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jié)閱讀_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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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依然水深過腰, 沒辦法走,只能從城北繞道。長明縣往北去就是長安市, 一個縣級市,從縣級市往西南去, 就能到長海。長明縣被淹, 外地很多人趕回來看自己的家人, 據(jù)他們說,只有個別路段積水較深,但過了那段路, 再往北就暢通無阻。 梁成東也打算回城,這里生活條件太差,而且積水蔓延,即便洪水退下之后, 估計也會有很多問題,梁母年紀大了,不適合住在這種環(huán)境當中。于是兩家人作伴, 一起往北走。 他們上午出發(fā),傍晚才到達長安市,找了個酒店落腳。梁成東訂了個三人間,盛昱龍則訂了兩個標準間, 而且當著陶建國和劉娟的面,臉不紅氣不喘地對陶然說:“你還跟著我睡吧。” 陶然心虛,一聲沒吭,等他爸媽進了隔壁房間,這才看了盛昱龍一眼。 盛昱龍卻笑著推他進去了,說:“洗個澡,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陶然說:“我洗?!?/br> 盛昱龍拉住他的胳膊:“要不一起洗?” 陶然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老實點,我知道你今天想干嘛?!?/br> 盛昱龍松開他,笑著去把窗簾給拉開了。陶然進了浴室,看了看里頭的鏡子,吁了一口氣 他臉都有點紅了,現(xiàn)在他對盛昱龍的抵抗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他還真怕盛昱龍發(fā)現(xiàn)。 已經(jīng)好幾天沒洗澡了,陶然脫光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洗個澡,因為好久沒洗了,所以這一次洗的很是仔細,腳趾頭縫都沒有放過,正彎著腰洗呢,就見盛昱龍光溜溜地進來了,陶然大驚失色,趕忙退到角落里:“你……你干什么,我爸媽就在隔壁,我喊人了?!?/br> “你喊什么,我就是來洗澡?!笔㈥琵堈f著眼睛卻帶著侵略性地上下打量著他。陶然以前經(jīng)常光溜溜在盛昱龍跟前走來走去,一點不覺得害臊,如今被他看一眼,身上卻像是著了火,羞恥的很,捂住自己的身體說:“你出去,我一會就洗完了?!?/br> “你一個人洗不干凈,我?guī)湍阆础!笔㈥琵堈f著就湊上來了,陶然要推他,卻直接被盛昱龍摟在了懷里,盛昱龍不過隨便摸了兩把,他就只顧著抖了。盛昱龍說:“你怎么哪哪都敏感……” 隔壁陶建國也在洗澡,兩邊的浴室是通的,他隱約聽見隔壁的說話聲,但聽不清楚,劉娟在門口說:“你好好洗洗,你身上都有味了?!?/br> 陶建國和劉娟雖然結(jié)婚多年,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保守的,除了年輕那會,還真很少一起洗澡。陶建國笑著說:“要不你給我搓搓?” 劉娟在門外笑了一聲,沒理他。 那邊陶然和盛昱龍卻洗了半個多小時,洗完澡沒擦干凈呢,陶然就被盛昱龍抱床上去了,倆人又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半個小時,直到外頭傳來了敲門聲,嚇得陶然鉆進了被窩里面。 盛昱龍說:“門關著呢,他們又進不來?!?/br> “你趕緊穿衣服?!碧杖患t著臉說。 “陶然,老六,下去吃晚飯了?!?/br> “知道了。”陶然大聲喊道。 盛昱龍卻在床上坐著沒動,陶然催促他穿衣服,盛昱龍說:“你讓我緩緩,你可爽夠了,我還憋著呢?!?/br> 陶然紅著臉,沒理他,自己穿上衣服,這一次有經(jīng)驗了,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照了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唇。 