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分節(jié)閱讀_98
第三輪,據(jù)說是一百個主攻里頭才能出一個主受的,江邪又是那罕見的一百零一分之一。 第四輪…… 等到一個純粹主攻的游戲都被他打出了bug般的主受結(jié)局之后,江邪對著電腦屏幕冷靜地下了結(jié)論,“我一定是被我的粉絲詛咒了?!?/br> 所以才和這類游戲八字不合。 寇繁:“……” 這自我欺騙,來的還能更假一點嗎? 第53章 我就不信了 “哥哥我就不信了……” 江邪體內(nèi)的斗志熊熊燃了起來, 身后都要具象出無數(shù)簇橙紅的小火苗。他把手放在鍵盤上, 正欲再戰(zhàn), 忽然便聽到門口的開鎖聲驟熱響起。 江霸王的手一頓, 幽幽回頭一看,果然是把他折騰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讈砹恕?/br> 相比江邪此刻凄慘的模樣, 顧影帝的狀態(tài)真的要好上太多——那眉眼里頭浸出的都是明晃晃的心滿意足, 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詮釋著容光煥發(fā),恰好印證著“春光滿面”這個詞。 江邪瞧著他, 想起自己本來才該是這個精神百倍的人,不由得更加不爽了。 “鑰匙哪兒來的?”他幽幽地問小對象。 顧影帝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先進了廚房將走之前熬上的白粥關(guān)了火,盛了一小碗回答他, “童宵給的?!?/br> “……”江邪在心里立刻把童經(jīng)紀(jì)人劃分進了叛徒陣營。 他伸出手:“先給我。” 在自己技不如人的時候,這鑰匙放在這活體載人飛船的手里, 他是一點也不放心——想想看,一只狼握著一窩子雞崽的鑰匙,這能讓人安心嗎? 當(dāng)然,江邪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弱不禁風(fēng)的雞崽。然而事實是,在經(jīng)歷了兩天的摧殘之后,初涉此業(yè)的江邪的確是被折騰的腰酸背疼力氣全無,哪怕是野性的豹子, 此刻也被拔了爪子變成家貓了。 顧影帝低低笑了聲, 把勺子里的粥喂到他嘴邊, 問:“怕了?” 寇繁頓時心中一凜, 刷新了對于顧岷的認(rèn)知。 這簡直是捏制住了江邪性格的軟肋??! 讓犟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的江邪承認(rèn)他怕了,這難度與攀登珠穆朗瑪峰也差不了多少了,基本上都是普通人一輩子沒法完成的任務(wù)。 果不其然,江邪一下子被觸碰到逆鱗,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竄起來,“開玩笑,哥哥我會怕?” 顧岷含笑望著他。 可這小混蛋這次學(xué)精了,手心依舊向上朝他伸著,死活不肯上當(dāng),“但就算我不怕,這鑰匙也得先還我——小對象,在我面前用激將法,你手法還是嫩了點?!?/br> 男人唇角的笑意似乎凝固了下,緊接著又優(yōu)雅地扯開了,薄薄的一層在唇邊晃蕩,將口袋里的鑰匙整把交到了江邪手里。 江霸王滿意了,接過鑰匙,這才施恩似的微微張開嘴,將勺子里頭一小口被吹的溫度正好的白粥含進嘴里。 粥是顧影帝走之前就熬上的,米的邊緣都熬化了,軟綿綿地綻開來,嘴里溢滿了清淡的米香??芊鼻浦跋駛€大爺似的一口一口被喂,只覺得牙疼,被閃瞎了。 他趁著顧岷去再盛一碗時低聲問:“鑰匙真不給他?” 這可不像是江邪這種認(rèn)定了就掏心掏肺的性子。 江邪手一頓,隨后望了他眼,幽幽道:“給?!?/br> “那你……” “現(xiàn)在不行,”江邪咬著牙,露出一個斗意盎然的笑,眼里頭咕嘟咕嘟煮著邪氣。他抿抿唇,一字一頓道,“等我能打過他時再給?!?/br> 寇繁失笑,覺察到這一次真的是讓江霸王吃到了教訓(xùn)。 不然,從來都堅持硬抗絕不退縮的江邪,怎么可能說的出這種妄圖躲過某種事的話? 不過江霸王一點也不覺著自己這是退縮,他正氣凜然地下了結(jié)論,“這叫做戰(zhàn)略性后退?!?/br> “……” 過了一會兒,顧影帝端著新鮮切好的水果和糖來了,江邪下意識便開始作妖,喝個牛奶先嫌燙后嫌涼,到最后還指著那一袋白糖非要倒進半袋去。顧影帝也不生氣,從頭到尾噙著笑意望著他折騰,眼里頭蕩漾著的脈脈柔波幾乎能把人看化了??馨职謱嵲跊]有心思看他們眉來眼去你推我拉的場景,坐了不一會兒便起身告別。 他和江邪是多年的發(fā)小了,感情親的跟親兄弟也沒什么兩樣,因此江邪也不去客氣地送他,只懶洋洋趴在椅子上揮揮手,囑咐他:“路上小心,別飆車!” 寇繁心口明明是熱乎的,面上卻裝作不屑哼了聲,轉(zhuǎn)身下了樓。 他啟動了車,在瑪莎拉蒂發(fā)動機的聲音中忽然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人了呢? 過去二十多年,他眼睛里頭只有江邪,所以看不進其他人。 可如今,望著岷江兩人的模樣,寇繁那一點文藝青年的心也被徹底激發(fā)出來了,氣球似的脹滿了胸口。 多好啊。 能找到一個人容忍彼此所有的小脾氣 能肆無忌憚地?fù)肀А⒂H吻……這些,幾乎都是始終出于單戀進行時的寇繁從未體會過的,而現(xiàn)在,那種燃燒著的激情,終于讓他這個冷眼旁觀的看客也動了心。 在他想,先前父母介紹的幾個相親對象,也是時候該見一見了。 —————— 而此刻的江邪作完了妖,忽然心念一動,把小嬌妻喊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顧岷一眼,由于正在清洗餐具,顧岷此刻身上套了件居家的圍裙,上頭還有行細(xì)細(xì)的白色小蕾絲碎花,少女心的不行,獨屬于十六歲少女的小情懷幾乎要從其中迸發(fā)出來。 江邪看了又看,目光停留在蕾絲上,怎么看怎么覺著小嬌妻就是個當(dāng)受的料。 他幽幽道:“這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