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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嶼輕笑,伸指撓了下。 跟羽毛飄過似的,輕極了。 楚晏默默吐槽,“阿隨,要重一點?!?/br> 隨嶼于是又撓了撓。 還是輕的,楚晏垮肩,不指望這人了,轉頭往他懷里拱。 隨嶼撫著他背淺笑,“乖,忍著點,等會午睡前洗澡再上一次藥?!?/br> 楚晏心里哀嚎,看吧,有他在家還得午睡。 等湯從終于被允許過來南橋別菀接楚晏時,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晏哥?!睖珡恼驹谛P處,對著坐在餐桌前的楚晏打招呼。 楚晏眼神幽怨地看著他。 看得湯從心里發(fā)毛,拎著背包進來。 隨嶼從樓上換過衣服下來,走到餐廳,看到楚晏面前還剩的半杯牛奶蹙眉。 “隨楚楚,”他沉著聲道,“把牛奶喝完。” 楚晏扒著桌邊轉身,“阿隨,我喝不下了?!?/br> 隨嶼看著他不說話。 楚晏手指悄悄摳了下桌邊,在隨嶼的注視下,慢吞吞地轉過身,兩只手抱起牛奶杯,小口小口地抿著牛奶。 旁邊的湯從偷偷憋笑。 隨嶼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再看一眼慢慢喝牛奶的楚晏,催促道,“快點喝。” 楚晏聽到隨嶼這句話,差點沒把杯子給掀了,他好氣哦,桌底下面的兩條腿不情不愿地晃了晃,然后閉上眼,一口把牛奶悶完。 楚晏把喝光的牛奶杯反扣著舉起給隨嶼看,“阿隨,我喝完了。”他可憐巴巴地癟著嘴。 “乖?!彪S嶼站到楚晏面前,把手里的領帶遞給他。 楚晏站起來,踮起腳,給他打領帶。 隨嶼看見他光著的腳,伸手就把他提溜起來,讓他踩上自己的腳背。 楚晏當著湯從面,站到隨嶼腳背上,心里有點發(fā)虛,努力平視著隨嶼的衣領。 隨嶼看著那偷偷發(fā)紅的右耳朵尖,好笑著伸手撥弄了下。 “阿隨。”楚晏羞憤地低聲叫他。 隨嶼看著害羞的小嬌妻,輕笑,“乖,好好系?!?/br> 楚晏抬眸嬌嗔地瞪他一眼。 加快速度打完領帶后,楚晏整理隨嶼衣領時,手指甲不經意間勾過他的頸側。 楚晏看著那道若隱若現(xiàn)的淺紅色劃痕,抬了下頜輕哼一聲。 隨嶼揉揉他頭發(fā),沒說什么,把他抱坐到沙發(fā)上,“我走了?!?/br> 楚晏點頭,朝他揮手,“阿隨拜拜?!?/br> 當了很久隱形人的湯從,此時也出聲道,“隨總再見?!?/br> 隨嶼對他輕頜,轉身出門。 待隨嶼身影消失在門口,楚晏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蹦起來,“你快去看看,他走了沒?!彼叽僦鴾珡?。 湯從走到落地窗前,掀起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車開走了?!?/br> 楚晏輕抒一口氣,癱坐在沙發(fā)上,伸著長腿就往前邊的矮幾上搭,聲音哀怨,“湯從,你終于來了。” 湯從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楚晏歪頭一倒,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shù)牡鯚?,又哀嘆一聲,“那個綜藝時間排出來沒?!?/br> “還沒。”湯從道,“不過鄧哥說應該就在下星期。” 楚晏偏頭看向湯從,一字一頓非常幽怨道,“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去錄節(jié)目!” 第19章 正在往外掏書的湯從驀地頓住,看著在家兩天皮膚干凈透亮,白里透出紅潤的楚晏,明眼一看便是一副被滋潤足了的樣子,突然一噎。 “是隨總不能讓您滿足了嗎?” 楚晏:??? 楚?迫不及待拋夫?晏高冷地哼笑一聲,“就隨嶼那樣,能滿足什么?!?/br> 湯從默默地垂下眼,特別想對此時此刻坐在對面鈕祜祿晏說一句,打臉之前能不能先把衣領往上拉一拉。 那上面的草莓塊刺激誰呢?。 湯從毫無二話可說,盡心盡力地陪著被滋潤得不耐煩的某人,窩了一上午,翻完了大部分表演的課本。 臨出門又上樓換過一身衣服的楚晏戴上大墨鏡,下樓對著在等候的湯從突然道,“找一個廚師過來?!?/br> 這兩天他在家除了第一天早飯是疏雅郡送過來的外,其余時間都是他在做飯。 隨嶼這次是為數(shù)不多的跟他連續(xù)相處四十八小時以上,中午和晚上的正餐,他把嫁給隨嶼之前臨時抱佛腳在老宅學的那幾個小菜翻來覆去地做來做去。 糖醋小排他做了整四遍。 楚晏這回是真的已經“菜譜”才盡。 湯從撐著門把手側身回頭,作為楚晏的貼身貼己助理,他輕而易舉便聽出了楚晏內心的“悲痛”,“晏哥,建議你找個菜譜。” 學著做。湯從沒說完,不忍心告訴完。 隨嶼不喜歡吃外面的飯菜,除了林諾謹開的疏雅郡,其他都是在應酬時能不吃便不吃。 不然楚晏也不會趕鴨子上架,跟老宅的廚師學手藝。 楚晏抿起唇。 湯從努力縮小存在感,先一步走出去。 “爺爺,”楚晏上車以后,還是撥通了隨老爺子的電話。 湯從從后視鏡里不小心瞥過去一眼,被楚晏抬眼一睨。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楚晏直接降下了后座的隔板。 隨老爺子接到楚晏電話,一聽他說完,便中氣十足地道,“沒事!阿楚你就做那幾個菜,隨嶼他也不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