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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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在他身上劃下百刀,再封住他的口鼻,將他推入暗河之后,看他會不會死,如何?” 第68章 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 修真界更為在意這樣的道理。 即便裴云舒在心魔中的那數(shù)百年已經(jīng)對他與師父之間的的關(guān)系看得淡漠了,但也并不能表示他可以在凌清真人身上劃下百刀。 他努力掙脫身后人, “滾!” 他越是反抗, 握著他的那雙鬼手越是殘酷, 凌清真人鮮血淋漓,周身皮開rou綻,他當(dāng)真是被劃了百刀也是沒死,雙目又驚又怒地看著裴云舒一人。 裴云舒呼吸加快一瞬, 又平靜了下來。 身后人道:“怎么波瀾不驚了呢?” 裴云舒對他的話更是沒有一絲反應(yīng)。 腰間的手順著胸膛向上,狠狠掐住了裴云舒的下巴, “主人在同你說話,你卻裝作聽不見?!?/br> 下巴上的痛感格外真實, 裴云舒嘲笑, “你算哪門子主人。” 耳邊聲音笑了幾聲,掐在下巴上的手捏住裴云舒的兩腮, 抬起他的臉,這只手極大,利長的指甲碰在了裴云舒的眼尾, 拉出一道長痕,“小東西,等我出去, 你就知道聽話了?!?/br> 刺痛感傳來, 血液從眼尾傷口滑落, 裴云舒渾身如同僵硬的木頭人,他無法控制自己,臉色已經(jīng)徹底沉了。 鬼手帶著裴云舒,將尚未死去的凌清真人,給一劍擊落下了長廊。 “撲通”一聲水聲,裴云舒被推著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正在打坐的師祖。 師祖似有所覺,他睜開雙眼,漆黑無情的雙眸在周圍看了一圈,便定在了裴云舒的身上,深深看著他。 “你在哪?!?/br> 裴云舒喉結(jié)滾動,他下頷繃起,只能直直看向師祖。 無忘尊者將目光移到了裴云舒的身后,薄唇輕啟,“魔?” 裴云舒被推著,他的手被掌控中,一劍刺入無忘尊者的胸口。 無忘尊者垂眸看了一眼傷勢,又抬眸盯著他,再問了一遍,“你在何處?!?/br> 身后人笑聲惡意滿滿,“這師祖明明應(yīng)當(dāng)?shù)赂咄?,專心去修他的無情道,可偏偏對你心生邪念,一顆道心都黑了一半。” “瞧瞧他,面上冰清玉潔,實際上不知遐想過多少次你與他躺在一張床上。只要見到你,他就口干舌燥,表面的道袍底下,不知起了多少回的反應(yīng)。他封了你的前世記憶,說是為了你的道心,其實自私得很,這只是讓你不厭惡他,你的那些師兄們這輩子對你做的壞事,他倒是一點兒也沒封去,這豈不是想著只讓你記著他的好,好讓他獨占了你?” 無忘尊者揮袖,袖袍間就飛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小刀從裴云舒的臉側(cè)劃過,狠狠襲向了身后之人。 裴云舒咬牙道:“惡心?!?/br> 不知說的是身后人還是無忘尊者。 身后人勒住了裴云舒,將裴云舒整個人勒在了懷中,才慢條斯理道:“你說,他為何要抽去你的情絲?” 聲音輕得像是呢喃,“他得不到你,就不想讓別人得到你?!?/br> “真是壞,”這人笑聲中的惡意,比廊道下的暗河還要冰冷,“但可惜,你的師祖還不知道他抽出來的情絲是假的呢。” 無忘尊者眼中一凝,他望著裴云舒的眼中頓時掀起了洶涌的波濤。 他的雙眼神色太過復(fù)雜,裴云舒心中一緊,但又很快冷靜下來,“這里只不過是一場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的師祖,”這人看好戲一般,“你此時在東海神龍秘境。” * 單水宗上,無忘尊者猛地睜開了眼。 他撫上心口,那里的傷勢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東海神龍秘境? 長睫輕顫,垂下一片陰影,無忘尊者冷得如冰,良久,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 裴云舒在夢中殺了一夜的人,包括那只被燭尤殺死的老鷹,包括曾經(jīng)在凡間遇見過的那只賣龍涎香的老板。 他手臂已經(jīng)揮得麻木,索性一夜過去,他身邊的熟識的人并未進(jìn)入夢境之中。 百里戈悠悠轉(zhuǎn)醒,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裴云舒手上一團rou眼可見的黑色霧氣。 他倒吸一口氣,翻身坐起就連忙趕到裴云舒身邊,看著這一團不詳?shù)暮陟F,蹙眉,“這是魔氣?” 這魔氣重得讓人rou眼都可以看見,什么樣的魔物會有如此重的魔氣。 百里戈試著打散這霧氣,但一打散,黑霧反而緩緩罩住了裴云舒的全身。 不遠(yuǎn)處的清風(fēng)公子道:“不要再做無用功了?!?/br> 百里戈眉心狠狠一跳,“什么意思?” 清風(fēng)公子卻道:“等他醒來吧?!?/br> * 夢即將醒了,裴云舒停下了揮劍的手,他看著渾身浴血的青越劍,目中沉沉。 身后人抬起他的手,細(xì)瘦的手指上,那枚戒指格外的好看,“記住這個東西?!?