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ABO]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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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搬進公寓以后,顧良就沒見過蘇湛的車,應(yīng)該很久沒有回家了。有一回,顧良特意在十八樓逗留了一會兒,沒等來蘇湛,卻碰到了蘇笛。說來也奇怪,蘇笛似乎不記得他了,匆匆看了他一眼,便進了家門。 quot;你怎么知道?quot;嚴(yán)睿不知道顧良何時與蘇湛關(guān)系那么密切了,連蘇湛不回家的事都知道。 顧良笑了笑:quot;忘了和你說,我和長青搬進蘇湛所住的公寓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說是鄰居,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他的車了。準(zhǔn)確點說,除了看房的當(dāng)天,我就沒再見過蘇湛回家。quot; 若不是顧良提起,嚴(yán)睿壓根不知道蘇湛沒回家的事。那天蘇湛喝得爛醉如泥,翻墻進了嚴(yán)家,半夜敲他的窗戶,進門以后隨便甜言蜜語了幾句便將他壓倒。 兩人見面似乎除了上床,根本連聊天的閑情雅致都沒有,這就是蘇湛所謂的在乎他。 想到這里,嚴(yán)睿自嘲地勾勾唇角,神情淡然,語氣摻雜冷漠:quot;所以呢?quot; quot;我以為你會對蘇湛的去向很感興趣。quot;顧良注意到嚴(yán)睿眼底一閃而過的糾結(jié),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莞爾一笑問道,quot;蘇湛去找過你了?quot; quot;這么快就有悄悄話了?quot;嚴(yán)父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顧良和嚴(yán)睿的對話,這倒是及時給了嚴(yán)睿一個喘息的空間。 quot;沒有,只是隨便聊聊。quot;嚴(yán)睿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quot;有悄悄話也沒什么,反正你們都快訂婚了。quot;嚴(yán)父笑著問身邊的顧父,quot;老顧啊,你說是不是?quot; 顧父可沒嚴(yán)父那么樂觀,畢竟顧良經(jīng)常不按套路出牌,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顧良現(xiàn)在與嚴(yán)睿親密的舉止都是裝出來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放下警惕心,最后給他重重一擊。 這些話顧父自然不能告訴嚴(yán)父,只能配合道:quot;確實,他們關(guān)系好,我們也就少cao心。quot; quot;可不是么,看你把顧良教得這么好,我也放心把嚴(yán)睿交給他。quot;嚴(yán)父一邊夸獎顧良,一邊還不忘叮囑他,quot;顧良,你可要好好對嚴(yán)睿,別讓我失望。quot; 顧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神情緊張的顧父,轉(zhuǎn)而看向嚴(yán)父臉部紅心不跳地撒謊道:quot;嚴(yán)伯父放心,我會好好對嚴(yán)睿的。quot; 聽到顧良的話,顧父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有些松懈,他真怕顧良現(xiàn)在站起來,直接將這場訂婚儀式搞砸,現(xiàn)在看來顧良還沒那么混賬。 嚴(yán)父一臉‘這樣我就放心’的表情:quot;這就好,來,繼續(xù)吃飯吧。quot; 蘇湛那日被嚴(yán)睿趕走后,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似的,公司的事情徹底不管了不說,還終日喝酒度日。Amanda已經(jīng)好幾天聯(lián)系不到蘇湛了,蘇笛這邊繼續(xù)對她窮追猛打,完全就是一副見不到蘇湛誓不罷休的狀態(tài)。 Amanda被弄得有些神經(jīng)衰弱,當(dāng)蘇笛再一次問及蘇湛在哪里的時候,她就跟xiele氣的皮球似的:“我的小祖宗,我跟你說實話吧,蘇總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聯(lián)系我了……” “你說什么?”蘇笛頓時緊張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他好幾天沒和你聯(lián)系了?你怎么都不告訴我?quot; Amanda看著堆積成山的文件無人處理,心里郁悶至極:“現(xiàn)在公司就是群龍無首,好多方案等著蘇總批呢……再下去,人家到時候找上門,我該怎么解釋?” “你趕緊帶我去見我哥,他肯定是出事了。”蘇笛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可不行,蘇總要是看見你,還不得直接把我炒了?”Amanda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回蘇笛徹底急了,他瞥見敞開的窗戶,直接沖上前,一只腳伸到窗外,威脅Amanda道:quot;你不帶我去見我哥,我就直接跳下去,你信不信?quot; Amanda慌了,蘇湛讓她不能告訴蘇笛他在哪兒,可沒說要是蘇笛以死相逼也不能說。 “別別別,你別亂來,趕緊下來。”Amanda的心瞬間吊到了嗓子眼,”我?guī)闳ヒ娞K總,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你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蘇總不直接砍了我?quot; 蘇笛見威脅奏效了,立刻爬下窗戶,拉著Amanda就要去找蘇湛:quot;那我們快走。quot; 從第一次在酒吧,誤打誤撞救下嚴(yán)睿的時候,他便看出這個人喜歡他。這對蘇湛來說并不稀奇,憑借一張好看的臉,身邊的情人從不間斷。 順風(fēng)順?biāo)娜松炀土颂K湛自以為是的性格,感情對他來說就像是生活的調(diào)劑品,只要他愿意,招招手就有Omega自動爬上他的床。 這種愜意的生活在遇到嚴(yán)睿后戛然而止,明明下定決心不會再擁抱他第二次,卻還是經(jīng)不住誘惑。蘇湛不止一次地在夜深人靜時質(zhì)問自己,嚴(yán)睿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這樣迷失自我? 絞盡腦汁卻找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蘇湛突然想到了遠在美國的秦宵,想必這會兒他應(yīng)該正和魏柒親親我我吧? 蘇湛打了個嗝,從倒了一地的酒瓶堆里找到了手機,稀里糊涂地撥了一串號碼,接通后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喂——喂!是秦宵吧?是你吧?”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隨后魏柒將電話遞給秦宵,頗不高興地說道:“是蘇湛,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br> 秦宵接過電話,順手摟過魏柒,親親他的額頭以示安慰:“蘇湛,是我,怎么了?” “秦宵啊,是你吧,是你吧……”喝得爛醉如泥的蘇湛說話時連舌頭都僵硬了,“嗝,我啊,沒事……就是隨便打電話……” 秦宵俊眉微蹙,嗓音瞬間沉了幾分:“蘇湛,你喝了多少酒?” “啊……我沒喝,嗯,沒喝……”蘇湛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秦宵啊,你和魏柒……怎么樣了?他是不是還在折磨你啊……” 秦宵覺得蘇湛真是醉得不輕:“蘇湛,你喝多了,先去休息吧,等你清醒點,我們再聊?!?/br> “清醒?我清醒得很……非常清醒……我跟你說,我很清醒……”蘇湛迷迷糊糊地說話。 秦宵不知道蘇湛到底想說什么,但據(jù)他對蘇湛的了解,若不是出了大事,蘇湛絕不會醉成這副模樣 “蘇湛,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蘇湛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喝下,烈酒入腹的瞬間仿仿佛連神經(jīng)都被麻痹了,“秦宵,我不知道怎么辦……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秦宵被蘇湛顛三倒四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蘇湛,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br>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蘇湛癡癡地笑道,“為什么你說……不是魏柒就不行了……” 蘇湛說完這話,沒了聲響,過了好半天,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秦宵一臉匪夷所思地掛下電話,輕聲碎碎念:“蘇湛這是吃錯藥了?打電話過來一通自言自語?!?/br> “他說什么了?”魏柒放下手中的雜志問道。 “鬼知道他到底說什么了,反正我是一句沒聽懂?!鼻叵λ︻^,“算了,不想了,等明天我再給他打個電話,他現(xiàn)在醉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br> Amanda帶著蘇笛趕來蘇湛所在的酒店,可是敲了半天門愣是沒人回應(yīng),這下子Amanda也有些著急了,不會真出什么事吧? “趕緊找酒店經(jīng)理,讓他們過來開門?。 碧K笛拼命轉(zhuǎn)動門把,急得眼淚直冒。 Amanda驚慌失措地跑到樓下,找來酒店經(jīng)理,又嘗試著敲了幾次門,還是無人回應(yīng)。酒店經(jīng)理擔(dān)心蘇湛真出事,馬上掏出鑰匙開門,沖進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蘇湛是喝多了。 蘇笛第一個沖上前,扶起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的蘇湛,哭著大喊:“哥,哥,你看看我,是我啊,我是小笛!” 蘇湛被晃得有些惡心,毫無意識地一把推開蘇笛:“別碰我!” 被推倒在地的蘇笛還是不死心地湊上前,可這回蘇湛聞到了Omega的氣味,心中更是郁悶煩躁:“別過來,你不是睿睿!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