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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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道閃電擊落在他的手上,打落掉了裴云舒手中的劍。 仙人原是連死都不可以的嗎? 大山大河不再,若是裴云舒不出聲,這里便能一直寂靜。 風(fēng)聲也無,花苞綻放,草葉枯萎的聲音也無。 孤獨(dú)寂寞,逼死人的孤獨(dú)寂寞。 以往的那些經(jīng)歷成了美夢,刻苦修煉也成了笑話。 裴云舒想死,但他連死都死不了。 時間在他這開始變得緩慢,慢得如同折磨。他期待著有其他人也飛升此處,想著那明明成了龍的蛇又去哪兒去了? 可等了又等,卻未等來一個人。 到了最后,裴云舒需要用利劍在自己身上劃開傷口,靠著痛感才能喚醒自己的意識。 他有時看了青越劍許久,才會想起青越劍的名字。他甚至有一段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姓氏。 他叫云舒,那姓什么呢? 姓陳、楚?還是姓王、李? 他想了許久,才不甚肯定的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是姓“裴”的。 裴云舒覺得好似過了百年之久一般,他手里翻來覆去的那些書,也終于看不清上方的字了。 崩潰襲來,他在崩潰中不斷自殘,過了幾日,他開始重新振作。 裴云舒掏出筆墨,他發(fā)現(xiàn)筆墨可以在這白茫茫的地上空中畫出畫兒來。 他在地上畫著花草和樹,在空中畫著云朵,黑白兩色逐漸填滿了此處,裴云舒畫出一只鳥,開始琢磨怎么才能化假為真。 他在“鳥語花香”中,終于能再一次潛心修煉了。 等這一次睜開眼時,他看著周圍一切,指尖輕點(diǎn)身旁畫出來的小草,黑色的小草便緩緩?fù)ζ鹆松碜?,變成了真的?/br> 裴云舒將一切都點(diǎn)成了真的,鳥語開始響起,云朵開始飄動,溪流聲潺潺。 但一切都是黑色的,裴云舒心中平和,他再次閉上了眼。 等再次睜開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也已長滿了黑色的草。 草慢慢往外生長著,遍布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裴云舒看著之前所畫出來的樹,枝繁葉茂,已經(jīng)成了一片林子。 他起身,卻忽的僵住不動了。 他看到了一只他從未畫過的蝴蝶,從他面前出現(xiàn),飛到了一朵花上。 裴云舒踉蹌著,他往溪水邊走去,溪流中的魚兒躍出水面,水草輕輕擺動,小魚兒在水草之間嬉戲。 有風(fēng)襲來,吹起了裴云舒的發(fā)絲。 裴云舒伸出手,指尖抖著,輕點(diǎn)著溪流。 黑色的溪流褪去了黑色,從裴云舒的指尖開始往外蔓延,河流清澈,水草幽綠,花朵嬌艷。 天邊的黑色褪去,藍(lán)天白云再現(xiàn)。 他成功了。 * 百里戈和清風(fēng)公子為裴云舒護(hù)法了五日,第五日的時候,裴云舒周身靈力暴漲,在這暴漲的靈力之中,花月反而化形了。 這狐貍輕哼一聲,還在說著夢話,“云舒……不要……” 纏纏綿綿,面色緋紅,哼聲讓人面紅心跳,只是看著,就能知道這狐貍做的是什么夢。 百里戈和清風(fēng)公子此時關(guān)心的卻是,花月睡了五日,就當(dāng)真化形了? 他們對視一眼,目中驚疑不定。 清風(fēng)公子面色肅然:“既然如此,等到他們醒了,你我再睡上一睡。” 百里戈沉沉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裴云舒,只見云舒周身的靈氣越來越濃,盡數(shù)往他體內(nèi)鉆去。 過了片刻,裴云舒倏地睜開眼。 他目光忡愣片刻,在周圍看了一圈,看到了百里戈的時候,他目中忽而濕潤,猛得起身上前,緊緊抱住了百里戈。 百里戈詫異之后,也抬手抱住了裴云舒。 清香味使人心猿意馬,但百里戈坦坦蕩蕩,他撫著裴云舒的長發(fā),關(guān)心道:“云舒可是在心魔中經(jīng)歷了不好的事?” 裴云舒在百里戈頸間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便松開了百里戈,又去抱一旁迷迷糊糊睜開眼的花月。 花月還未徹底清醒過來,他被裴云舒抱在懷中,以為還在夢中,便攀上了裴云舒的脖子,撒嬌道:“人家那處還疼著呢,你怎么總是要不夠人家?!?/br> 他挺了挺上半身,嘟著嘴,“這里也腫了,你一點(diǎn)也不心疼,我都說了不要啦。” 裴云舒:“花月?” 