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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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龍又暢快無比地大笑起來。 裴云舒心知它是誤會了,可想了一想銀龍逼迫燭尤同那些雌龍交尾的事情,他還是閉上了嘴,沉默不語了。 燭尤現(xiàn)在如此的幼小,哪里能干那種事?裴云舒給自己的不愿開口找了個理由。 水下應(yīng)該還有一個大陣法,銀龍身形飛快,陣法時不時發(fā)出一陣微弱的光,裴云舒低頭問懷中的小燭尤,“若是覺得不舒服了,要及時同我說?!?/br> 小燭尤乖乖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裴云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爹爹,我們不要龍父好不好?!?/br> 裴云舒眉毛一挑,忍笑道:“為何不要龍父?” 小燭尤聽他這么說,只以為裴云舒還心心念念那個龍父,頓時小臉一冷,趴在裴云舒的頸窩中不說話了。 裴云舒逗他幾句,見他還是不說話,便以為他是累了,將他好好抱住,整理好他的衣口,免得他著涼。 銀龍的速度飛快,波濤一直退后,這處離水面還有一段距離,但裴云舒能感覺得到海面上的風(fēng)雨。 但不久之后,暴風(fēng)雨就逐漸退去,銀龍距離水面也是越來越近,裴云舒抱著小燭尤,逐漸浮出了水。 風(fēng)和日麗,藍天白云,銀龍在日光之下,更是恍若透明。裴云舒往遠處眺望,便看到有百姓在港口忙碌,不少攤販就在不遠處,各種味道一一傳來。 小燭尤抬起了頭,他朝著岸邊看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繼續(xù)伏在了爹爹的肩窩。 “喜歡嗎?”裴云舒低聲問著燭尤。 小燭尤瞬間綻放開笑顏,他重重點點頭,再親了親裴云舒的臉,開心道:“喜歡!” 銀龍看著如此健康活潑的小燭尤,目中滿是愉快,它擺擺龍尾,波濤被揚起一層大浪。岸邊有人注意到了這層波濤,稀奇地朝著這邊指指點點。 巨浪遮住了裴云舒與燭尤,銀龍的龍爪上閃過一層層的銀光,一個銀色的鐲子便顯現(xiàn)了出來,鐲子飛到小燭尤面前,順著他的手套在了手腕之上。 小燭尤剛朝著銀龍爺爺露出了笑,就聽銀龍爺爺?shù)溃骸澳銈儼残纳习队瓮?,若是黑龍回來,我再讓他前來尋找你們?!?/br> 笑容頓時消失在了嘴角。 小臉上神情變來變?nèi)?,最后扯著裴云舒的衣角,“爹爹,我餓了?!?/br> 裴云舒腳踩在水面之上,朝著銀龍告別,帶著小燭尤朝著岸邊而去。 他身形宛若一道風(fēng),岸邊的人尚未看清他們,他們已經(jīng)上了岸了。 小燭尤瞇著眼看著身后的海,面無表情,心中惡意滿滿。 那個龍父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永遠都找不到爹爹。 這樣,爹爹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第74章 西海岸邊有個城鎮(zhèn), 城鎮(zhèn)名字就叫做四海城,四海城中繁華熱鬧,人多是來自天下八方,也有喜愛在凡間游歷的修士。 裴云舒帶著小燭尤來到一家客棧坐下, 吩咐小二上一些招牌菜后, 就拿起水, 喂了小燭尤一口。 小燭尤握著爹爹的手, 乖乖地喝著水, 他坐在裴云舒一旁的凳子上,坐姿端正,卻一點點地朝著裴云舒的方向偏去。 一大一小的相貌皆是不凡,周圍的人忍不住看了幾眼,再轉(zhuǎn)過頭去聽散修們說的稀奇事。 坐在正中的正是一桌年紀輕輕的散修, 修為最高也不過筑基, 其中一身著藍衫的青年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前不久落下帷幕的修真大賽。 “聽聞最后的十個人里,單是單水宗就占了四人?”有人好奇問道。 藍衫人點了點頭, “不錯。但也不知為何, 本來能得頭名的單水宗弟子云城道友, 半途中卻變了一副樣子,還差點失手將一位道友打死。于是大能們將他的名次往下壓了又壓,作為懲戒, 才讓他錯失了頭名。” 