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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哄好呢?”許之琛又接著打趣道,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隨嶼那邊頓了會沒及時回復(fù)。 許之琛頓時覺得隨嶼不中用,從連云腿上起身,拿著手機(jī)往外走,沖連云比了個去接電話的手勢。 然后他對著電話里的隨嶼語重心長道,“阿隨,你不要用你平時那作態(tài)去哄人,你要溫柔點,最好是死皮賴臉那種?!?/br> 他說罷又恍然覺得隨嶼大概不懂死皮賴臉是怎么個死皮賴臉法,于是又繼續(xù)舉了個簡單例子,“像我前段時間追我家小連,送花送禮物獻(xiàn)殷勤都沒停過,alpha嘛,擱下面子,沖著心愛的人搖搖尾巴不就過去了,被推開過也大氣地追上去把人抱住嘛。” 許之琛說得那叫一個掏心掏肺的心得體會。 想他在花叢里遍過不沾身過了二十幾年,追人是頭一次,回頭也是頭一次,剛開始不知道怎么個辦法,后面在連云那碰壁次數(shù)多了,竟然自己就摸索出來了,只要臉皮厚不怕媳婦跑。 連云也是嘴硬心軟,之前跟在他后面隔三差五追的那一年里,矜持又靦腆,乍一由追趕人變成被追趕人,調(diào)換了身份,沒幾天就繃不住繳械投降,哪還會跟他計較從前那些說不得的爛賬。 可隨嶼卻是聽得皺眉,“你說的這是什么?” 許之琛以為是他自個沒講明白,一拍大腿根,就又接著道,“我說你使勁把阿楚哄一哄,就沒事了,再說你和隨綰那事,本就是你處理不妥當(dāng),叫楚晏丟了份?!?/br> 許之琛嘴巴一張,就又扯到好幾天前的事了。 楚晏失去聯(lián)系那晚,連云在他懷里說得明白,這兩人之間有隔閡,感覺隨嶼什么也沒跟楚晏說。 連云跟楚晏是新知心交,兩人自是比許之琛和楚晏親近。 大概是同病相依,楚晏就算跟他說得不多,連云也能謹(jǐn)慎地窺視到楚晏輕易不示人的那份隱秘心酸。 隨嶼被許之琛吵得頭疼,他本是聽到“心愛的人”內(nèi)心一觸,結(jié)果許之琛說半天也沒往這上邊繞,他心里愈發(fā)怪異,沒等許之琛再扯兩句話,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 楚晏看著驗孕棒,漠著臉轉(zhuǎn)頭看向被叫進(jìn)來的湯從。 湯從太過震驚,瞪大眼手扶著后邊的盥洗臺說不出話。 “再去買一盒。”楚晏卻平靜地對他道。 湯從想搖頭說不用去了,可他視線觸及到楚晏漸漸開始發(fā)紅的眼眶,生生把話咽下喉,慎重地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身欲往外走。 “湯從…”楚晏卻突然叫住他,聲調(diào)倏地降下去,尾音都在發(fā)顫。 “晏哥?!睖珡牟桓疫t疑,立馬看向他。 楚晏跟陡然失力一樣,從馬桶蓋上起身腳下卻踩滑,眼看著就要跌倒。 湯從真是嚇得心快要喉嚨眼里蹦出來了,堪堪扶穩(wěn)人。 楚晏反手搭上湯從的胳膊,“我沒事?!彼φ5?,腳下卻是虛浮的。 湯從根本無從開口,只能當(dāng)人體拐杖,扶住他。 臨進(jìn)臥室前,楚晏抓緊湯從手臂,回頭,“你說,這是真的嗎?” 湯從見著楚晏慘白的臉色說不了話。 楚晏此時像一個丟了血色的布偶娃娃,哪里還有剛才沖著電話聲音吼老大的模樣。 湯從知道楚晏是真害怕,抓著他的手都在發(fā)抖。 他偷偷嘆氣,哄著楚晏道,“不是?!?/br> 然后把人送到床上安撫好后,才轉(zhuǎn)身出去。 他握著手機(jī)想打電話,卻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辦。 楚晏留在客廳的手機(jī)卻突然響起。 湯從走過去拿起,是隨嶼的信息,提醒楚晏要記得吃早飯,說他之前沒怎么進(jìn)食,腸胃脆弱,記得飲食清淡。 湯從看得直嘆氣,頗為頭疼,側(cè)身往房間看了眼。 房門虛掩著,透過門縫,能看見被褥上拱起的弧度。 湯從放下心來,正想照著隨嶼的叮囑去給楚晏煮點白粥,他一直握在手上的手機(jī)忽然響起。 手機(jī)鈴聲乍一鬧起,嚇得他心驚膽戰(zhàn),慌亂之中竟切斷了來電。 湯從抱著手機(jī)先是再回頭看了眼房間,然后才看是誰的電話。 看到來電人顯示的來總助,湯從蹙眉,聽鄧駿說,來參不是還沒有回來嗎,他腦子再一想,天,鄧哥說來總助手機(jī)先給隨總帶回來了。 湯從一下子就慌了,躊躇著要不要給隨嶼回過去。 結(jié)果還沒等他糾結(jié)出個所以然來,隨嶼那邊就發(fā)了短信過來,跟給楚晏發(fā)的所差無幾,末了還添了句,“他喜歡吃甜,不要給他荔枝糖?!?/br> 一句話意思說得莫名其妙,前后不搭,湯從還沒從隨嶼的貼心中回神就感到疑惑。 楚晏不是最喜歡荔枝口味的糖果嗎。 / 楚晏一覺浮沉著睡醒時,已是下午。 湯從守了電飯鍋幾個小時,見他醒來,慌忙盛了一碗送過去。 “晏哥,先吃點東西吧?!睖珡臎_著楚晏擠出抹笑。 楚晏瞥見碗里三三兩兩的**和咸蛋黃,心里便有了數(shù),“你跟他說了?” 他問得輕飄,湯從卻敏銳地察覺到話里的緊崩之意。 湯從瞬間挺直腰桿,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當(dāng)然沒有!” 太過肯定引得楚晏不信,繼續(xù)狐疑地看著他。 湯從心虛,賣著笑道,“怎么會呢,我怎么敢私自跟隨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