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分節(jié)閱讀_92
自認做好了萬全準備的江邪第二天就驅車去接了顧岷。到達錄制的演播廳時,有記者還在外頭采訪幾個散場后的觀眾,問他們在看完節(jié)目后的感受和對顧岷的看法。顧岷是國際影帝,名氣大名頭也響,路人緣極好,因此一路聽下來也沒什么差評,個個都能把他夸上天去。江邪聽了一會兒,突然間就把帽子帶上了,轉身下車,對著記者挑眉問:“怎么不來問我呢?” 他揚了揚唇角,煞有介事道:“我也是顧影帝的粉絲啊?!?/br> 旁邊的路人望著他極具辨識度的側臉,還有些張口結舌,半天反應不過來。 “江……江江江江邪?。?!” 記者也是明顯一怔,隨后頓覺自己平白無故撞上了個大獎——江邪,這是多大的名氣、多大的流量!平白無故自己往上湊,這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肥rou? 他本就是個只能在場外采訪的小記者,此刻激動的連手都在抖,忙將話筒舉到江邪面前了。 “那,江邪對顧影帝有什么樣的看法呢?” 江邪笑了笑,眼睛慢吞吞眨了眨。 “我家愛豆啊……” 他模仿著小粉絲的語氣,望著不遠處向著自己走來的男人,一字一句說,“長的好看,身材也好,脾氣也好,上天入地獨一份的心腸人品,我就不信你們誰能挑出他一點兒不好。” 他的語氣實在是太過自豪,記者聽的一愣,心里頭隱隱涌出點兒怪異感來,剛想問他這是來探班的么,就見青年懶洋洋把一條胳膊伸開了。正在被討論的顧岷本人走了來,無比順手自然地把他攬了一把,問:“這是在說什么?” “夸你呢,”江邪說,“走不走?就等你呢?!?/br> 記者只當是他們朋友之間有聚會,忙將路讓開。江邪載著自家小對象一腳油門跑遠了,途中還控制不住,難掩興奮地對顧影帝說:“你一定猜不到我有什么樣的完美計劃?!?/br> 顧影帝:“……” 他只好咳了聲,應道,“嗯。” 此刻的江邪還不知道,他所謂的完美計劃,早已經(jīng)在顧影帝面前掉的連褲子都不剩了。 第50章 正果 蠟燭在燃著。 房間里的燈都熄了,從窗口望下去,能看見此時像條璀璨長河般流動向遠方的車流——昏黃與雪白的光點一點點融進去,是獨屬于城市的流光溢彩的夜色。 紅酒、燭光、牛排、玫瑰,大株大株插了一大捧,鮮艷地怒放在花瓶里,幾乎將偌大一張餐桌都占得滿滿當當。顧岷解開大衣,望著小混蛋體貼地伸手幫他接過來搭在衣架上,忍不住便有幾分想笑。 這樣老套的浪漫……果然是江邪的風格。 老套歸老套,帶來的窩心卻分毫不假,眼前青年的臉在這燭光下半明半暗,仿佛一下子便帶來了些許人氣兒。 江邪小意殷勤地伸過手來,幫著小嬌妻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整整齊齊碼在盤子里。照顧著顧岷的口味,桌上的配菜大多清淡,只有江邪面前的菜里紅通通一片,連牛排上都灑了厚厚一層黑胡椒。 江邪口味極重,不僅嗜甜還嗜辣,哪一天離了辣椒嘴里都能淡的長蘑菇。往常顧岷自然愿意在這種小事上縱著他,可是今天,他的手搭在了江邪的餐盤邊緣,不容拒絕地把整盤都拉了過來,眼眸深沉。 “不要吃這個?!?/br> 江霸王一怔,抬眼望著他。 顧岷動作自然地將自己盤里的分了他一半。 ……這是干什么? 江邪想了想,忽的勾起唇角邪邪笑了起來,舔舔唇角不懷好意問:“等不及了?” 顧影帝心情復雜,望著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只自己拼命想往鍋里蹦的傻兔子。 “嗯,”他目光里頭燃著暗色的火,低聲回應,“等不及了?!?/br> 等不及了。 是時候開始正餐了。 兩人心照不宣,剩下一大半的牛排還被盛放在盤子里,主人卻已經(jīng)站起了身,不知何時糾纏到了一起——與男女之間纏綿又充滿憐惜的吻全然不同,他們的唇在碰觸到一起時,那是帶著孤注一擲的征服欲與瘋狂意味的,牙齒與牙齒相互碰撞著,彼此唇舌間都能嘗到血的味道。 說是勢均力敵,絲毫也不假。 可明明一點也不溫柔,江邪卻奇異地從這之中品嘗到了些許柔情的色彩——在這鐵銹味兒底下隱藏著的,一點點冒出頭的溫存。他闔著眼,心里頭的震顫一下子大了起來,血脈都被這熱度汩汩地煮沸了,控制不去地將這美味到令人不愿放口的小對象壓倒在了沙發(fā)上。 從沙發(fā),再到床。 咕嘟咕嘟的熱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里蒸發(fā)出來,仿佛下面有一把火在源源不斷地加熱著。熱情沸騰到了頂點,征服欲與掌控欲一同接管了早已經(jīng)宣布罷工的大腦。在這樣的熱里頭,江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地半跪在床上,啪的一聲,將皮帶從褲子上抽出來,隨意地扔至一邊。 他的頭發(fā)早已凌亂了,舔舔嘴唇,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沒有經(jīng)過加工的邪氣汩汩從眼中泄露出來,房間中充滿著蒸騰的荷爾蒙的味道,兩人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相碰撞著、誰也不肯先行認輸。顧影帝眼眸深邃,一下子也被他此時的神情撩撥的不行,猛地挺直身來,把兩片燙的像是火燒的薄唇印上去。 瞧見他完全不同于以往禁欲又冷淡的神情,江邪很滿意。他身為一個盡職盡責的攻,認認真真按部就班做著這具身體的開拓者,細細地從上至下都親吻了個遍,江邪上上下下照顧了一遍,舔舔嘴唇挺直身時,他的心都因為面前人的表情猛地停掉了一拍—— 顧岷正支起半身,深深地凝視著他。 那樣的眼神濃稠的像是攪不動的黑夜,里頭透露出的意味甚至讓江邪心驚rou跳起來。 這個獵物,并不是那么容易征服。 這個念頭并不能讓江邪望而卻步,反而讓他越發(fā)感覺到幾乎滅頂?shù)目簥^。他將人壓在床上,按照著昨天看到的流程一點點向下進行,力圖將人照顧的意亂情迷,同時悄無聲息探過一只手,去枕頭底下摸手銬。 冰冷的觸感碰到手心。 江邪悄悄地將它從枕頭下抽出來,瞄準了身下人閉上眼喘息的時機,猛地對準了顧岷的手腕,一下子鎖了個嚴實! 顧岷一怔,望著他的眼中流淌出詫異來。 “不要怕,”江邪將他的另一只手慢條斯理鎖上床頭,低聲道,“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乖乖的,讓哥哥疼疼你,嗯?傷了你就不好了……” 已經(jīng)鎖上了,剩下的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