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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祁湛啞然失笑,“這張臉能讓你喜歡,我很高興。” 說完就要俯下身親他,卻被喻禮偏頭避開,“傻不傻?”他挑了挑眉,“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才喜歡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才覺得你長得好看?!?/br> 祁湛沉默了一瞬,“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書?” 小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開始給喻禮推薦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導致他最近的畫風變得奇奇怪怪。 嘴里經常會冒一些情話,讓人…… 招架不住。 “沒,就是我真心話?!庇鞫Y朝他擠擠眼,滿臉促狹。 祁湛沉默了一瞬,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細想之下,才發(fā)現他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他沉默了一瞬,嗓音游戲沙啞道,“你最好……不要學,就算學了,也不準跟除我以外的人說?!?/br> “學了會怎么樣?” 祁湛深呼吸一口氣,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我會控制不住……” 自己點的火自己滅,這一場鬧到了深夜,祁湛也察覺到喻禮的情緒稍微有些不穩(wěn),索性讓他耗光所有力氣,好好睡一覺。 可乍然之間見到那么多仇人,喻禮還是不可避免得做了噩夢。 小時候被喻鑫帶著去張宏利和陳遠斌家里吃飯的樣子,他們的夫人長得都很溫婉,性格也好,跟mama很有話題。 三個女人在廚房忙碌,三個男人在客廳里暢享未來,互相打氣,他就在叔叔們給買的玩具堆里消耗時間。 然后變故突生,原本和顏悅色的親戚們瞬間變了臉,奪走了他們最后的倚身之所,以為可以信任的,爸爸關系最好的朋友騙走了他手上的股份,母子兩流落街頭,縮在那個破落的,小偷都不愿意光顧的出租屋里。 還有那猩紅的一片血色。 “不要……別……”喻禮半夜開始呢喃,出了一身冷汗,那些曾經最悲慘的,他自以為已經稍稍釋懷的場景,都被今天的事情勾了出來,一遍一遍在他腦中回放,激起那最最痛苦的回憶。 “mama……不要這樣……” “都滾!滾開……別碰她……” 祁湛被驚醒,摸到了一手的潮熱,喻禮已經蜷縮成一團,淚水流了滿臉。 “祁湛……湛哥……” 到后來,他又開始叫祁湛的名字了。 大致猜到他夢到了什么,祁湛用了點力氣把人叫醒,喻禮眼神還有幾分迷茫。 “沒事了,我在呢……”祁湛撐起身子摸了摸他的臉,準備下床去給他拿毛巾擦汗,一條腿還沒來得及跨下去,就被喻禮長腿一伸,直接騎在了他身上。 他的眼睛赤紅,隱隱泛著水光。 喻禮一只手撐在他的腹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稍稍用了些力,輕易就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紅印。 “你說過,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喻禮咬牙道,在夢里,他什么都沒有了。 甚至在最后的最后,只能看著這個人的背影,怎么跑都追不上。 “對,永遠不會?!逼钫亢敛辉谝獠弊由夏侵皇郑皇菨M臉心疼地巡視著喻禮臉上的淚痕和痛意,恨不得替他承受這一切。 他伸手想幫他擦擦眼淚,卻被喻禮用同樣的手段捉住了雙手摁在頭頂,“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了,如果再有下次,只要人還活著,不管躲在地球的哪個角落,我都不會放過你?!?/br> 喻禮咬牙道,兇神惡煞的,落在祁湛眼里卻是極可愛的。 “好,都隨你?!?/br> 喻禮松了力道,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瓣,又撬開唇舌探了進去,含糊道,“我只有你了……”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微喘,喻禮胡鬧了一晚上的腰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極地的不安卻依舊驅使著他去做些什么。 他主動脫了上衣,又抓了祁湛的手放在自己后腰,直接道,“抱我?!?/br> 這樣坦誠面對自己欲.望和渴求的人,簡直把祁湛迷到不行。 既然不夠累,那就再來幾次好了。 總要讓他什么都來不及想才好。 這幾天沒有工作,喻禮就拉著祁湛在小房子到處胡鬧,閑了幾天,一直等到陳遠斌的電話,就知道時機到了。 這兩個人,在他的計劃里無比重要,一個都少不了。 等到張宏利第四個電話打來,喻禮才慢悠悠開始了他的“回程之旅”,還像模像樣地給人帶了點紀念品。 “小禮長大了,叔叔很欣慰??!”張宏利拉著喻禮的手,把他仔仔細細打量了番,眼里的心疼和慈愛根本藏不住,又在他手上拍了拍,“現在你懂事了,自己也開公司了,有些事,就可以跟你說了。” 他詳細地描述了一下當年自己是怎么努力地在救公司,甚至為了幫喻鑫穩(wěn)定住局面,把喻禮給他的9%股份合在一起,才稍微掌握一點話語權。 那時候小小年紀的喻禮只知道爸爸欠了很多錢,他媽又完全不懂生意,只想著湊錢去填這個窟窿,便把兩人名下的房產和股份全部委托給張宏利去cao作變現。 想當然的,最后房子落在了喻謙他們手里,股份自然就被張宏利私吞了,這才勉強能跟陳遠斌分庭抗衡。 但是說起來,他總是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只是實在能力不濟,沒法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