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商宴朝這么大的人了,也不會害怕感冒發(fā)燒了,他很輕松地說,“來吧~” 商宴朝就看見墨曉星的指尖冒出黑色霧氣,炊煙渺渺一般地像他飄來,進入他身體的那刻,他感覺到有點別扭。 十幾秒后,墨曉星拍拍小巴掌,輕松地說,“好了,估計過幾個小時就起作用了?!?/br> 商宴朝點點頭,“我沒法送你回去了,你趁時間還早,趕緊回家去吧?!?/br> 墨曉星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回去了墨家。 商宴朝閉上眼,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陷入了沉睡中。 一睜眼,他一身墨綠綢緞般地古裝華服,手里拎著個小酒壺晃悠著。 商宴朝打開小酒壺,聞了一下,一股酒香冒了出來。 “看來我還是個好酒的人......”商宴朝嘟噥著。 商宴朝看看四周的環(huán)境,自己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家酒樓二樓臨欄桿的包廂里,鋪滿了一桌的山珍海味。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晚,樓下是個熱鬧的集市,人群嬉鬧,摩肩擦踵,路兩邊的小攤販吆喝聲不斷。 遠處還有戲班子地敲鑼打鼓聲,樓下還有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評書和客人們的陣陣喝彩。 好不熱鬧! 商宴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力是真的優(yōu)秀,這么多嘈雜的聲音,他能分辨的一清二楚,還能一心多用地各自聽著精彩的部分。 商宴朝覺得既來之則安之,他先喝點小酒兒,吃點美味佳肴,聽聽戲聽聽評書,再聽聽樓下發(fā)生的熱鬧再說。 就這樣,享受了一晚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光大亮,商宴朝一覺醒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這個酒樓這個包廂里。 這下,商宴朝蒙圈了,難道他還要自己探索? 第51章 黑化進度0.51% 商宴朝心想, 行叭, 那他先出了這家酒樓再說叭~ 商宴朝摸摸自己腰上系著的那個錢袋子, 叫來了店小二付賬。 等出了酒樓,眼前的畫面一晃,商宴朝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一個高山上的洞口處了。 人形小炮彈一般向商宴朝沖過來的小家伙, 不是墨曉星還是誰? 商宴朝笑嘻嘻地一把抱起了墨曉星, 將她舉高高地拋著玩。 墨曉星銀鈴般地笑聲, “咯咯咯”脆生生地充斥著整片天地。 等鬧著玩夠了之后, 商宴朝將墨曉星放下。 墨曉星卻捏著自己的小鼻子, 嫌棄地說,“三爹爹你又喝酒了,好臭哦~~~” 商宴朝覺得又氣又好笑, “小家伙, 這就開始嫌棄你三爹爹了?” 墨曉星聞言沖著商宴朝皺了皺小鼻子,做了個嫌棄地鬼臉。 商宴朝故意哀嘆一聲,“曉星這么嫌棄三爹爹, 那三爹爹帶回來的好東西,可就沒心情分享出來了......” 墨曉星當然是能伸能屈,變臉迅速的魔族小公主啦~ 她立刻笑顏如花地抱住商宴朝的大腿, “我最最最喜歡三爹爹啦!” 畫面再一轉,商宴朝和墨曉星窩在鋪著整張柔軟地皮毛的軟塌上,頭頂是露天的繁星夜空,眼前是用留影石播放的人間熱鬧畫面。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各種靈果,烤rou, 果汁,兩人一起晃著腳丫,好不快活! 商宴朝覺得自己滿心都沉浸在這種放松愉悅地情緒里,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宴朝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身如今在現(xiàn)代時經常穿著的一身衣服了。 耳邊熟悉而歡快地聊天聲響起,商宴朝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當初創(chuàng)業(yè)租下來的那間倉庫里。 眼前和身邊還是那幫熟悉的小伙伴們。 “在想什么呢?”葛青過來拍拍商宴朝的肩膀,打斷地他的回想,“還在擔心拉投資的事情嗎?” 商宴朝下意識地說,“是的啊......” 商宴朝想了想又補充道,“也沒什么,我相信不久我們就能獲得條件優(yōu)渥的投資的?!?/br> 葛青驚喜地問,“為什么突然這么有信心?是歐凱那里松口了嗎?” 商宴朝搖搖頭,“歐凱那里就算了,他就是吊著咱們玩兒的?!?/br> 葛青猶豫中帶著疑惑地點點頭,“行,你看著辦吧?!?/br> 郭敦一臉興奮地向他們沖過來,“商學長,葛學長,你們看看,這個項目這樣設計行不行?” 商宴朝仿佛看到時間的流逝,在這些畫面里,他并沒有看到墨曉星出現(xiàn)在他的人生中。 商宴朝看到自己堅持了一段時間,終于拿到了另一個知名投資人的投資。 雖然條件不如現(xiàn)在這么好,但是商宴朝看到他們這群人,也開開心心地搬進了新的辦公地點。 隨著研發(fā)壓力的加大,商宴朝和葛青的工作中話語權都逐步升級,并且他們在規(guī)劃上有了明顯的分歧。 