旁人可惜道:“這一個失手, 實在是可惜?!?/br> “只他可惜, 單水宗并不可惜。這次的第一名還是單水宗的人, 聽聞是凌野真人的弟子,”另外一個人感嘆,“當今修真界,真是單水宗一宗獨大。” 藍衫人道:“除了單水宗,其他宗門的青年才俊也有不少。第三名元靈宮的巫九,第四名玄意宗的邊戎……我的本事與他們相比,那當真遠遠不夠?!?/br> 裴云舒給小燭尤擦完了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聽著這些談話,神態(tài)沒有變化,只是閑適的聽著,為巫九和邊戎感到高興,聽在他的耳朵里,就像聽著別人的故事。 “爹爹,”小燭尤終于移到了裴云舒的身邊,和爹爹腿挨著腿,“爹爹,我們吃完飯后去哪里?” 他揚著小腦袋看著裴云舒,眼中眸色極純,黑得避開了光線,這一雙眼本該怪異十足,但放在他的這張可愛的小臉蛋上,就相當?shù)暮每戳恕?/br> 裴云舒學(xué)著燭尤的模樣歪了歪頭,反問他道:“燭尤想去哪里?” 小燭尤想了想,“燭尤和爹爹不待在四海城?!?/br> 這么小,卻極有想法了,裴云舒笑了起來,佯裝猶豫,“燭尤不喜歡這里嗎?” 這里哪里都好,只是人太多了。 小燭尤還記得銀龍說過的話,它會讓龍父來這里找他和爹爹,他怎么會允許爹爹真的被找到呢? 小燭尤抱住裴云舒的手,用臉蹭蹭裴云舒的掌心,乖乖道:“燭尤不喜歡人多的地方?!?/br> “好,”裴云舒被他這么一下,撒嬌得心都軟了,他的五指揉著燭尤的黑發(fā),“燭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 散修之中突然傳出一聲喧嘩,打破了兩人的對話,客棧中的人好奇地往散修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這群散修神情激動。 “你說的可當真?!” “你當真在、你當真在東海處見到了位大能?” 說話的人已經(jīng)漲紅了臉,他站起身,拿著茶杯的手在顫抖。 被問話的人道:“我騙你們作甚?一個月之前,我想著去同鮫人換一卷龍綃,誰知道就見那位大能端坐在東海之邊,我只敢遠遠的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前些日子,我又去了一次東海,誰想那位大能還在東海邊上打著坐,我這次看得清清楚楚,絕對錯不了了?!?/br> “那他豈不是足足在東海停留了一個多月?” 其他人語氣悔恨,“你怎么不早點說,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東??瓷弦豢?,就算是不能得到大能的指點,只看上一眼那也是好的?!?/br> 其中一人轉(zhuǎn)眼就出了客棧,其余幾人彼此對視一眼,也跟著急急追了出去。 裴云舒聽完他們的話,眉頭微蹙,在小燭尤看過來前,又轉(zhuǎn)眼舒展了開來。 小二從后方送來了熱騰騰的菜肴,裴云舒洗凈筷子,遞到小燭尤手里,兩人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小燭尤手上沾滿了油,他撥了一只蝦放進裴云舒的碗里,朝著爹爹笑道:“爹爹太瘦了,要多吃些東西?!?/br> 裴云舒的手腕從衣袖里露出,他把手放在燭尤的手腕旁邊,“爹爹的手臂要比燭尤的粗?!?/br> 燭尤伸出了手,拿著手帕將手擦干凈后,才小心握住了裴云舒的手腕。 他的手實在是小,如今還握不住裴云舒的一個手腕,但他很是努力,繞過裴云舒的腕骨,去碰自己小小的手指。 “爹爹還是太瘦,”他比了一比,“待我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握住爹爹的手腕了。等燭尤長大之后,燭尤的手會比爹爹的手還要大,一握,將能將爹爹的手整個藏在手心里?!?/br> 他一邊說,一邊去抓住了裴云舒的整只手。 裴云舒好笑道:“那燭尤就慢慢長大吧?!?/br> 小燭尤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問道:“那爹爹,在我長大之前,你不許給別人握住你的手。” 這個神情作態(tài),讓裴云舒以為見到了成年后的燭尤,他下意識點了點頭,“爹爹答應(yīng)你。” 