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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朗,那天的態(tài)度雖然實在算不上熱情,還經(jīng)常一聲不吭的,但梁易澄總覺得這個人沒有看上去那么難相處。 或許是因為那天的陽光給他眼中的符朗加了一層濾鏡,又或許是因為符朗腿上掛著貓時的那個無奈又寵溺的表情。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錯,至少在他小心翼翼地詢問符朗時,符朗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還說要過來接他。 但梁易澄拒絕了。 一來,他不好意思再麻煩符朗。 二來,跋山涉水去見愛貓,這多浪漫??? 梁易澄順利地找到了符朗家。 一進家門,他就撲向跟著符朗在門口迎接他的小白貓。 站在一旁的符朗看著梁易澄風塵仆仆,大汗淋漓的樣子,又皺起了眉。 而小白貓,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迎面撲來,嚇得拔腿就跑,小小的鈴鐺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響聲。 一人一貓繞著客廳玩了好半天捉迷藏,等梁易澄好不容易逮住小白貓,他身上的汗都快干了。 屋里雖然開了空調(diào),但他頭上還是汗涔涔的,卻不嫌貓體溫高,心滿意足地摟著貓,揉著那柔軟的白毛。 距離上次擼貓只過了一周,小白貓還認得他,扒在他的衣服上磨牙。 梁易澄寵溺地看著小白貓,那對渾圓的藍眼睛又讓他產(chǎn)生了幾分不真切感。 他抬起頭,見符朗正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洗茶具,便問:“小白現(xiàn)在多大了?。俊?/br> “三個月了?!?/br> 符朗微微弓身,把剛燒開的熱水倒進白瓷杯中,冉冉升起的熱氣徐徐地在了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倒是更像做夢了。 梁易澄有點自嘲地咧了咧嘴,垂下頭,輕輕地撓著貓下巴。 小白貓舒服得眼都瞇了起來,過了一會,又慢慢睜開,用那迷蒙的天藍色的眼睛看著他,慢慢地眨了眨眼。 梁易澄立即驚叫:“啊啊啊啊啊?。。。。 ?/br> 符朗被他嚇了一跳,手一抖,開水都濺出來了不少。 符朗被燙得皺了皺眉,問:“怎么了?” 梁易澄喜道:“它親我了?。?!” 符朗一臉茫然。 梁易澄耐心解釋:“有人說,貓慢慢眨眼代表親吻?!?/br> 符朗:“哦。” 梁易澄:“……” 符朗低下頭專心泡茶,眼神都不分給他一個。 梁易澄只好靜靜地看他泡茶。 符朗泡茶的手法很嫻熟,那修長的手指捻著那冒著熱氣的白瓷蓋碗,優(yōu)雅地把茶倒進了一只白瓷杯中,又恰恰在七分滿時停住,手腕輕輕一扭,茶水便落入了另一只瓷杯中,沒有濺出一滴。 符朗泡茶的時候表情認真卻不嚴肅,頗有點樂在其中的感覺。 兩道總是微皺著的濃眉此時舒展開了,專注地凝視著杯中顏色清亮的烏龍茶。 可那對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分明更像一杯陳年的普洱。 梁易澄忽覺口干舌燥,有點不自在地靠在沙發(fā)上,問:“說起來,楊哥呢?” 符朗給自己倒茶的手頓了頓,說:“上班?!?/br> “楊哥是做什么的???” “保鏢?!?/br> “哦,保鏢……” 梁易澄心不在焉地點著頭,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猛地坐起身:“哈?!保鏢?!” 他的動作不小,帶得他肚皮上的小毛球骨碌碌地往地上滾。 梁易澄嚇了一跳,急匆匆地伸手搶救,結(jié)果還沒碰著,地上就傳來了一聲悶響。 “哎!小白!” 他連忙低下頭,只見小白貓?zhí)稍诘厣希焖{的眼睛圓滾滾的,茫然地看著他,看得他的心都在發(fā)顫。 小白貓慢慢地坐起身,舔了舔摔疼的地方,抬頭看看他,又跳回他的腿上。 梁易澄受寵若驚,加倍努力地順起了主子的毛。 符朗的唇角微微勾起,把茶杯放在他跟前,說:“看不出來才是正常的。” 梁易澄手上抱著柔軟的貓,雙眼卻不由自主地盯著符朗帶笑的臉。 他的臉上忽然開始發(fā)燙,連忙側(cè)過頭,伸手去拿茶杯。 符朗的視線立即劈在他手上,眉頭微皺,梁易澄這才驚覺,說:“我、我去洗手……” 梁易澄放下小白貓,沖進了衛(wèi)生間。 洗完手,他的臉上還是燙的,連忙又用冷水在臉上潑了半天,才冷靜了不少,他抬起頭,沉默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一滴滴水珠順著那清秀的臉滑下,滴在他的衣襟上,他恍若不覺。 “喵!” 梁易澄回過神來,跟著他跑進來的小白貓被他潑出來的水濺到,嚇得躲到了門外,過了一會,又探出一個頭,天藍色的眼睛睜得渾圓,疑惑地看著他。 一人一貓對視了幾秒,梁易澄的心就化成了一灘水。 他明白了。 這一定是因為,他對貓中毒太深了。 梁易澄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時,頭發(fā)和胸前的衣服都濕了一小片。 符朗看見他這副樣子,兩道眉又蹙了起來,拿起遙控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才說:“下次你還自己騎車來的話,帶套衣服過來吧?!?/br> 梁易澄沒發(fā)覺自己的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只想到自己這一路翻山越嶺的,身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灰,符潔癖恐怕相當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