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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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快步走過來的趙瑟,聽見的便是這句話,當(dāng)即臉上神色立馬就變了。她大步走上前來,擋在了阮明顏面前,對著面前韓樂說道:“韓師叔,山長找您?!?/br> 韓樂看著身前的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崽一般將阮明顏擋在身后的趙瑟,笑了下,心知今日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對她身后的阮明顏招了招手道,“今日不是談話的好時機,下次有機會再聊,我這兒有件禮物送你,就當(dāng)是見面禮?!?/br> 噫! 阮明顏聽后心下驚訝了一下,暗道,這位韓師叔可真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居然還送見面禮。 “那就多謝師叔了?!彼f道。 韓樂看著她笑了笑,然后伸手從袖中取出了一本書,遞給她,和善可親說道:“送你,回去好生研讀,下次告訴我心得?!?/br> 聞言,阮明顏頓時一臉嚴肅,雙手接過他手中的書,心想這難道是什么高深的心法秘籍,道經(jīng)功法? 韓師叔好大方啊,出手就是送心法道經(jīng)。 她心下如此想道,然后低頭仔細一瞧,只見封面赫然寫著,“無望的背德之戀?!?/br> “????”阮明顏。 這難道是什么最新的功法? 她再仔細一瞧,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因為無法述說內(nèi)心對養(yǎng)父的暗戀從而被養(yǎng)父好友插足的我,陷入了三角背德之戀。” “……”阮明顏。 陡然間意識到什么,她臉色迅速黑了。 第106章 阮明顏一臉發(fā)黑的表情盯著面前韓樂, 眼神質(zhì)問, 你們?nèi)逍拊趺椿厥拢。?/br> 韓樂當(dāng)做沒看見她的表情,鎮(zhèn)定自若說道:“那我便不打擾你們慶祝了。”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了。 “……”阮明顏。 不知為何, 阮明顏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身上仿佛寫滿了“溜了,溜了!”。 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修界的小黃本層出不窮, 屢禁不止, 苦主拿著胡編亂造的話本去實名舉報也沒用, 是因為有官方內(nèi)部人員參與其中! 但是她沒證據(jù),要有證據(jù), 她就去舉報了! 韓樂離開之后, 一旁的趙瑟也裝作沒看見阮明顏的臉色, 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阮師妹,此次多虧了你們, 今夜我做東請你們?nèi)ナ澄稑菓c祝一番。” 聞言, 阮明顏看著她, 想了想, 然后說道:“不如將山長和夏至院的其他人也請去?” 她笑道,“給你辦個慶功宴。” 趙瑟聽后沉吟了下, 然后說道:“也好。” 是夜。 白鹿城, 食味樓。 趙瑟包下了整層二樓,請來了整個夏至院的同窗和山長前來慶祝,夏至院這群愛湊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儒修們,起哄的灌趙瑟酒, “恭喜趙師姐,奪下錦書君之位?!?/br> “以后我們也是錦書君的同窗了,出去倍有面子?!?/br> “趙師姐厲害了,吾輩楷模?!?/br> …… …… 就連協(xié)同趙瑟拿下最后決賽勝利的盧易安和秦止都被灌了不少酒,唯獨就阮明顏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無一人敢上前去敬她酒。 阮明顏:我覺得我被歧視了! 一人飲酒獨自醉,無人理會感到寂寞的阮明顏只得一個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飲,倍感孤單寂寞(并沒有)。 她這才多喝了幾杯,就見身旁的其他夏至院師兄、師姐們,一臉緊張的表情看著她,“阮師妹,飲酒傷身,你還是少喝點。” “就是,就是,少喝點?!?/br> “要不,你喝茶吧?這個不傷身?!?/br> 一群死命灌著趙瑟、盧易安、秦止三人酒的人,居然和她說喝酒傷身不如喝茶。 “????”阮明顏。 你們仿佛在逗我笑。 “呵——”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阮明顏抬頭看去,見一襲藍衫儒雅俊美的山長坐在為首上座,目含笑意的看著她。 見她看來,山長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阮明顏遲疑了一下,然后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山長?!