嘴唇紅撲撲的,但沒有腫,這一次盛昱龍親的比較溫柔,更像是在引導他。 劉娟他們已經(jīng)在樓下大廳等著了,見陶然一個人下來,就問:“你六叔呢?” “他剛洗完澡,穿衣服呢。”陶然說。 “梁老師請客,別讓人家等急了。” 這一路上梁成東帶著他老母親有諸多不便,多虧他們幫忙,梁成東過意不去,所以請他們吃頓飯。 陶建國夫婦對讀書人都是很敬重的,何況是大學教授呢:“要不咱們先過去,讓陶然留著等他六叔?” 陶建國說:“吃飯的地方就在對面,妙然居?!?/br> “那你們先去,我等他。” 陶建國和劉娟便先過去了,不一會余和平跑過來了,問:“盛先生還沒下來么?” “沒有呢,”陶然笑著說,“讓你們久等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盛昱龍下來了,依舊穿的是一身迷彩服,很像當兵的,長的像,氣質(zhì)也像。余和平說:“你六叔真帥?!?/br> 陶然笑著說:“帥什么,丑死了。” “誰丑?”盛昱龍問。 “你?!碧杖恍χ戳怂谎?。 盛昱龍便伸手蹭了一下他的臉,陶然撥開他的手,回頭見余和平看他們的眼神很是曖昧,心里一跳,就沖著余和平笑了笑。 梁母身體不適,早早就休息了,所以沒有出來吃飯,桌上就他們幾個。這頓飯吃的很是平常,但是余和平仿佛天生有這方面的敏銳洞察力,他一旦留了心之后,再去觀察陶然和盛昱龍,就覺得哪哪兒都曖昧。吃飯的時候有時候說的明明是很家常的話,但盛昱龍會笑著偷偷看陶然,兩個人對視的時候,笑容里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曖昧,看的余和平心臟撲通直跳。 在余和平的心里,陶然和他比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qū)別。他沒有受過多么高端的教育,對于同性戀也所知甚少,在他的意識里,同性戀是羞恥的,登不上臺面的,甚至是有些變態(tài)的,他一直覺得只有自己這樣骯臟和畸形的人,才會像個女人一樣喜歡男人。陶然在他心里那么美好,優(yōu)秀,善良又干凈,他一直覺得陶然是最主流的那種優(yōu)秀學生,從沒有想過陶然也會喜歡男人。 他覺得震驚,隱約還有些興奮,看到他仰望的人和他一樣墜入泥淖的,不該有的自私的興奮。 他甚至是有些妒忌的,因為他從兩人的眼神里看到了熱烈地近乎無法壓抑的愛意,他想,他這輩子大概都是比不上陶然的,即便和他一樣變態(tài)地喜歡男人,陶然也比他更得上天眷顧,很容易就俘獲了一個優(yōu)秀男人的心。 于是他就去看盛昱龍,盛昱龍看起來男人味十足,豪爽,硬朗,帥氣,看起來也很年輕,笑起來很燦爛,身高體壯,這的確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他想,就是不一樣,陶然總是比他幸運。他和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這樣的運氣。他想著扭頭去看梁成東,卻發(fā)現(xiàn)梁成東在看他。 梁成東的眼神有些冷漠,看他的時候,不像盛昱龍看陶然,有火的光芒。梁成東如果也有盛昱龍那樣的光,他這一生該多么溫暖。 這頓飯吃完之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梁成東含笑跟陶建國夫婦揮了揮手,進門就在靠在墻上站了一會。 余和平關心地問:“怎么了,喝多了么?” 他們酒桌上喝了一瓶酒。他知道梁成東酒量并不算好。 梁成東臉頰上還帶著酒色,瞇著眼睛看著他,問:“你是不是喜歡盛先生?” 余和平愣了一下,說:“你說的是哪種喜歡?” “還能有哪種喜歡,”梁成東說,“女人喜歡男人那種喜歡,你喜歡我那種喜歡?!?/br> 余和平仰起頭來,眉眼噙著頭頂?shù)墓?,睫毛留下一道陰影,看起來眼睛格外深邃:“你還記得我喜歡你,像女人喜歡男人那樣么?” 梁成東沉默了一會,伸手摸了摸余和平的臉頰,然后松開,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孩子的喜歡,來的快,去的也快,你能輕易喜歡上我,也能輕易喜歡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