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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不近也不遠,拐兩條街,他之前大概就是在那邊被人給救回來的。 至于住宅樓,具體的位置,已經(jīng)這么多年,怕是也早就忘干凈了吧。 治療目前已經(jīng)基本把他心里的缺口填充了很大一部分,譚霜最近不會再頻繁地做夢,有時候?qū)W校派的任務多一些,也讓他無暇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鎖是換好了,心里的那點痕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磨平。 曲珦楠注意到,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譚霜開始默許了于晗拉著自己出入音樂教室。 這個腦筋每天連軸轉的小孩兒好像又在自己悄悄地為了什么東西做準備了,連男朋友都不告訴,于晗還記得自己欠他一句道歉,譚霜卻把她頂回去了:“之前答應了幫忙,不半途而廢的話,我就原諒你?!?/br> 筆尖有時候會突然被思緒帶著落在紙上,有時候是數(shù)學草稿紙一堆混亂的公式之間,有時候是像五線譜一樣的英語條紋作業(yè)紙上。譚霜發(fā)覺自己這老本吃了許多年的本職工作還有可以挖掘的潛力,他寫了又改,改不掉的直接擦掉,霄逸上著課偷偷趴在課本堡壘的后頭打瞌睡,耳膜里都是同桌寫字通過課桌傳遞過來的沙沙聲。 那天之后穆櫻子沒再主動聯(lián)系過譚霜,卻私下里見了曲珦楠一面,當然,這是后話。 兩個人并未單獨交流過許多,曲珦楠大概是被穆櫻子當成了譚霜最親近的朋友,當初稚嫩的小孩子和如今即將步入成年的少年相比起來變化太大,穆櫻子在相處之中始終覺得自己和兒子之間有那么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這次約見,曲珦楠仍覺得緊張。 無論女人外表看上去再怎么溫和有禮,那也是一個母親,何況還是他最愛的人的母親。 “……他是這么和你說的嗎?” 曲珦楠不想說謊,于是點點頭:“也許并不是一定要您回歸歌唱界,他只是不想您把喜歡的東西扔掉吧,尤其是為了他扔掉?!?/br> “很多東西是不可控的,你說的我也明白,只是他現(xiàn)在還小,我……” 曲珦楠這下表示了否定:“他不小了?!?/br> 他想他大概知道穆櫻子要說什么。 “十多年前是第一次,后來發(fā)生變故是第二次,一次因為懷胎十月迫不得已需要回歸家庭,一次則是為了生計?!?/br> “這些他心里很清楚,您也一樣清楚,您心里明白卻一直不想承認,而他等的恰恰就是您的這句承認?!?/br> 曲珦楠發(fā)覺女人很認真地在看自己,又默默把頭低下了:“您害怕給他帶來這種精神負擔,他一方面是清楚的,想要通過讓您承認并且回歸來減輕自己的負擔,另一方面……” 穆櫻子眼角泛紅:“是什么?” 她既害怕,又期待聽到那個答案。 曲珦楠說:“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愛您。” “他愛您,很愛很愛,就像您愛他愿意為他傾其所有的那樣,曾經(jīng)堅持是因為順從著愛您,現(xiàn)在放棄是為了從今以后都再無隔閡地做您的孩子,于是把愛變成了守護?!?/br> 別離了曾經(jīng)那個在傷懷和猶豫中度過的冬天,以及那個等待和重逢交替的春天,又一起走過了淋著雨,遙望著仿佛永遠不會有終點的夏天。 走著走著,于是走到了又一年的霜降。 清早,空中還帶有一絲陽光浸透過一般的暖意,然而風的溫度早已不再對路上的人們友好,這個小城市的季節(jié)讓人難以捉摸,從炎熱到寒冷,之間的過度期短得幾乎要讓人忽視掉。 譚霜準備了兩個東西,第一個他要趕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送出去,第二個……由于自身條件等不可抗力因素,似乎要延期到很久以后。 孩子的生日,也是母親的難日。 霜降前一晚,郝景燁收留了他:“你這孩子,歪主意可多,把你媽嚇著了怎么辦?” “你不是已經(jīng)把它訓練好了嗎?應該沒問題吧?!?/br> “那是念念訓的,它可從來不聽我的?!焙戮盁睢鞍Α绷艘宦暎澳憬薪兴?,看它答不答應?誒,珦楠那孩子招狗喜歡,你可以讓他來試試?!?/br> “那不行。”譚霜還沒把自己的計劃透露給曲珦楠,對方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而且憑借曲珦楠的智商,自己折騰這許多天想來人家已經(jīng)心里猜了個大概了,“這是我自己的事,當然我自己來做?!?/br> “豆哥來?!彼囍鴨玖艘簧ぷ?。 大白熊抬起眼皮,懶散地立起身子。 譚霜:“誒,有戲,它理我?!?/br> 郝念畫了他和曲珦楠那么兩天半的肖像,設計出來兩件讓他和于晗在決賽場地一展雄風的的演出服,一件粉色系一件藍色系,配套款,譚霜穿的是那套粉色的。 放眼望去整個一中再沒有女孩子有像于晗這樣雌雄莫辨的臉和嗓子,倆人反串了一首歌,于晗用女中音唱了男聲部,譚霜聲線偏廣,高低皆可搞,這么一調(diào)換居然別有一番味道,雖然最后拿的是二等獎,但是于晗好像并不在乎,能領到獎狀之類的東西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 以寒假期間的模特為條件,譚霜成功說服郝念教給了自己訓狗的若干種方法。 這狗真正的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見。 “話說它為什么叫豆哥啊?你們家給動物起名字怎么這么隨便?!?/br> “才不隨便呢!”郝念在電話里反駁:“你不覺得豆芽這個cp名聽起來很有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