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的唇色櫻花粉、豪門真千金三歲已黑化[穿書]、放肆[甜文]、修仙與男主為敵、京華子午、快穿之最佳打臉、豪門最近還是流行抱錯孩子、嫡女重生馭夫手札、隔壁床的那個小可愛、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
第26章 他說香, 可裴云舒并沒有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 燭尤瞇著眼, 一副已經(jīng)沉浸其中的樣子,他撩起裴云舒的袖袍,順著玉般的手臂一點點往上嗅去。 淡淡的香味深入五臟六腑,裴云舒幾乎是驚駭?shù)乜粗哪樕厦俺隽她埥?,再現(xiàn)出了妖紋。 燭尤說他情動時就會有這些東西。 裴云舒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就往窗口的方向跑去,只堪堪將窗口打開了一條縫,身后就有人抱了上來。 燭尤摟緊他的腰, 頭埋在他的頸窩間,“好香?!?/br> “不香,”裴云舒抓著窗沿,努力去推窗, “燭尤, 我一點兒也不香,是你聞錯了?!?/br> 燭尤不滿地收緊手臂:“你香?!?/br> 窗口終于被打開, 一陣微風(fēng)吹了進(jìn)來,裴云舒松了一口氣,去掰開燭尤的手, “現(xiàn)在總算是沒了香味了吧?” 他是真的沒有聞到什么香味,明明上次體內(nèi)的情隨蠱被燭尤帶得情動時, 他也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燭尤不說話, 但裴云舒掰開他的手, 他就再重新放回去,頭埋在肩頸,龍角總是會似有若無地劃過裴云舒的脖頸。 龍角如此銳利,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捅穿了脖子,裴云舒不敢大動,最后見他只會在頸窩間拱來拱去,只好無視他,去看窗外的景色。 房間正好對著街道,街道中來往的人形形色色。遠(yuǎn)處有一座三層高樓的客棧,高聳挺拔,分外醒目,那是這里最好的一家客棧,花錦門的魔修就在那里入住。 裴云舒從高樓上移開視線,就見底下有人在賣丹藥,裴云舒心中一動,他偷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清心丹,“燭尤?” 燭尤從他頸窩里抬頭,下一刻嘴里就被塞進(jìn)了一顆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裴云舒緊緊盯著燭尤,但燭尤臉上的妖紋沒有絲毫褪去的影子,非但如此,他眼中的暗色還在逐漸加深。 窗戶被一道勁風(fēng)吹上,門窗皆被關(guān)得死死,燭尤抱著裴云舒,不顧他的掙扎,硬是把人抱到了床上。 裴云舒氣得眼都紅了,“燭尤!你給我停下!” 他拍打著燭尤的背,踢著燭尤的腿,每一個反擊都用了大力氣,燭尤好似感覺不到疼似的,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貙⑺г诹舜采稀?/br> 燭尤堵在床邊,裴云舒無處可逃,他真的是被氣狠了,一個個法術(shù)往燭尤身上扔去,燭尤生生受著,垂眸看著床上的他。 衣衫在掙扎中變得松垮,一雙眼睛含著怒氣。 燭尤喉結(jié)滾動了下。 雕木刻花床堪堪能睡下兩人,裴云舒真以為這蛟是開了什么不該開的竅,他把青越劍擋在身前,泛著火氣看著他,若是燭尤真的敢為所欲為,他也就不客氣了。 客棧中的臥床上有兩層床幔,一層薄,一層厚。 燭尤去解薄薄的那層床幔,解開了繩子后,純白色的兩層紗布般厚的床幔就散了開來,隔開了裴云舒和燭尤。 