而且誰都不肯妥協(xié),商宴朝和葛青都堅持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沒想到,第二天,商宴朝來到辦公地點的時候,就有成員驚恐地告訴他,葛青留下一封離職信走了,并且?guī)ё吡怂佑|到的核心研發(fā)內容,包括所有的資源和代碼。 他們這團隊辛辛苦苦研發(fā)了一年多的工作,一下子被掏空了大半,支離破碎了。 商宴朝打聽了葛青所在的地方,趕過去一看,葛青早已成立了新的工作室,看辦公地點,看裝修,看設備完善程度,至少也已經搬進來一個多月了。 暗地里籌備就更不知道籌備了多久。 葛青和商宴朝的意見分歧,此時看來都好像是一場預謀好,排演過的表演。 這段畫面里,葛青身邊從頭到尾都沒有靳思柔的存在。 倒是歐凱,在商宴朝找上門來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番,春風滿面地出現(xiàn)在了葛青身后。 歐凱笑著開口嘲諷,“商宴朝,做生意,做事業(yè),總是有風險的嘛!不能因為自己失敗了,就把仇恨轉嫁到自己的好兄弟身上,別這么見不得人好,男人嘛,要輸?shù)闷饉” 畫面里的商宴朝要怒火沖天,要沖過去揍歐凱,“是你,你是故意挑撥離間,想要害我的!” 卻被商宴朝昔日的好朋友,好死黨,好兄弟葛青一把攔住,“商宴朝,這里是我的工作室,是我團隊工作的地方,別亂找事,否則別怪我叫保安上來了,到時候你被拖出去可就難看了。” 商宴朝看著葛青此時這副冷漠的面孔,仿佛不認識了一樣。 當商宴朝再度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時,已經人去樓空,不少人都跑路了。 或者說,不少人都被葛青挖走了。 商宴朝忙碌了這么久,一場空。 不僅僅是一場空。 很快,知名投資人就找上了商宴朝。 他的投資砸下去了,錢給團隊花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等著項目上線,開始盈利了。 這時候投資人被告知,項目沒有了,東西出不來了。 他的錢全部打水漂了。 投資人暴怒之下,給了商宴朝兩個方案:一是把錢吐出來,他就當吃了個虧,看錯了人,結清投資一拍兩散;二是按照當初他們承諾的,把項目弄上線,正式開始盈利,給到投資人應有的利潤。 可是這兩個方案,商宴朝一個都做不到。 在商言商,在商場上,吃干抹凈就是為敵。 投資人不講情面,當場報了警,舉報商宴朝利用職務之便,非法挪用公司財產。 查來查去,發(fā)現(xiàn)工作室里的資金確實有一部分消失了,商宴朝當然說不清楚。 幾個月后,商宴朝從看守所出來,緊接著就鋃鐺入獄了。 他被判了五年半。 時間再一晃,五年之后,商宴朝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 一身落魄,滿臉滄桑。 商宴朝找到落腳點之后,簡單地打理好自己,鏡子里的他,不再年輕,不再銳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滿眼仇恨的男人,兩鬢藏著白發(fā),像一只茍延殘喘的困獸。 然后商宴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葛青當初成立的那間工作室。 那里早已換了別家工作室入住。 商宴朝跟保安打聽之后,保安無不羨慕地說,“別看那家工作室的老板是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可是他能力強啊,聽說推出的項目,一上線不到半年就流水過億,賺得不行?!?/br> “掙了大錢了,也就在我們這個寫字樓待了一年半,剩下半年的租金都不要了,直接搬進了新的寫字樓里去了?!?/br> 商宴朝這五年來,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工作繁重,物資艱苦,還時不時地跟他人發(fā)生爭執(zhí)斗毆,更不用提他的內心每天都活在仇恨中,活在怨氣中,被復仇的欲、望之火灼燒著,片刻不停。 而葛青呢? 他名利雙收,高朋滿座,燈紅酒綠,活得好不瀟灑。 成為了聞名的商業(yè)奇才,年輕有為的新勢力。 從監(jiān)獄里待了五年后出來的商宴朝,每次多打聽了葛青的一點消息,就更增加了幾分恨意。 這些都是葛青踩著商宴朝得來的,還吸了他的血,吃了他的rou。 商宴朝如同沉默的火山,一個人默默地做了很多準備,最終在某次葛青的公開活動中,人群之中他混了進去。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緊緊握著一把刀。 在某個大家都放松警惕的空隙中,商宴朝如同野獸一般沖了上去,第一刀就對準了葛青的喉嚨,狠狠扎了下去。 葛青驚恐萬分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著商宴朝的面容。 他捂著喉嚨發(fā)出“喝、喝”的聲音,“......是......你......商......” 人群的尖叫著頻頻響起,滿場陷入了混亂擁擠中。 商宴朝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我,商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