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臺詞有毒_分節(jié)閱讀_198
似乎是為了確認,又似乎是為了緩解慌張。林喻走到關山州的身邊,在男人迷惑不解的眼光中,他環(huán)住身前那溫暖的肩膀,低頭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一觸即分。 雖然這個吻純潔得如同小學生,但還是太、太突然了。關山州僵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有些懵。 “阿、阿喻,你怎么了?”關山州結結巴巴的問道。 “沒什么。”林喻感覺自己仿佛得到了救贖一般,內心滿足并且無比平和。那些在他心中不斷翻滾的陰暗情緒,被這么輕松的被眼前人定住并全盤瓦解了。 林喻松開手,退后一步,平靜的說:“東西收拾好了吧?!?/br> “好了?!标P山州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吃飯嗎?我給你做飯?!绷钟鞫⒅嗄隃\色的瞳孔,面無表情的說,“不過需要出去買菜,冰箱里空了。” “好!”想起林喻做飯的手藝,關山州頓時喜笑顏開。他喉頭滑動,唾液開始快速的分泌。 咽了口唾液,青年不由得唾棄自己。在這樣下去,真的和巴普洛夫的狗沒什么區(qū)別了。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克制著自己的食欲,關青年掙扎的問出了一個他十分關心的問題。 林喻看著關山州掙扎在食欲中,表情動搖,眼神卻滿是關切的模樣,不禁內心莞爾。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溫柔的想著,不由自主伸出手,有些寵愛的摸了摸男人的頭。 “子時吧。”在關青年傻愣的表情中,林喻淡淡的說,“子時陰至而陽生,是一天之中陽氣初生的時候,也是我們尋找那個陰體男人最合適的時機?!?/br> 陰至而陽生,陽至而陰生。一陽來復的子時,確實是最合適的尋人時機。關山州對此沒有微詞,他喜慶的說:“時間很長,足夠我們好好吃一頓飯了?!?/br> “阿喻,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肚子好餓?!标P山州摸著肚子,靠在椅背上,撒嬌般的拉住了少年的手。 “放心,我會努力喂飽你?!绷钟魅斡绅嚹c轆轆的青年拉著,素來冷淡的臉上綻放出了一絲微笑。 宛如黑暗的房間中,照入了一絲微光。 第123章 最后的陰陽先生6 “嗚……嗚……”女人哭泣的聲音不知從哪處房間傳來,斷斷續(xù)續(xù), 凄婉幽怨, 宛如浮煙般飄蕩在漆黑的夜里, 顯得無端的滲人。 這座大樓極為老舊,是這座城市里最古早的建筑之一。再加上它正好處在醫(yī)院的對面,因此便愈加顯得陰森且不詳。 此時,正是子夜。 “啪嗒啪嗒”, 有輕微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很快,在微弱的光線下, 兩條漆黑的人影出現在了破舊的樓道口。 那兩人走在樓道里, 小心翼翼的避開堆放在樓道里的諸多雜物。這些雜物被人扔得到處都是, 破爛不堪,宛如這座大樓的縮影。 “快到了?!绷钟鲗ψ咴谏磉叺年P山州,輕聲說道。他手中握著一根香, 這香頂頭的火光忽明忽暗,徐徐白煙從中冒出。 這道白煙像被牽引一樣, 飄向前方, 落在了走在兩人身前的, 一道小而薄的白色身影上。 那是一個正蹣跚走在地上的,小小的紙片人。它剪得圓圓的頭上, 被人用黑色的筆畫出了簡陋的五官。 紙人面色蒼白,眼睛漆黑,簡陋的嘴巴彎成了一道微笑的弧度。它輕飄飄又歪歪扭扭的走著,正在給林喻和關山州引路。 在陰極陽生的子時, 陰體男人的存在對陰物來說,便是如同一塊冰塊墜入沸油之中,存在感強烈到突兀的地步。 嗚咽聲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著,突然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出,帶著風向兩人飛撲而來。林喻心中一驚,正準備動手時,那黑影落在地上,從他們身旁快速的溜過,滑入了黑暗的角落。 在光線覆蓋不到的角落里,一雙黃瞳幽幽而亮。黑影張開嘴,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叫喚:“喵——” 原來是貓。 林喻收回了目光,和關山州對視了一眼后,捏緊手中的香,在金黃貓瞳的注視下,繼續(xù)向前走去。 紙人飄飄蕩蕩的走著,沒過多久就在一處房門前停住了,林喻和關山州也隨之停在了這扇門前。 老式的房子,門板很薄。一有動靜,屋外的人也能模模糊糊的聽見。林喻看著這扇老舊而斑駁的門,不知怎么的,突然心中一動。他倚過身體,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有斷斷續(xù)續(xù)的音樂聲,隔著門板,從屋內傳來。咿咿呀呀,那曲調婉轉女聲哀怨,聽起來好像是在……唱戲? 林喻猜測這音樂大概是用磁帶播放的,因為這樂曲聲不時發(fā)出“卡茲卡茲”卡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磁帶回潮了。 聽著聽著,林喻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因為除了磁帶播放的戲曲聲外,他似乎還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那聲音非常微弱,合著磁帶咿咿呀呀的戲曲聲,不時的哼上兩句。那聲音尖細而含混,是個女人的聲音。 有女人,在半夜唱戲。 林喻撤回身體,壓低聲音,對著關山州輕輕的說:“有人醒著,在唱戲?!?/br> “我們現在要……”說著,他還比了一個敲門的手勢。 敲門?關山州看著那扇門扉,拉住了林喻。他伸手指了指那仍堅挺的立在門邊的紙人,輕聲道:“讓它去看看。” 這會不會有點侵犯他人隱私?林喻低頭看向一臉傻笑的紙人,然后……毫無壓力的同意了。 他家紙人傻乎乎的,啥也看不懂,也不算特別侵犯人隱私。這么想著的林喻,配合著香做法,命令紙人進去一探究竟。 紙人收到命令后,立刻趴在地上。它一點一點的,把自己薄薄的身體,塞進了門縫里。 過了幾分鐘,紙人從門縫里鉆了出來。它順著林喻的褲子,爬到他的肩膀上,貼近了他的耳朵。 “這紙人說了什么?”關山州看見林喻的表情變了變,有些好奇的問。 “有人,坐著,黑的?!绷钟鞯募埲酥凶≈粋€靈,這個靈的智商處在初級階段,它只能看懂簡單的事情,描述場景也只能用簡單的詞語。 “黑的?難道指的是黑暗?還有別的嗎?”關山州知道自己不能對紙人的智商抱有過高的期望,但這么簡潔明了的描述,還是讓他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