/br> 身后人蠱惑道:“你只需再找一枚這樣的戒指,剛剛所殺的人,本座會真的給你全部殺了個干凈?!?/br> 黑氣從裴云舒的手指向上,圍住了他腕上的命脈。 “你聽話點,本座就把你被封住的記憶解開?!?/br> 裴云舒喉結(jié)動了一動,他側(cè)頭,卻只看到一片黑暗。 “我如何找到戒指?!?/br> “你——” 青越劍從裴云舒心口處一劍穿過,順勢也穿過了身后人的心口。 口中鮮血不斷流出,劇痛從心口處襲來,裴云舒卻笑了,他將利劍按得更深,耳尖的呼吸聲也陡然粗重了起來。 “躲著不敢見人的東西,”裴云舒學(xué)著心魔中曾聽過的凡人罵人的話,氣勢也越來越強,“哪來的臉讓別人叫你主人?!?/br> 雖然格外粗鄙,但也舒爽暢快極了。 身后的血腥味越濃,裴云舒眼皮一顫,從睡夢中醒來。 他摸上胸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要問他如何了的百里戈一愣,清風(fēng)公子走過來的步子一個踉蹌,一時間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云舒?”百里戈遲疑叫道。 裴云舒笑著看他,一臉神清氣爽地問道:“百里,你傷口覺得怎么樣?” “我倒是沒事了,”百里戈愣愣道,“只是你身上出現(xiàn)了魔氣?!?/br> 他此時再看一眼裴云舒,驚訝,“魔氣不見了?!?/br> 清風(fēng)公子走上前拉開百里戈,他面容嚴(yán)肅,看著裴云舒的目光探究審視,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滴水,接住水在裴云舒的額上畫著符咒。 裴云舒眨眨眼,配合的一動不動,“清風(fēng)公子,這是在做什么?” 百里戈一臉緊張,“云舒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魔氣不見了,我恐他已經(jīng)被魔氣上了身,”清風(fēng)公子對著裴云舒皺眉,“魔修同魔不同,魔會奪舍。你莫要裝出他的神情,快快從他身體里滾出去?!?/br> 裴云舒一頭霧水,他好笑道:“你誤會了,清風(fēng)公子?!?/br> 他抬起手,看著戒指上的寶石,寶石中黑色的液體似乎少了一些,他剛剛那一擊,應(yīng)當(dāng)真的起了作用。 裴云舒勾起唇角,不管是那人掉以輕心還是猝不及防,但既然能傷了他,那便可以除掉他。 等清風(fēng)公子畫好了符,裴云舒才從地上起身,他笑著道:“莫要擔(dān)憂,我確實無事。” 他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清風(fēng)公子凝視他的額間,畫好的符咒也未曾亮起,便心中一松,面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嗯?!?/br> 花月從修煉中被叫醒,一行人來到正確的那道洞口前,一起走了進(jìn)去。 正在這時,裴云舒眸中好似有黑霧閃過,額前的符咒猛得亮了一瞬。他腳步一停,抬手摸上了額頭。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青越劍飛到了他的身邊,輕輕顫了一下。 裴云舒走在最前頭,他腳步一頓,后面的人也跟著停了,花月道:“怎么了,云舒美人?” “無事,”裴云舒放下手,眉頭微皺,“走吧?!?/br> * 洞口走到底,前方就能看到了微光,一踏出洞口,他們卻轉(zhuǎn)眼掉入了深海之中。 花月是只旱狐貍,被嚇得嗷嗷揮著手腳,還好反應(yīng)夠快,轉(zhuǎn)眼給自己罩了層結(jié)界。 他們往上游了許久,卻總是看不見水面,無奈之下,只好換了個方向,朝著深海而去。 海底暗處有一處巨大的宮殿,已經(jīng)殘破了一半,幾個人虛虛落了地,彼此對視一眼,朝著宮殿游去。 裴云舒瞧見宮殿周邊都長了許多水草,還有許多細(xì)小的魚從身邊飛過,這處宮殿也不知荒廢了多少年,一路游過時,也能想到之前的精美。 他們找一處了房間進(jìn)去,清風(fēng)公子將房中海水驅(qū)走,幾個人這才實實在在地踩在了地面之上。 “咳咳咳,”花月嗆了好一會兒,才難受地?fù)渫嵩剖?,“云舒美人,花月好難受,你抱抱花月好不好。” 裴云舒將他抱在懷中,四顧周邊景色。 墻面上有刻畫,他走進(jìn),凝神一看,墻上畫著的正是神龍爭斗和繁衍的畫面。 “這里有道暗門,”百里戈四處敲著墻壁,狐貍耳朵冒出,貼在墻上聽著,“這墻后面是空的。” 裴云舒從壁畫上移開眼,“可有找到機關(guān)?” “應(yīng)當(dāng)就在這附近?!卑倮锔杲?jīng)驗豐富,左右一摸,就找到了一處石塊,他手上一扭轉(zhuǎn),墻上陡然開了一方可共一人走進(jìn)的小門。 門中有一方向下的樓梯,水聲淅瀝從樓梯上滑落,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百里戈轉(zhuǎn)頭看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門中一擲,兩側(cè)墻面上幾支腐爛了的箭支射出,射到對面墻上時已經(jīng)折了兩半。 長時間的海水,連機關(guān)都已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