忙道:“母親,后面比試的弟子實力都在小雨之上,不去也就罷了。” 銀環(huán)夫人想了想,道:“好罷,但是明日你得去看看那名叫孫宏的弟子,給人家賠個不是?!?/br> 星雨不看她,低聲道:“知道了?!?/br> 次日比試結(jié)束,星云陪她去千尋峰看望孫宏。 藥香濃郁的房間里,孫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羅子英坐在床畔,正和他說話,見星云和星雨來了,忙起身見禮。 孫宏被星雨重傷,這會兒見了她,非但沒有一絲惱意,反而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星雨向他福了福身,道:“孫師兄,昨日是我一時失手,對不住了?!?/br> 孫宏忙道:“大小姐說的哪里話,是我動作太慢,沒能躲開,叫大小姐受了驚嚇?!?/br> 他一副錯在自己的樣子,倒叫星雨忍不住笑了,拿出一瓶傷藥放在床頭,道:“這是靈玉續(xù)脈膏,你早晚各敷一次,沒幾日便會好了。” 孫宏再叁道謝,羅子英也替他道謝。 羅子英問道:“小雨師妹,你今日怎么沒去比試?” 星雨道:“昨日承蒙孫師兄相讓,我才贏了,今日大家修為都在我之上,我去了也沒意思。” 羅子英道:“師妹太自謙了,就你昨日刺孫師弟那一劍,換做是我,也未必躲得開?!?/br> 星雨淡淡笑道:“羅師兄才是太自謙了,我看最后一場比試,必然是有你了?!?/br> 羅子英拱一拱手,道:“那還請師妹到時候賞光來看?!?/br> 星雨應(yīng)下了。 離開時,羅子英要送他們,星雨道:“羅師兄請留步,我和哥哥還要去別處走走?!?/br> 羅子英便留在孫宏房中,繼續(xù)照看他。 兩人交情很不錯,孫宏有話也不瞞著他,道:“子英,你知道么,昨日大小姐刺我那一劍的時候,和剛才完全像是兩個人。” 羅子英不以為意,笑道:“大小姐自小養(yǎng)在深閨,怕是連只雞都沒殺過,驟然傷了人,自然是很害怕,與平時不同的。” 孫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羅子英道:“那是什么意思?” 孫宏的意思是,那一劍并非失手,他在星雨眼中看見了分明的殺意。 然而星雨與他無冤無仇,想想又覺得沒道理,孫宏便笑了笑,道:“沒什么,你近來和大小姐走得近,可有覺得她和一般的女孩子有何不同?” “大小姐……”羅子英看著窗外如火楓葉,與她的衣服是一樣的紅,喃喃道:“那自是很不同的?!?/br> 孫宏見他這個神情,笑得牽動了傷口,痛得皺眉,又笑道:“子英,你動了凡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