話音剛落,他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有哪里不對。 但小燭尤難掩愉悅地朝著他燦爛一笑,他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 * 南溪鎮(zhèn)新來了一戶人家,來到這的第一天就大手筆地租下了一座宅院。 這戶人家就父子兩個人,父親長得俊俏,兒子也極為好看,搬來南溪鎮(zhèn)的第一天,鎮(zhèn)上上了年紀的人路過時都要好奇地看上兩眼。 裴云舒與小燭尤昨日才搬來南溪鎮(zhèn),他們倆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睡到日上高頭才醒了過來。 燭尤現(xiàn)在是正愛玩鬧的年齡,裴云舒也許久未曾放松過了,他樂得陪著燭尤自在。醒來后吃了些東西,就帶著燭尤在院中做了個秋千。 小燭尤沒做過這些東西,他背對著裴云舒蹲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木材和繩子,覺得自己在爹爹面前丟足了臉。 “燭尤?”身后的裴云舒道,“遞給爹爹一根繩子。” 小燭尤拿起一根繩子遞給裴云舒,裴云舒含笑夸了他一句,“燭尤是不是沒見過這個東西?” 小孩子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裴云舒。 裴云舒道:“這個東西有趣極了,待爹爹弄好了,就教燭尤怎么玩?!?/br> 他沒用法術(shù),只一點一點的去做,在這暖陽之中,不必憂心其他,慢慢折騰時光,也是一件格外美好之事。 等裴云舒弄好了秋千之后,小燭尤已經(jīng)趴在一旁的石桌上睡著了。 裴云舒莞爾,俯身將他抱起,緩步順著院中小路回了房。剛把燭尤放到床上時,小燭尤便揉著眼睛醒來,軟軟道:“爹爹?!?/br> “爹爹在這,”裴云舒索性脫鞋上了床,陪著他一起睡著,“燭尤再睡一會吧。” 燭尤趴在裴云舒的懷里,嘟著嘴索要一個親親,再環(huán)著裴云舒,沉沉進入了夢想。 * 裴云舒與燭尤在南溪鎮(zhèn)適應(yīng)得很好,因為燭尤的名字在凡間極為奇怪,裴云舒便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裴云椒。 今日去釣魚,明日去郊游,連接著游玩了好幾日。一次日落西山,裴云舒帶著燭尤回來時,在路旁見到了從私塾下學(xué)的學(xué)子。 那些學(xué)子也有年紀小小的孩童,裴云舒看著他們相攜走過,心中不禁一動。 第二日,他也將燭尤送進了私塾中。 燭尤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禮義廉恥,趁此機會讓他讀一讀書,既可以認識些同齡人,又可以懂得些道理,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小燭尤被送到私塾的第一天,他看著裴云舒走遠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等看不到裴云舒的影子后,才轉(zhuǎn)過了身,沉著臉跟著人進了私塾。 如同裴云舒所想的那樣,燭尤很快就認識了許多同他一般大的孩子,那些孩子活潑大膽得很,有時會結(jié)伴來到裴云舒的院子處,來找燭尤一同出去玩耍。 燭尤有時會答應(yīng),也有時會拒絕,但裴云舒很是欣慰,因為他看得出來,燭尤的人緣極好,那些孩子對小燭尤很是信服。 這樣悠閑的時光逐漸過了半個多月,這一日,小燭尤在用晚飯時顯得格外心神不寧。 裴云舒不由問道:“怎么了?” 小燭尤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抹糾結(jié)的神色,半晌,他終于放下了碗,趴到了裴云舒的懷里。 “爹爹,虎子的娘親問我,她問我的娘親是不是去世了?!?/br> 聲音悶悶,并不開心。 虎子的娘親是這附近出了名的喜歡撮合別人的婦人。 裴云舒語塞,過了片刻,才想好怎么說:“燭尤沒有娘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