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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觀寧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溫凜的嘴唇。 他的唇形很漂亮,中間有唇珠,嘴角微微上揚,不做表情的時候也像是在笑,給人感覺溫柔又親切,當(dāng)年他就是心折于此。 大約是嘴唇有點涼,溫凜舔了一下唇,傅觀寧立刻驚弓之鳥般地起身,抄起放著杯子棉球小鑷子的托盤落荒而逃。 那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存了趁機和丈夫親近的念頭,如果再盯著那濕潤的唇多看上一會兒,他也許會吻上去。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很卑微地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了錯誤。 這意識如同一根冰棱,掉進了他guntang的心田。逃至門外,他抬手撫摸心口,由著那股寒意將自己紊亂的心跳和呼吸一點點恢復(fù)到正常水平。 將東西放到廚房,他示意年過半百的管家可以歇息了。管家前腳一走,他一個人搬了客房的被褥上樓,在臥室的床邊打了個地鋪。 傅觀寧想,溫凜喝得那么醉,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司遠傷了心。但無論這猜測對與否,他醒來發(fā)覺自己不在書房,心中一定會感到不舒服。而自己萬萬做不到丟下他一人——他起夜需要人照顧,或許半夜睡得熱了還會打掉被子。 如此一來,打地鋪成了傅觀寧唯一的選擇。 唯一的選擇,卻又不是完美無缺的選擇。溫凜不愿承自己的情,所以如果明天自己能早起,最好能立刻收拾掉地鋪,假裝無事發(fā)生;如果起得晚……就隨緣吧。 他忙活完這一切,心思兜轉(zhuǎn)了幾個起落,再去看溫凜時,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睡得很沉了,呼吸聲綿長開來,還像個孩子似的,抓住被子的一角。 傅觀寧心底軟綿綿的,忍不住微笑起來,隔著被子,很輕很輕地撫摸了丈夫的胸口。手在胸口停了幾秒,他像是過足癮了一般,把手收回,飛快關(guān)掉了頂燈,獨留床頭一盞臺燈,發(fā)出一泊極暗的橙色光芒,輕紗似的披了小半個房間。 第8章 躲藏 溫凜醒來的那一刻,頭痛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身體很沉,像是陷落在沼澤中,意識里除了疼還是疼,他閉眼忍了三分鐘有余,也沒緩過勁,人卻是逐漸清醒了過來,腦海中還閃回了昨日斷片前一刻的光景。 “邵助理……”他啞著嗓子,聲音有些發(fā)不出來,他咳了一聲,又喊,“邵一成……” 喊了三嗓子,終于有人來了,卻不是助理:“要先喝點熱牛奶嗎?” 伴隨著聲音飄進房間的,還有一股奶香味。 溫凜幾乎是瞬間睜眼坐起身,謹慎地環(huán)顧四周。 偌大的臥室已不像新婚夜那般空曠了,四處堆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一些用途不明的瓶瓶罐罐、五顏六色的布料毛線,以及有新有舊的各類書籍占據(jù)了。 而他名義上的妻子傅觀寧,蒼白著一張臉,眼睛微腫著,嘴邊的哈欠呼之欲出。 溫凜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這個表情刺了傅觀寧一下,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那沒打完的哈欠收回嘴里,上前一步在床頭柜放下牛奶,復(fù)又退回墻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自動解釋起來:“昨天半夜助理送你來時……書房門鎖著,所以你就睡這兒了,我們一起給你脫的外套,其他什么也沒做……浴缸里有熱水,解酒湯廚房已經(jīng)燒好了,我、我去上班了。再見。” 語速一百八地把話交待清楚,傅觀寧抓起衣帽架上的外套和包就出門。 他咚咚咚地踩著樓梯一路下去,飛奔到門口換鞋,管家過來送他,他也不管,一秒換上鞋,推門又是一陣跑,來接他上班的司機正站在車邊曬太陽,看到他沖出來,趕緊拉開車門,看著傘都沒打的小少爺跳水似的撲進車里,頭不小心磕了一下椅子靠背,發(fā)出悶悶的撞擊聲。 司機關(guān)門的動作停了一下,仿佛是想看看小少爺有沒有事,對方弓著腰,一只手朝后向他搖了搖:“先把車開出去?!?/br> 車后座是軟的,撞不出事,就連疼都有限,既然雇主的兒子不在乎,司機當(dāng)然不會再多問,只依言回到主駕,將車開出了別墅區(qū)。 傅觀寧在后座上捧著臉,淚水無聲地從手指縫當(dāng)中滾落——剛才他跑得太急,沒戴墨鏡,眼睛受不住這大好晴天的光芒,像是針扎一般難受,面孔也逐漸guntang起來。 他縮在司機的座位后面,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圓鏡,對著臉仔細地照了一圈,臉頰泛起了病態(tài)的紅,而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斑斑點點的血色小疹。 這情形他見得很多,不過這些年他一直將自己保護得很好,鮮少發(fā)病,此時心里就有些害怕?;呕艔垙埖卦诎锩綉?yīng)急藥瓶,他倒了兩粒藥片扔進嘴里,拿起車中備用的礦泉水灌了自己一口,然后繼續(xù)捧著臉縮在后座上。 目光透過指縫she向窗外,暖陽當(dāng)空,云彩薄如楊絮,路口一群小學(xué)生邊等紅燈邊打鬧著,腦門兒上還掛了汗。依照這情況,中午氣溫還會上升,紫外線也會更強烈。 也就是說,今天不是個去上班的好日子。 可是傅觀寧不敢待在家,他很怕自己待著待著就會崩潰。 昨天夜里,他睡得不踏實。 大概是因為心里記掛著溫凜,他每隔兩小時就要醒一次,醒來就起身去看溫凜——事實證明他確實有起夜的必要,溫凜這么大的人,居然會像小朋友一樣踢 中文,,,網(wǎng)被子,不過他的力氣比小朋友可大幾十倍,掖好的被子也能給踢掉。傅觀寧知道他是酒喝多了,體內(nèi)燥熱,可又不敢將室溫往低調(diào),怕自己一不留神睡過去,他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