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墨曉星此時更加疑惑了,“葛叔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什么決策讓你不滿意了?” 葛青立刻拋棄剛剛的話題,轉(zhuǎn)而切入當前的話題。 “商宴朝不是明擺著的嗎?他最近搞這些協(xié)議,不就是想要壟斷我們這群人的貢獻嗎?把所有的成績都歸于他一個人。” 墨曉星摸摸下巴,“葛叔叔啊,你在擔心這個啊?你放心好了,前幾天三爹爹特意跟我說了下?!?/br> 商宴朝此時站出來發(fā)話,他擲地有聲地說: “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在付出我都知道,所有我提出能跟墨氏簽新的協(xié)議,劃分這間工作室的股權(quán)?!?/br> “保密協(xié)議和正當競爭協(xié)議之外,還有股份協(xié)議,這個團隊的每個人,都將會是當之無愧的功臣!” 第53章 黑化進度0.53% 葛青聽到這些話, 不由地肩膀一塌, 全身跟被卸了力氣一樣, 癱靠在了椅背上。 商宴朝給的利益太誘人了! 而葛青之前拉攏人承諾的那些,此時被襯托的根本不算什么。 與此同時,商宴朝給出的方案, 會凝聚起每個人的力量, 讓所有人都更加有干勁。 葛青甚至不敢想, 自己之前拉攏的幾個人, 是不是會立刻倒戈并且出賣自己。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 葛青從一個想要帶著他們尋找更好的發(fā)展空間的人,立刻變成了會危害他們此時利益的人。 立場瞬間直接對調(diào)! 變成了對立面了! 葛青不由地害怕了起來,“商宴朝這都是哪來的手段, 明明半年前, 我們還都是一樣在學校里跟導師討教經(jīng)驗的學生......” 而現(xiàn)在,葛青從商宴朝身上看到了那些他在電視上,在人物傳記里才看到的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商業(yè)大佬的影子。 再加上, 商宴朝背后還有墨家,有龐大的墨氏集團。 葛青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于飄飄然了,被歐凱那么一攛掇, 就開始不甘心,看不清形勢就貿(mào)然沖了出來。 這場葛青以為自己要大展神威的會議,除了開頭他跳出來帶了幾句節(jié)奏,然后就被墨曉星和商宴朝聯(lián)手,幾下給拍在地里待著動不了了。 散會的時候, 除了葛青和個別幾個神色異常、明顯還有什么想法的成員,其他人都歡歡喜喜地拿著協(xié)議回去看。 商宴朝說了,“這事我不逼你們,協(xié)議會發(fā)給每個成員,愿意簽字的人可以簽完了交給負責人事的小張這里,私下匿名交都可以,這個不強求。” 靳思柔和歐凱還等著好消息呢,沒想到葛青那里久久沒消息。 這兩個人等得焦躁萬分,難道是出了什么差錯嗎? 葛青是先去見了歐凱,一看那臉色,歐凱就知道,事情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順利了。 葛青把事情這么一說,歐凱就冷笑起來,“商宴朝這招,可真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他真做得出來!” “好一個商宴朝!”歐凱背著手,氣得原地轉(zhuǎn)圈地發(fā)火。 葛青都沒這么氣。 說起來,其實過來的路上,經(jīng)過風一吹,葛青又有幾分悔意和幾分踟躕了。 他真的要跟如今的商宴朝爭什么嗎? 歐凱自顧自地發(fā)了一通火,回頭一看葛青的那副神情,明白了。 這小子想退了。 哪有這種好事,錢——他歐凱給花了:寫字樓的定金和租金他已經(jīng)付了,葛青拉攏人的花費,他給的卡,連私下和葛青、靳思柔見面都是他定的好地方,讓他們吃好喝好再親自買的單。 計劃,他歐凱一步步盯著的,這來來回回他跟靳思柔背地里一套,跟葛青當面一套的折騰,他不累嗎? 不就是想著商宴朝遭到背叛,遭遇失敗,工作室垮了,虧了墨家的錢得罪墨家的人,他歐凱歡歡喜喜開香檳放煙花慶祝的那一天,才堅持下來的嗎? 現(xiàn)在算個怎么回事? 歐凱心里一狠,葛青也不過是他的工具人,他的下場如何,事到如今歐凱也不在意。 歐凱的大手又搭上了葛青的肩,他笑瞇瞇地盯著葛青的眼睛說,“葛兄弟,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可不能自己先上岸,我買這條船的錢,總歸要有個說法的......” 葛青覺得自己仿佛被蛇盯上了一般,極其不舒服。 他下意識地想甩開歐凱的手,肩膀卻被歐凱牢牢鉗住,怎么都甩不開。 靳思柔在公寓樓下焦躁地等著葛青回來,還時不時地要注意,不要撞見商宴朝那邊的人。 今天不僅是葛青一直沒有消息,靳思柔發(fā)消息問歐凱,也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 靳思柔一方面擔心葛青那里出什么紕漏了,一方面又懷疑,是不是事情一達成,自己就被當做沒用的棋子給丟棄了。 當葛青失魂落魄地回來了,靳思柔一眼就先看到了他。 趕緊上前把他拉到一邊,躲在了不引人注意的小區(qū)角落里。 “到底怎么樣了,我這里擔心了你一整天?!苯既嵋豢锤鹎嗄莻€表情,就知道估計是事情沒順利。 葛青其實累到?jīng)]有精力再重復一遍自己是怎么失敗的了。 他揮揮手,“我累了,明天再跟你說吧。” 靳思柔看葛青這個樣子,也拿他沒辦法。 她知道,當男的心情真的不好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任性。 靳思柔在葛青面前的形象,都是經(jīng)過精心考慮再做出來的,雖然她內(nèi)心著急,但是她的本能抑制住了,讓自己不要著急之下出亂招。 靳思柔溫柔體貼地讓葛青回去了,勸他好好休息,讓他放心,自己會一直陪伴著他的。 葛青走后,靳思柔又立刻發(fā)消息給歐凱。 消息內(nèi)容簡潔明了:“發(fā)生了什么,下一步我需要怎么做?” 歐凱這時才想起來,這個女人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葛青沒跟你說?” “沒有,他只說自己累了想休息?!?/br> 歐凱倒不知道,葛青這是并不看重靳思柔的意思,還是說覺得丟人,不好意思告訴他的女朋友。 不管怎么說,做還是要做的,什么方面能用就用。 歐凱在消息里說了一下這個事,告訴靳思柔,“葛青想打退堂鼓,你可別真讓他縮了。” 靳思柔想了一會,希望就在眼前,本來正暢想著美好未來呢,結(jié)果直接“啪”得一下關(guān)了門。 這她怎么可能甘心? 靳思柔問出了一個大膽的問題,“我們就不能現(xiàn)在直接把東西拿出來另起爐灶嗎?” 反正商宴朝估計已經(jīng)多少看出了葛青的心思,留下來也沒意思。 現(xiàn)在趁著協(xié)議都沒簽,葛青還是工作室里的二把手,為什么不大膽一回呢? 歐凱看到這個消息,心想,“妙啊!果然最毒婦人心,女人要是狠起來,男人真的要靠邊站?!?/br> 之前歐凱還想過,等葛青順利和他合作了之后,是不是要和靳思柔搞一搞曖昧,玩一玩。 現(xiàn)在歐凱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向來是只跟能掌控的,玩得起的女人玩玩。 這種蛇蝎美人的類型,就算了吧。 歐凱覺得靳思柔說得對,再說了,他的目的是為了打擊商宴朝,葛青那里能不能落著好,說到底,管他屁事??! 葛青剛到房間里,歐凱直接給他打來了電話,“準備準備,半個小時后我去接你,咱們直接去商宴朝的工作室。到時候你帶幾個人,把能拷貝過來的資料拷貝過來,不能的,直接用病毒毀了?!?/br> 比起靳思柔的想法,歐凱當然是完善了一下,考慮得更多,更仔細全面。 葛青嚇一跳,剛準備說話,歐凱又在電話那頭說,“這事由不得你了,趁今天商宴朝反應(yīng)不過來,速戰(zhàn)速決?!?/br> 葛青只是普通的即將畢業(yè)的大學生而已,現(xiàn)在這么直接暴力的,他害怕啊! 他給靳思柔打了電話說了這情況。 靳思柔內(nèi)心十分嫌棄葛青的猶猶豫豫,真不男人,嘴上卻安慰道,“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的吧?那不也是你工作的地方嗎?你拷貝點資料誰能管你?至于病毒,大不了你辭職當懲罰了?!?/br> 這么一說,好像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葛青一方面被歐凱逼著,一方面被靳思柔的說法給安撫了,半個小時后,歐凱帶著幾個人來接他。 已經(jīng)是半夜11點了,這時候工作室應(yīng)該沒有人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葛青帶著人進入了寫字樓,值夜班的保安上前問是什么情況。 葛青笑著說,“今天我們工作室聚餐,我忘了拿東西,幾個同事一起陪我回來拿一下?!?/br> 保安雖然不記得這些人,但是為首的葛青他還是認識的,畢竟發(fā)布寫字樓物業(yè)的通知,有幾次都是葛青作為代表來接收的。 保安爽快地給這群人放行。 到了樓上,葛青一看,工作室早已經(jīng)熄燈關(guān)了門。 他拿出自己的門卡,刷開了門禁,打開了工作室的燈,帶著人走了進去。 葛青本來想從自己的電腦里拷貝資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決定先去商宴朝的電腦上看看。 或許他那里還有什么隱藏的資料。 葛青打開商宴朝的電腦,試了幾組密碼都不成功,后來他看到商宴朝桌面上,和墨曉星的合影,他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輸入了墨曉星的生日作為密碼。 電腦一下子打開了。 葛青立刻插、入電腦u盤,準備使用商宴朝的電腦進行拷貝。 沒想到這時候,門外走廊傳來了聲音。 “咦?奇怪?怎么工作室的燈好像亮著?難道今天這個點了還有人在加班嗎?” “或許是有人忘了關(guān)燈?我們?nèi)タ纯词裁辞闆r。” 好像是兩個同事。 葛青連忙讓跟著他進來的那幾個人先躲起來,他則離開了商宴朝的電腦,先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青哥,你怎么在這里?這個點了還在加班嗎?”進來的一個同事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