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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觀寧低頭強忍眼淚,輕聲說:“我不餓……真的,你問劉姨,我剛剛吃了很多?!?/br> 他這么說,溫凜就不再問了:“那我走了,晚餐時下來多吃一點吧。” 傅觀寧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末了苦澀地回答道:“好的?!?/br> 溫凜前腳走,他后腳就偷偷去了衣帽間。 衣帽間里,右側(cè)放的是他的衣物,基本都掛滿了;左側(cè)放的是溫凜的衣物,已經(jīng)空了一半。 傅觀寧盯著空出的那一排,出神地想,會不會到了明年夏天,這里就搬空了呢? 第12章 握光 傅觀寧做了一下午手工打發(fā)時間,做到頻繁打哈欠的時候,他放下手里已經(jīng)有手有腳的兔子玩偶,躺到床上休息。 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他很快便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夢里他坐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頭上罩著一件帶著檀木香的外套,局促地垂著頭,視界中出境的只有一雙雪白的運動鞋。 “好了,這里除了衛(wèi)生老師沒別人了,把衣服拿下來吧?!毖矍叭说穆曇粝褚荒ㄅ?,在他心尖上劃過。 緊接著,他頭上的衣服就那么被掀了起來,像是新娘的蓋頭一樣。 那一瞬間,他害怕地瞇起了眼。 “別怕,窗簾我都拉上了?!?/br> 他一點一點把眼睛睜開,對方的臉漸次清晰。 那是少年時的溫凜,五官輪廓初具青年的棱角分明,眼睛里卻保留了少年特有的明亮色彩,帶著和善的笑意。 他長得太好看,傅觀寧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一臉紅斑,頓時自慚形穢地重新低下頭:“……謝謝學(xué)長?!?/br> “別低頭啊,還要給你擦藥呢?!?/br> “我……我自己來吧?!?/br> “你怎么來,這里又沒鏡子?!睖貏C語氣溫柔,行動卻有種不由分說的意思,傅觀寧還沒準備好,下巴就被他捏著抬了起來。 溫凜手上拿了幾根沾了藥的棉棒,輕輕在他臉上擦拭。藥是冰冰涼涼的,擦在臉上很舒服,傅觀寧漸漸放松下來,偷偷打量著眼前的溫凜。 他不敢直勾勾地去看,只能若有似無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對方的鬢角沾了一點汗水,看上去特別烏黑;對方低頭時,寬松的運動服領(lǐng)口敞開,胸前一大塊潔凈的皮膚就顯露在了他眼前,看得傅觀寧心跳加速,立馬把視線移走了。 “你在做什么?” 仍舊是溫凜的聲音,溫度卻冷了下來。 傅觀寧很詫異地抬起頭,看到了穿著西服的溫凜,對方穿著一身服服帖帖的淺色西裝,系著一條鵝黃領(lǐng)帶,一如春光般明媚,臉上的表情卻是冷漠疏離的,眉間的皺紋如同刻印一般,充斥著不滿和嫌棄:“你這樣脆弱無用的人,也配做我的妻子嗎?” 傅觀寧拼命地搖頭:“不是的……” 丈夫不為所動地轉(zhuǎn)身離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他追過去,對方卻是上了車,一陣疾馳后失了蹤影。 “不要走!”傅觀寧喊了一聲,車沒有回來,他把自己喊得猛然睜開眼睛。 四周光線黯淡,天已經(jīng)黑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覺得有些冷。 就在此時,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傅觀寧一瞧床頭的鬧鐘,已經(jīng)到了開飯的時間,只是他現(xiàn)在渾身都是冷汗,頭發(fā)也必定睡得亂糟糟的,不好出去見人,所以朝著門答道:“聽見了劉姨,過會兒就下去?!?/br> 敲門聲就此斷了。 傅觀寧擰開臺燈,用手帕擦掉了額頭和脖子上的冷汗。因為才在夢里受了驚嚇,他心里不是很想下樓,所以換衣服的動作慢吞吞的,半天才把汗?jié)竦囊卵潛Q下。 門再一次被敲響時,傅觀寧還在穿襪子。 肯定是丈夫派劉姨來催自己了。他感到無奈,剛要開口,門就開了——溫凜走進了臥室。 尚光著一只腳坐在床尾穿襪子的傅觀寧張著嘴,當(dāng)場石化:“……” 溫凜把托盤擺到床頭,目光掃過床上一套皺巴巴的家居服和餐巾紙團,最后定格在傅觀寧瓷器般的一只腳上。 傅觀寧滿心羞赧,趕緊把襪子穿好下了床,一臉窘迫道:“我不是故意磨蹭的……” 溫凜倒是沒生氣,聲音沉穩(wěn)而平靜:“我知道。下來吃飯吧?!?/br> 傅觀寧拒絕不了他,只好忐忑不安地跟著他下樓,亦步亦趨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個沒自己主意的小媳婦。 餐廳和廚房沒有別人,溫凜又一次替他拉開了椅子,方才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們不約而同地揭開保溫餐蓋用餐,心照不宣地沉默著,專心咀嚼口中的食物。吃相優(yōu)雅的兩人連動用刀叉的聲音都輕得像翻書,這讓沒有音樂的餐廳顯得闃靜且沉悶。 十分鐘后,傅觀寧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你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什么?” 傅觀寧放下刀叉,輕聲說:“如果沒有,你為何親自上樓叫我吃飯呢?” 溫凜轉(zhuǎn)頭注視了他片刻,方出聲問道:“那你又為什么躲我?” 傅觀寧很無奈。最先回避的人難道不是他嗎?自己順著他的意思躲起來,他卻突然來過問,究竟是為什么? 他看著溫凜的眼睛,對方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他:“不要否認,我很會看人的眼神。你看見我會感到慌亂,我需要知道理由?!?/br> 溫凜有一種生意場上鍛煉出來的銳利眼色,極具穿透性,任何敷衍在他面前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