床上的裴云舒一怔。 燭尤在床幔外面道:“你上藥給我看?!?/br> 裴云舒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他隔著這紗一般的薄薄床幔,去看站在床旁若隱若現(xiàn)的燭尤,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對著我,”燭尤,“上藥給我看。” * 裴云舒一劍,將這薄紗給斬斷了一半。 青越劍的怒意鼎盛,朝著燭尤而去,只是氣勢滔滔的青劍還未靠近,就被一股水流裹住,被禁住不能動了。 燭尤皺眉看著被砍斷一半的薄薄床帳,他動動手,把剩下的半截拽了下來,又把另一層較厚的床幔給放了下來。 薄的床幔沒起到幾分隔絕作用,這厚的,就不一樣了。 至少能阻擋六七分的視線,只影影倬倬地露出些人影,霧里看花,不清不楚。 燭尤固執(zhí)道:“我想看?!?/br> 打也打不過,若是燭尤真的想做什么,裴云舒真的攔不住。他咬牙看著面前的厚厚床幔,心中開始搖擺不決。 半晌,他開口道:“你只需站在這,不準(zhǔn)往前一步?!?/br> 燭尤低低嗯了一聲。 床幔后的裴云舒偏過臉,羞恥漫上心頭,他忍著羞意,拿出膏藥,再抖著手解開腰帶,解開衣衫。 不敢去看床邊人是何神情,上藥也總是與傷處擦肩而過,只心中殷切祈禱著,這床??炜熳兒衿饋?。 * 燭尤出了裴云舒的房間,便帶著一身guntang的熱意,徑自找到了最近最冷的一處寒潭之中。 冷如冰雪的水圍繞著他,稍微靠得他近一點,便被熱氣蒸出騰騰霧氣。 他的表情像是喝醉了一般,整個人都帶著酒后的微醺,眼睛看到哪,哪里都會出現(xiàn)剛剛那一幕。 潔白雪地,梅花飄香。 他臉上的妖紋更加紅了,眼中的血色,翻涌如海潮。 * 在妖鬼集市舉行之前,花月不知從哪里買來了一頂鬼臉面具,興高采烈地給了裴云舒。這面具黑底白描,畫的不知是什么東西,瞧著不可怖,但格外的丑。 “美人,”花月手一翻,另一頂面具在他手中出現(xiàn),那是一頂尖嘴紅毛的狐貍臉面具,“等今夜妖鬼集市一開,你便帶上這個面具。我可是把那一整家店都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出一個這么丑的面具來。等你帶上這個,任那個大魔修長著十幾雙眼睛也一定認(rèn)不出來你!” 他越說越激動,“等咱們一起在妖鬼集市里盡情玩樂后,出來就去找他們算賬,讓燭尤大人好好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br> 裴云舒帶上面具,花月便拿出銅鏡讓他一看,看到鏡子時,裴云舒這才知道花月為何會說只帶上一個面具就讓鄒虞認(rèn)不出他來的話了。 只因他此刻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銅鏡中映出來的人,已經(jīng)是一個渾身只有黑白二色的丑鬼了。 裴云舒倍感驚奇,他又拿下了面具,朝著鏡中看去時,鏡中人此時又變成他平日的模樣了。 花月笑意晏晏,得意的尾巴都翹了起來,“美人,如何?” 他也將手中的紅毛狐貍面具帶在了臉上,只見艷若桃李的狐貍美人一個眨眼,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兇神惡煞的老狐形象。 裴云舒眨眨眼,他走上前去摸狐貍頭上的一雙紅毛耳朵,竟覺得入手柔軟,如同真的一般。 “當(dāng)真神奇?!彼袊@道。 花月照照鏡子,也頗為滿意,“這模樣倒是英勇?!?/br> 他說完,便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四周,抬手捂在嘴側(cè),低聲道:“美人,我如今的樣子,是不是也不差蛟龍大人多少?” 