花月猛得清醒過來,他火燙到了一般連忙從裴云舒懷里退開,面上紅了一片,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說了什么。 他怎么又做那種夢了?! 這、這太荒唐了! 他捂住臉,含糊不清地解釋:“云舒美人,你不要多想,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里總是有人摸我的毛,把我的毛都給摸腫了。” 裴云舒笑了幾聲,“花月既然這么說,那我就信了?!?/br> 花月從指縫中看著裴云舒,他心中甜蜜,云舒美人怎么如此寵愛他? 清風(fēng)公子在一旁冷哼一聲,“你們可當(dāng)真亂得很。” 裴云舒聞言,卻不禁忍俊一笑。 他睜開眼后,周身的氣息便變得平和無比,修為也好似藏匿了起來,若是不特意去探,便看不出他如今修為是有多高。 百里戈欣慰道,“我如今也看不清云舒的本領(lǐng)有多少了?!?/br> 裴云舒莞爾:“我用了多少時日來結(jié)嬰?” “只有五日而已。” “五日,”裴云舒悵然,“我在心魔之中,卻實(shí)實(shí)在在地過了至少五百年?!?/br> 這些時日于他而言,不是轉(zhuǎn)瞬即逝,而是一日日過去的。 在心魔之中,那些幾乎要把他逼瘋的年歲,卻也讓他的道心變得尤為堅(jiān)硬起來。 便是師父此時再對他說上一百句的“云舒,你道心不穩(wěn)”,裴云舒也不會再為其所動了。 “五百年?”百里戈倒吸一口冷氣,“你竟在心魔中過了如此多的時間!” 清風(fēng)公子心中同樣掀起了滔天巨浪,嘴中下意識糾正道:“他說的是至少五百年?!?/br> 裴云舒笑了笑,對著還躺在被褥中的花月道:“花月,快穿上衣裳,我們接著往前走吧?!?/br> 花月黑發(fā)滑落肩頭,他捂著被子,羞澀地偷偷看著裴云舒,“好?!?/br> “等等,”百里戈道,“我與清風(fēng)公子還未曾在這里睡上五日。” 裴云舒一愣,回身看向他們,“睡五日?” 百里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面色正經(jīng),不像說笑:“你在這睡上五日便結(jié)了嬰,小狐孫睡了五日也化了形,這處必定是有大機(jī)緣,可不能一點(diǎn)便宜都不占便走了。” 裴云舒抬眸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清風(fēng)公子,雖是不忍心,但還是說了:“我結(jié)嬰是有緣由的,那五日我用靈魂之身食用了一顆龍果。” “一顆龍果便能加一百年的修行,我這才開始結(jié)嬰?!?/br> “至于花月,”裴云舒道,“應(yīng)當(dāng)是他本身就快要化形了,正好我結(jié)嬰時靈氣濃郁,他體內(nèi)靈氣夠了,就開始化形了?!?/br> 百里戈若有所思,“雖然云舒說的合情合理,但戈還是想試上一試?!?/br> “那便試吧,”裴云舒索性席地而坐,“你與清風(fēng)公子一同睡上五日,也好好好休息一番,我與花月看著你們?!?/br> 百里戈敞亮地躺在了花月那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清風(fēng)公子見他如此厚臉皮,也跟著掏出了床褥,躺在了上面睡去。 若是五日睡醒過來什么都沒發(fā)生,那難堪的也是這妖鬼,而不是他。 誰讓這妖鬼不聽他夫君的話。 等他們睡著了,裴云舒在心中喚了一聲燭尤,只是燭尤沒有回聲。 那銀龍想要黑龍同它族人交尾,會不會逼迫燭尤,打算硬來? 黑龍那副模樣,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逼迫吧。 但若是真的同其它雌龍交尾了呢? 裴云舒眉頭蹙起,又想起龍性本yin,那么多好看的雌龍?jiān)诿媲皣@,怎么可能能忍得住。 當(dāng)真是色龍,色蛟。 什么都變了,本性還是一樣。 “云舒美人,”花月在一旁小聲道,“我的腳好痛,好像扭傷了?!?/br> 裴云舒回過神,往花月的腳上看去,就見花月提起了衣擺,白皙的小腿露在了眼前。 小腿漂亮精致,膚如凝脂,紅衣蓋在上方,更是比玉還要好看。 花月紅著臉,把腿放到了裴云舒身上。 “好疼的,云舒美人,你可不可以幫狐貍看看?” 第64章 花月身為一個狐妖, 全身上下無一不美, 他放在裴云舒身上的這只腿,便是跟玉做的一般, 光滑細(xì)膩, 精美白皙, 無一處不好看。 裴云舒當(dāng)真以為他是腳扭傷了,便細(xì)細(xì)看了一圈,“是哪處疼?” 花月支支吾吾道:“我覺得哪里都在疼?!?/br> 他胸腔里的心砰砰跳著,面紅耳赤, 緊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