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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聽著他這久違的,毫不掩飾信任與依賴的話,怔愣了一瞬。 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不真實感。 回過神來,又止不住心頭的甜蜜。 “你啊……”祁湛站起身,直接連人帶貓摟進懷里,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將那些惆悵盡數(shù)沖散,只剩下更堅定的愛意。 許久不見的小毛團子對喻禮格外熱情,甚至直接拋棄了另外一個主人,像是長在喻禮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這是他要共度一生的愛人,這是他們養(yǎng)的貓,這里是他們的家。 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涌上心頭,讓他禁不住喟嘆一聲。 溫馨的場景一直持續(xù)到晚上睡覺的時候。 兩人的床上突然多了一團毛茸茸,祁湛翻身一撈,撈到一團柔軟,還被喻禮往后推了推,“別湊那么近,小心壓到它。” 祁湛:…… 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做了個愚蠢的決定。 但是現(xiàn)在既然這只貓已經(jīng)上.床了,總不能扔出去,只能將就著睡,只有一條腿搭在喻禮小腿上,兩人中間隔了一只貓,和四五十公分的距離。 等到第二天晚上,眼見時間差不多了,祁湛就直接把團團抱進了貓窩,又在旁邊放了一盤貓糧,然后干脆利落地把臥室門鎖上了。 喻禮對于他難得幼稚的表現(xiàn)哭笑不得,可看著那張有些委屈的臉,又狠不下心,只能讓他抱了一晚。 還是那種抱貓的姿勢。 多了一個家庭成員,日子瞬間熱鬧了許多,喂貓糧鏟貓屎,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上學時的樣子,一瞬間消弭了中間那幾年的隔閡。 他們這邊甜甜蜜蜜,有些人卻是坐立不安,過了大約一周時間,周泉才終于下定決心,供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謝卓。 然后又抖出了一些他知道的當年的小部分真相。 周泉雖然是喻鑫的心腹手下,嘴牢是優(yōu)點,膽子小就是無法磨滅的缺點了,所以作為最早跟著喻鑫的那一批老人,給了他一個養(yǎng)老般的職位,但是更多的細節(jié)他也無從得知。 而謝卓則是喻鑫以前最信任的財務(wù),對數(shù)字有著近乎可怕的敏.感度,偏偏又自恃聰明,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從名牌大學畢業(yè)就被一家公司重金請過去,結(jié)果年輕氣盛給人做假賬,最后又被踢出來頂罪,差點進監(jiān)獄。 還是喻鑫看中他的能力,用了點手段平事救下,又把他招進了自己公司,對他可謂是有大恩,謝卓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把財政這一塊把控得死死的,讓喻鑫省了不少事。 周泉只知道一個大概,之前張宏利和陳遠斌仗著自己元老董事的身份,吃相越發(fā)難看,挪用了公款。 本來對于他們這種私人企業(yè)來說不算什么大事,沒人追究或者把帳平上也就是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這筆錢,是喻鑫替他們還的。 然后更詭異的是,當那筆慈善款不翼而飛之后,只有喻鑫名下有大筆資金流動,匯款單上簽的也是他的名,于是一.夜之間,他就成了那個貪污慈善款項的犯罪嫌疑人了。 然后搜尋證據(jù),判刑入獄,公司重新洗牌,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在這過程中,能動手腳的,便只有最信任的財務(wù)了。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謝卓背叛了喻鑫,這人卻在他入獄后不久,就憑空消失了,并沒有享受出賣舊主帶來的好處。 與此同時張宏利他們也在找他,而且堅持不懈地找了這么多年,看上去倒不像穿一條褲子的人。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喻禮有些焦躁起來,甚至有點坐立不安。 總想去做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別皺眉。”祁湛微涼的指尖貼上他的眉心,帶著令人舒適的力道輕輕揉了揉,“起碼是有線索了,是好事?!?/br> “是……”喻禮輕抒一口氣,是他魔障了。 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一時。 “幫我個忙……”喻禮偏頭看向祁湛,眼前卻落下一片陰影,然后一個溫軟的吻貼上了他的眼睛。 那個吻慢慢向下移動,滑過臉頰,鼻尖,然后印在了唇上。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好好吃飯,嗯?”祁湛摸著他的耳朵,跟他額頭相抵,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鼻尖。 喻禮愣了一瞬,又很快釋然了,抬了抬下巴在祁湛鼻尖上咬了一口,然后在他要回擊之前推開人,快速跑進了客廳,正襟危坐在餐桌前,往嘴里塞著飯。 雖然他也派人在找了,但是這種事還是越快越好,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更何況以他跟祁湛的關(guān)系,開口求個幫助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但祁湛卻沒給他任何請求幫助的機會。 這人總是這樣。 體貼到了極致,連讓他有一絲絲別扭的機會都不給。 收拾好之后,兩人一起去了公司,喻禮卻在樓下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江辰!”喻禮眼前一亮,來不及關(guān)車門,就快步朝那邊走去,“怎么不上去?前臺不會攔你的?!?/br> 江辰畢業(yè)后,倒真的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程序員,不算太聰明,但是也不會犯什么打錯,偶爾出兩個BUG,都可以被修復。 程序員本來就忙,上班之后更加了,996都是常態(tài),有時候難得的那一天休息都會被隨時叫回去加班,再加上那點路程,算算兩個人也快有幾個月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