裴云舒冷哼一聲,“他自然比不得你如今模樣。” 花月聽聞,卻幽幽嘆了口氣,拿下面具后作勢拿著香帕拭淚,“燭尤大人天人之姿,花月猶如缸中米粒,無法能和燭尤大人相比的。” 裴云舒被他逗笑了。 花月見他笑顏,不禁香頰一紅,卻不由自主往裴云舒的身上靠了靠,他閉著眼,鼻尖輕嗅,道:“美人,你身上好香?!?/br> 他這番作態(tài),裴云舒瞬間覺出了不對,他掏出顆清心丹便朝著花月嘴中塞去,過了一會,只見花月眨了眨眼,迷茫地看向裴云舒,“美人,你剛剛喂我吃了什么?” 裴云舒離他遠(yuǎn)了些,謹(jǐn)慎問道:“你可聞到了什么香氣?” 花月嗅了嗅鼻子,奇怪,“剛剛好似聞到了,現(xiàn)在卻又不見了?!?/br> 裴云舒蹙眉。 這次也是,他未曾聞到什么香氣,花月卻聞到了一瞬。不過清心丹對燭尤無用,竟然對花月有用。 還好儲物袋內(nèi)有足夠的清心丹,裴云舒看向桌上的鬼臉面具,眉目一沉,時間緊迫,他需要盡早找到妖鬼集市中的鬼醫(yī)了。 * 當(dāng)晚,妖鬼集市即將開啟的時候,街道上已經(jīng)堆滿了等待的人妖鬼。 前兩日,裴云舒怎么也不愿見到燭尤,直到現(xiàn)在,燭尤才總算見到了他。裴云舒一出來,燭尤就直直地看了過去,黑眸一動不動,不知他在腦中想了什么,臉上的妖紋又慢慢浮現(xiàn)出了靡麗的顏色。 裴云舒一見到他這幅樣子,當(dāng)即沉著臉轉(zhuǎn)開了目光。 想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卻裝不出來。 燭尤無知無覺地湊了上來,又去拿指尖戳著裴云舒的臉頰,裴云舒躲開,心中一動,將手中的鬼臉面具帶到了臉上。 見著眼前的人猛然變了一副模樣,燭尤皺著眉停下了手,沉沉地看著他,黑眸中滿是不虞。 裴云舒心中有了幾分好似報復(fù)成功的輕松愉悅,他從燭尤身邊繞開,只是還沒走到樓下,燭尤就跟了上來,伸手去攥住了他的手腕,順著向下,再去牽著裴云舒的手。 裴云舒掙了兩下,沒掙開,但不肯就此罷休,一直倔強地掙脫著,直到入了妖群里,他還在用著力,只怕手上已經(jīng)紅了。 燭尤瞥了他一眼,將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眉間微蹙,“別鬧。” 裴云舒:“……” 他鬧什么了? 周圍都是妖鬼,只有極小一部分的修士混跡其中,裴云舒抿唇,不欲在這里與他相爭。 他們剛剛安靜下來,就聽后方有人呵道:“是誰擋我花錦門門主的路?” 裴云舒往后看去,只見花錦門的一眾魔修正從后往前開著路,被護(hù)在中間眾星捧月的,正是他們口中說的門主和鄒虞等人。 裴云舒目光定在鄒虞身上。 丑鬼外表下,掛在腰間的青越劍響起帶著殺意的低鳴。 鄒虞負(fù)手而立,他雖站在門主身后,但并不卑躬屈膝。一雙深目在四周輕佻地巡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忽而朝著裴云舒的方向看來。 但那里只有一眾其貌不揚的妖鬼,并無什么稀奇。 鄒虞挑挑眉,移開了視線。 第27章 裴云舒平靜地移開盯著鄒虞的視線, 等著妖鬼集市的開啟。 也是在妖鬼集市開了后, 裴云舒才明白花月為何對此如此推崇。 他從人群中穿過,只覺得一雙眼睛實在是少,看了左邊就無法看到右邊,四面八方的稀奇東西,看了地上的就顧不得看天上。 完全沒時間看路,還好有燭尤牽著他,裴云舒就把一顆心都放在了兩旁,只腳上跟著燭尤往前走著。 妖鬼集市中的客棧自然是用靈石付錢的, 各家都是人滿為患,他們找到一家客棧之后,巧得很,店家只剩下兩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