比蠲黝佂械?。 山長對著她微笑說道,“你來白鹿書院修行也有五個多月,感想如何?” 聞言,阮明顏想了想,然后說道:“獲益匪淺?!?/br> “如此甚好。”山長頷首說道,他看著面前阮明顏彎了下唇角,“改日有時間去七院將余下的測試都考了。” “????”阮明顏。 什么???還需要考試? 她一臉疑問表情看著面前山長,我都要走了,交換生的生涯即將結(jié)束,就不能讓我好好的渡過剩下的時間,留下個美好的回憶和時光嗎?最后的一點時間,居然要我去考試,人干事! 山長看著她,微笑說道:“長青圣人親教出來的弟子,可不能是個學(xué)識淺薄不到家之人?!?/br> “……”阮明顏。 你不提我都要忘了這茬事情了。 在太虛幻境里的那十幾年,阮明顏一直跟隨在長青圣人身邊,長青圣人什么都好就一點不好,好為人師,這大概是儒修們的通病吧。長青圣人一有時間就開壇講道,宣揚傳授道理學(xué)問,并且每次都按著阮明顏坐在下頭跟著一道學(xué)習(xí)。 被逼著學(xué)習(xí)的阮明顏一臉痛苦表情,我只想做個學(xué)渣!并不想學(xué)習(xí)…… 不僅如此,長青圣人日常生活中但凡是有空閑便必會每日親自教授阮明顏學(xué)問,從琴棋書畫到天文地理再到劍道算術(shù)……什么都教,阮明顏就這樣硬生生被逼著學(xué)了十幾年,從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渣硬生生被逼成了學(xué)霸。 被勾起這段悲慘的往事,阮明顏臉上不由地露出了慘痛不堪回首的表情。 這世上有什么是學(xué)渣被逼著學(xué)習(xí)更為痛苦的事情! 山長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繼續(xù)道:“將這段修行劃上一個完美的結(jié)束吧。” “歷任書院弟子出師前都會前去七院考核,你亦當(dāng)如此。”他說道。 阮明顏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好半響之后應(yīng)道:“好?!?/br> “那便祝你文運昌隆?!鄙介L說道。 慶功宴開到半夜的時候便散席了,山長是最先離去的,把場地留給這群學(xué)生弟子們,免得他在他們放不開,等他離開之后,這群白鹿書院的儒修們又喝了一陣,見夜色深了一個個便也結(jié)伴離去了。 最后,只剩下阮明顏、趙瑟、盧易安和秦止四人。 他們四人坐成一桌,原本喧鬧的酒樓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寂靜夜里顯得格外的安靜。 “天下無不散筵席。”趙瑟舉著酒杯說了一句,這句話在這種時候難免染上了別的意味。 阮明顏聞言安靜未說話。 秦止和盧易安也坐在一旁,低頭喝著酒,不說話。 趙瑟看著他們,笑了一聲,說道:“我打算向山長自薦,出任蘭城的新任城主。” 蘭城的城主欠下巨款跑路,這會城主之位還空缺著,趙瑟去正好彌補上。當(dāng)然,就算他沒跑路,趙瑟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跑路,手捏著十億巨款債務(wù)欠條的趙瑟表示不慌。 蘭城城主之位,她勢在必得。 秦止也開口道:“我亦打算不日向山長請辭,前往蘭城繼承家業(yè)?!?/br> 他如今是秦家的新任家主,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重點是趙瑟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多,現(xiàn)在他和趙瑟是同盟合作者。 一旁的盧易安聞言目光看著他們二人,動了動嘴唇,最終說道:“我需要考慮下,以后。” 阮明顏看著他們,許久之后笑道:“這樣挺好的,我還有剩下的一個月,等時間到了我便回去蜀山劍派。” “再次,祝師姐、師兄你們前途似錦?!比蠲黝伵e起酒杯敬他們道。 結(jié)果這一晚,他們幾個還是夜宿在白鹿城中。 一宿未歸書院。 希望這次不要被罰抄…… —— 次日。 阮明顏起身,從樓上下去。 宿醉一宿之后,她感覺頭有點不舒服,不過好在能忍。 下樓之后,趙瑟、盧易安和秦止早早便到了,見她下來,趙瑟還給她添了杯熱茶,說道:“醒醒神。” “多謝?!比蠲黝伣舆^她這杯茶,喝了幾口,感覺人舒服了些。 “我想去書畫坊逛逛?!北R易安興致勃勃說道。 阮明顏聞言看了他一眼,說道:“又去書畫坊啊,好像我們每次下山入城都去了書畫坊?!?/br> “這次不一樣!”盧易安拔高聲音說道。 “哪里不一樣?”阮明顏問道。 “……總之,去了你就知道了!”盧易安說道。 “也行。”阮明顏說道,語氣可有可無,“你想去那就去吧。” “那就這樣決定了!”盧易安高興說道。 用完早膳之后,幾人便離開了酒樓,朝著書畫坊一條街走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這次去的還是上次那家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