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通通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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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男子修長的四肢,逐漸縮成嬌小柔弱的模樣,褐金色發(fā)拉長及腰,柔和的黑眸染上金戧的色彩,成了如今鑲在小臉上的翦翦水眸,身上的衣物也被換成了古式衣裳,頭頂身后更化出了獸耳狐尾。 為什么瀲羽會放心讓來路不明的高中生和林嚴(yán)自己組隊(duì)? 為什么瀲羽始終相信堯天? 為什么堯天表現(xiàn)的熟知瀲羽和一刻的過去? 為什么作為狩妖士的堯天,會對于妖狐族的秘辛如此熟悉? 一切的問題都有了解答: 不過轉(zhuǎn)瞬,翩翩美青年“堯天”,就成了柔弱美少女、左柚! 夜色蒼蒼,山中明亮清晰的星辰閃爍;然而表面看似寧靜安詳,實(shí)際上卻非如此平靜。 雖然只有一瞬間,奪人心神的耀眼星空突然象是破裂了一樣,自森林上空中心向外焚燒,白色障壁顯現(xiàn)、而后碎裂消失,最終一切象是曇花一現(xiàn)的再次回歸平靜。 “結(jié)界總算破了嗎?” 長袍廣袖、黑發(fā)黑眸的男子抬頭看著白色障壁碎裂,不甚在意的淡淡吐出一句: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好似今晚的一切于他不過是枝微末節(jié)的細(xì)節(jié),不值一提。 “不過,確實(shí)也該結(jié)束一切了……這才不枉廢這樣勞心勞力的策劃。”男子微微瞇起眼,眼中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思量。 從一開始,一切就不是巧合。 齊翔宇受傷、阮鳳娘懷恨在心且有人相助、甚至是……那個叫瓏月的狐貍已被瘴異入侵的事。 若無人策劃,事情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即便是有,巧合多了也不再是巧合,而是必然:至于之所以非要將巧合扭轉(zhuǎn)成必然的理由,也許只有這個玄黑和衣的男子自己知曉了。 男子依舊愜意的望著閃爍銀光的星空,恍若對周遭事物無知無覺。 “回來了?”驀的,男子開口,投射在星空的視線收回,低低垂著。 “嗯?!辈恢螘r站在男子身后的人回道,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次倒是去的久,遇到什么事了?”男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事實(shí)上他也確實(shí)是隨口問問的,這點(diǎn)他們兩人都清楚。 “遇到人,太吵,打了?!蹦侨撕唵蚊髁说恼f明,隨后再次閉口不語,將沉默是金這句話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打?所以沒殺死嗎……還真是難得?!蹦凶哟脚虾Φ恼f,卻莫名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笑意,顯然對于手下遇到的人是死是活毫無興趣。 “嗯?!蹦侨肃帕寺暫笸nD了下來,而后難得解釋了起來,“他很吵,但是齊翔宇更吵?!?/br> 言下之意似乎是有了比較所以稍微下手輕了吧? 男子猜想。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因此他問了別的問題“那么狐貍派來追查我們的那個人呢?處理好了?” 那六尾狐貍倒是異想天開,派餀犽來找他……男子難得有些想發(fā)笑,因?yàn)樗宄闹?,申家除了申瀲羽,沒有一人有資格或是有能力動搖自己。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著才回答,“好了,沒死?!?/br> “嗯?你心情很好嗎?放過這么多人?”這下男子也不免感到詫異了。 “不多,一個而已?!蹦侨嘶卮?,“就是沒死的那個。” 許是了解手下的個性,因此男子也沒有糾正對方一開始就該講清楚,“好了,你可以走了,沒什么事要你做的。要去睡一覺還是做什么都行。” “不用,我待在這里就好?!蹦侨搜杆倩卮?,并在男子看向自己時,黃澄澄的眸子對上男子的黑瞳,眼中有著一絲滿意的平靜,“這里很好……” 真的很好:那人想,因?yàn)樗牭玫?。即使策劃了這么多的事情、即使采取了這么多行動,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溫潤雅致的男子,他的心依舊: “你很安靜。” 心里死寂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西山巖蘿、冥夜時刻:由阮鳳娘一手促成的惡戲似乎也將畫下最終的休止符。 已從翩翩少年變作纖弱少女的左柚美眸微瞠,嚴(yán)肅地看著阮鳳娘,“阮鳳娘,我現(xiàn)以西山妖狐部落副族長的名義,在族長不在時全權(quán)處理此事,你可知錯?” 左柚嗓音細(xì)膩溫柔,語氣卻是鏗鏘有力,身周不覺染上了幾分上位者特有的氣質(zhì)。 “知錯?我又該知什么錯?”已從不可置信的情緒抽身,阮鳳娘一雙鳳眼再次染上了扭曲與惡毒,原本溫婉的聲音再度拔尖,“錯就錯在我手腳終究是不夠快,錯在我始終沒有算到你會在這里!左柚!” “副族長沒有騙你,不過他也沒有騙你呢?!睕]有理會林嚴(yán),紅發(fā)狐妖說。 阮鳳娘怨毒的雙目霎時間亮了起來:她才不在乎這句話是誰說的、更不在乎話語中的真實(shí)性有幾分;于她而言只要有一絲希望能夠拯救她孩子,那么哪怕要害人無數(shù),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更不要說她的孩子會變成這樣都是這些人害的!想著,阮鳳娘眼中的怨恨更深了幾分,“他自然是不會騙我的!他說會讓該死的人付出代價……你們通通都該死!” “是的,該死的人的確會付出代價,他不會騙你,所以:更加憎恨這些阻礙妳的人吧!” “瓏月”勾起歪斜的笑,口中吐出的嗓音粗礪暗啞,猩紅不祥的紅爬上了原本金燦的瞳:那是瘴異。 瘴異竟是在瓏月身上! 林嚴(yán)暗罵了一聲該死,這種情況是他未曾想到的,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瓏月列入可能遭瘴異入侵的名單:就連奶酪和堯天他都懷疑過,卻還是漏算了瓏月! “的,現(xiàn)在是……”宮一刻罵咧咧的將剛才收回的白針再次召回,一雙上吊眼銳利的瞪著抓住阮鳳娘的瓏月:或者說是瘴異。 突然驟生的異變讓眾人皆措手不及,就連左柚的目光也染上了幾分震驚;然而,被瘴異入侵的瓏月卻是吃吃笑了起來。 “阮鳳娘,妳很不甘心吧?是的,都是他們害的。所以妳應(yīng)該怎么做呢?”瘴異切換成瓏月的聲音說著,清冽的嗓音帶著一絲膩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