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書迷正在閱讀:互換爸爸后我們結(jié)婚了[娛樂圈]、紅塵顛倒、甄少爺是朵嬌花、我給自己當替身[娛樂圈]、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強慘受、擼貓綜合征、和死敵一起反向營業(yè)、大哥哥你真好、被指婚給對家之后[娛樂圈]、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
陳久誠向來不走正門,他繞到體育館背后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堵矮墻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侯云州。 侯云州最近總是躲著人,陳久誠雖然學習不好,但是他不是一個傻子,那天放學后聞到的信息素、侯云州退隊、頻繁的請假,再加上現(xiàn)在反常的態(tài)度..... 他知道自己為什么對他和對其他alpha不一樣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好感來自哪里,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 陳久誠一腳蹬在凸起的土包上,兩手一撐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诹撕钤浦萆砼浴?/br> “好巧,你也在翹課?” 陳久誠的語氣聽著很輕快,像是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傾聽者,他遞出了話頭,就等著對方一吐而快。 矮墻上微風習習,侯云州放松了警惕,自己在下風口,這次陳久誠肯定聞不到了。 他低頭看了眼表,今天最后一節(jié)是計算機課,雖然可以在上課時間玩會兒windows系統(tǒng)自帶的小游戲,但是封閉的機房里空氣不流通,侯云州擔心自己露餡,所以在排隊去機房的路上就開溜了。 別問,問就是沒帶鞋套。 “計算機課你也不去?” 侯云州不去有他的理由,但是陳久誠不去就難以理解了。 是掃雷不刺激還是3D彈球不好玩? “沒意思?!标惥谜\淡淡道。 侯云州一聽就不樂意了,雖然現(xiàn)在他是一名高貴冷艷的主機玩家,可是誰還不是從蜘蛛紙牌一路玩過來的了?那是具有啟蒙意義的經(jīng)典游戲,怎么能說沒意思呢? “你這個人,只有跟omega一起玩才有意思?”侯云州笑道。 陳久誠自然聽出他話里的譏諷,從前在隊里的時候兩個人就喜歡這樣斗嘴,他倒也是習慣了。看著侯云州挑釁的笑容,陳久誠意味深長的一笑。 “是啊,我就喜歡跟omega玩兒?!?/br> 侯云州不解這其中的弦外之音,他心道這家伙真是沒救了,都鬧出那么大的事了,結(jié)果他還是一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態(tài)度,倒也是算得上始終如一了。 那天在體育館不小心偷聽到的談話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侯云州覺得陳久誠對于此事似乎是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學校雖然決定給他一個處分,可是陳久誠顯然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于是他試探著問道:“你那樣做,他們不會傷心么?” 陳久誠的表情凝滯了那么一瞬間,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這不是我的本意,如果讓他們傷心了,那么我很抱歉?!?/br> 午后的暑熱已經(jīng)散去,日頭西斜,兩個少年并排坐在初夏的清風中,各懷心事。 “給你講個故事吧”,陳久誠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我從前在初中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天路過琴房,琴房的門從在里面反鎖了,可是我明明看見有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那個人很奇怪,當時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可是她卻穿著長袖長褲,脖子上甚至還圍了一條圍巾。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我喊了幾聲也沒有反應(yīng),我擔心她中暑就從窗子翻了進去。琴房里像蒸籠一樣悶熱,那個人果然中暑了,我解開她的圍巾,把她帶到空氣流通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她才醒過來,我剛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她恢復意識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過那條圍巾,然后再次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俊焙钤浦菀膊唤膺@其中緣由,那人不怕把自己熱死嗎? “我也很疑惑,但是我很快明白過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了,琴房里都是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她想把自己裹起來,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自己鎖在琴房里的?!?/br> “她沒有抑制劑么?”侯云州問道。 “我也這么問她,她說本來是帶了的,可是一拆開包裝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之前用過的抑制劑都是淡藍色的液體,這次卻是完全透明的。 后來她才知道,是那幾個喜歡捉弄人的同學偷偷把她的抑制劑換成了礦泉水。” “這會出人命的吧!” “她察覺不對就沒用那支抑制劑,但是信息素就控制不住了,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飄散在空氣中,這讓她感覺很羞恥,所以就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躲在琴房,沒想到還沒捱到放學就先中暑暈倒了?!?/br> 侯云州不解道:“那她怎么不去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總有抑制劑的吧?” 一提起抑制劑,侯云州就格外上心,畢竟自己分化成了omega,如果真的遇到這種情況的確是很棘手的。 不想陳久誠卻看著他慘然一笑,“你還是不懂,她之所以裹上圍巾還把自己鎖在琴房里就是因為她不想被別人知道,因為她覺得正在發(fā)生在自己身體上的事情是羞恥的,所以她不會向別人求助,然而這種羞恥感是不對的,這是別人灌輸給我們的、本來就不應(yīng)該存在的羞恥感?!?/br> 就像下課時間偷偷用袖子藏著衛(wèi)生巾的女生一樣,隱秘的羞恥感。 他繼續(xù)道:“omega會發(fā)情,這是自然規(guī)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為什么我們要讓omega為自己的身體而感到羞恥呢?他們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生物,這不公平?!?/br> “我從來沒想讓他們傷心,我只是在他們勇敢的踏出一步的時候給予他們一點支持。” 侯云州啞口無言,陳久誠雖然沒有在說他,可是他卻忽然想明白了自己為什么至今還隱瞞著分化的事。 也是因為這種隱秘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