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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 ?/br> 梁易澄在草坪上呼喊著,顧不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只發(fā)了瘋似的,在附近一圈一圈地尋找著。 他不知道天是什么時候下起雨的,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是何時消失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時從呼喚變成歇斯底里的。 走失的貓,冰冷的雨,喚醒了那段最痛苦的記憶。 他掙扎著,強撐著,無助地在漆黑中徘徊著,尋覓著。 符朗聽完梁易澄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心里平靜了下來。 既然小白貓能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消失不見,至少說明它沒有受傷。雖說小區(qū)里車來車往的十分危險,但在這個暴雨中,它應(yīng)該不會亂跑,很可能鉆到了哪個角落里避雨。 他不怪梁易澄,畢竟經(jīng)常不關(guān)窗的自己也有責(zé)任,哪怕小白貓幾乎沒有機會進他的房間,但保不準(zhǔn)哪天他也會疏忽大意,發(fā)生意外。 但梁易澄顯然沒有想到這些。 符朗覺得,與其說是沒有想到,不如說,梁易澄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中。 梁易澄的呼吸一直是急促的,瞳孔渙散地看著窗外,像是那黑夜中有什么讓他戰(zhàn)栗的事物,即便他還在強自支撐著,也不過是風(fēng)中殘燭。 “冷靜點,白狼會沒事的?!?/br> 梁易澄紋絲不動。 符朗發(fā)現(xiàn)梁易澄的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焦點,空洞而無神,像極了那個用枯槁的手在放棄治療協(xié)議書上簽字的老人。 符朗登時急了,一手撈起了梁易澄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捂熱,另一手強行掰過梁易澄的頭,輕輕拍著他的臉,低聲呼喚:“易澄,易澄?” 像是被他的手燙到一般,梁易澄很輕很輕地顫了顫,抬起眼,直愣愣地看著他。 漸漸地,梁易澄的呼吸緩了下來。 終于,符朗在那黑洞洞的眼里,看到了無聲的求救。 作者有話說: 大家憋忙著殺鴿子了 快摸摸那只可憐的橙吧【趁機跑路 ps:你們憋走!麻麻我捅一刀回頭一定加倍疼愛 第21章 第一次見到梁易澄,符朗就覺得他和貓很像。 無論是那對干凈清澈的眼,那看似率性實則小心翼翼的性格,還是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無助,都讓符朗無法置之不顧。 符朗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輕輕蓋在梁易澄的身上。 外套雖然近乎濕透,但梁易澄像是拽著救命稻草般,緊緊地拽住了它,把自己裹成了一團。 此刻的梁易澄,真是像極了那天的小白貓。 那晚,恰巧也是這樣的天氣。 符朗值完小夜班,開車慢慢地穿過深夜的食肆。 暴雨澆不滅這座不夜城的熱情。街邊大排檔架起了簡陋的紅白藍(lán)塑料布,雨水從破舊的塑料的縫隙中悄悄落下,滴在冒著大雨出門吃夜宵的人們頭上。底下的人們隨手一抹,把雨水連同額間的汗水一同抹去,又興高采烈地聊起了天。 雨聲與風(fēng)聲把店鋪的喧囂和符朗隔開了,他專注地看著風(fēng)瀟雨晦的道路。 回到小區(qū)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了,他找不到車位,最后只好停在了隔壁新建的小區(qū)里。 新小區(qū)距離他家有點遠(yuǎn),他沒有帶傘,但也不想等到雨停,便抄了近道,頂著大雨在黑燈瞎火的綠道上快步前行。 綠道繞過一個木制涼亭。涼亭很小,大雨早已把涼亭里頭也淋透了。符朗從涼亭旁跑過,忽然聽見兩聲微弱的貓叫聲。 小區(qū)里流浪貓很多,放在平時,有點潔癖的符朗是決計不會理會的。 可那天他恰好被大雨澆得抬不起頭,那個與黑夜格格不入的白色影子就那樣闖入了他的眼中。 一只小白貓蹲在不住漏雨的木制美人靠底下,渾身都淋得濕透了,毛還在一點點地滴著水,正有氣無力地小聲叫著。 符朗停下腳步,蹲下身,低頭看了一會那個與他一樣狼狽的小小身影。 小白貓的眼睛映出了淡淡的亮光,微弱的燈光下即便看不清顏色,也能看清那讓人揪心的無助與絕望。 雨點密密麻麻地打在符朗的背上,那顆冰涼的心仿佛被那小白貓的眼神和那一聲聲微弱的叫聲撓了幾下,忽然有點熱。 符朗站起身,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母貓的蹤影。 他嘆了一口氣,脫下早已濕透的薄外套,把那縮成一團的小毛球裹了起來。 感覺到小白貓在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符朗加快了腳步,終于跑到了家樓下。 沒有了落在頭上的雨水,小白貓終于敢慢慢抬起頭,天藍(lán)色的眼睛清澈透亮。 符朗低下頭看它,小白貓便輕輕叫了一聲,很慢很慢地直起身,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梁易澄縮在符朗的薄外套里,上面殘留的符朗的體溫和味道是他此時唯一的依靠。 符朗在看著他。 但他不敢看符朗。 他怕對上符朗責(zé)備的目光。 更怕自己會崩潰在符朗溫柔安慰的眼神里。 過了一會,車子忽然動了。 梁易澄立即抬起頭,驚道:“符哥,慢點開,小白可能會突然竄出來!” 符朗卻伸出一只手,把他的手從緊裹他的“殼”里拽了出來,握在手中。 符朗的雙眼依然平視前方,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卻輕而柔:“別怕。我想到個地方,白狼或許在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