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分節(jié)閱讀_33
而江邪向來遵從內心。 于是他想也不想便撲下去,意欲要將小嬌妻納入懷中,來一個地板咚。沒想到這樣躺下去,不僅沒對顧岷產(chǎn)生任何影響,反倒讓他自己成功從小嬌妻的手掌里滑到了他身上,栽了個倒栽蔥,圓屁股狼狽朝上。 “喵!” 失策了。 江霸王冷靜地想,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不是人了。 顧影帝瞧著他的反應,想了想,把方明杰之前用的逗貓用具一股腦兒都倒出來,從里頭拿出一根逗貓棒,上頭搖搖晃晃一根白羽毛。 呵,江邪在心里不屑地輕嗤。以為一只逗貓棒,就能降服他這個桀驁不馴的靈魂嗎。 做夢!他可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一定能抵御住這種資本主義腐朽的糖衣炮彈! “不喜歡?”顧岷又在他眼前晃了晃。羽毛雪雪白毛絨絨,看上去……就無比適合它這雙毛爪子。 貓崽子冷酷地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神不由自主跟著在空中轉了轉,隨即控制不住地伸出爪子,一下子按在了那逗貓棒上。 墮、墮落了! 這只蠢貓本身意愿太強大了,就跟八百年沒見過逗貓棒似的,江邪簡直要舉爪掩面! 顧影帝又掏出了毛球。 江邪一邊在心里嘲笑其幼稚一邊滾得不亦樂乎。 顧影帝拿出機械老鼠。 江邪一邊不屑一顧一邊東一撲西一撲,玩得完全忘乎所以。 最后,顧影帝掏出了幾片貓薄荷。 不知道那是什么的江邪湊上去聞了幾口,之后就始終保持嗑藥狀態(tài)躺在地上眼神迷離,連蛋蛋上的毛都在顫抖。 啊……他在小對象的掌下磨蹭著自己的圓腦袋,哼哼唧唧地想,喵生還是很美好的啊…… 就在這樣的美好之中,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隨即他從顧岷沒掩蓋嚴實的衣袖處看到了一小截露出來的手腕,而那上頭,全是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 而就在同時,旁邊的房門悄無聲息開啟。里頭的人披上了雙排扣大衣,劉海下的眼睛里蓄滿了暗沉沉的烏云。他的靴子是特制的小牛皮底,踩在地板上,連一點聲響也不曾發(fā)出,他大踏步走出門,默不作聲下樓。 身后跟著他的人有些惶恐:“寇少,真走?” “走?!?/br> 寇繁的嘴唇抿得緊緊的,聲音壓得極低。 他訂了最近機場的機票,連夜飛往帝都,到達目的地時還是凌晨三點。各級人員早已經(jīng)都被打點好,他踏進監(jiān)獄時,有幾個官員湊上來意圖寒暄。 “不用,”寇繁冷冷道,“人呢?” “人……” 為首的官員干笑了聲,擦了擦冷汗,“這個,您……要不親自看看?” 寇繁從他的話里頭聽出了些不對的意味,登時眉頭一蹙,似笑非笑。 “劉叔,我應該說過了,這個人的命,一定要留到我來吧?” 他平常笑時,便像是個風流成性的紈绔子弟;如今這樣蹙著眉,身上屬于上位者的氣息卻猛地迸發(fā)出來,帶著從小便被嬌生慣養(yǎng)出的漫不經(jīng)心。 “還是說,咱們這兩家?guī)纵厓旱慕磺椤疾凰銛?shù)了?” “哪兒能呢!”姓劉的官員忙接道,“我當時就是被寇老爺子一手提攜出來的,這能照顧的肯定要照顧……只是……只是……” “只是您要找的人,早已經(jīng)轉到別的地方去了?!?/br> 另一個不急不緩的聲音于房間里響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寇繁的眉頭一下子鎖的更緊。他抬眼望去,來者穿了極為板正的正裝,五官清朗干凈,氣質也溫和如水,只是在他身邊待著便令人覺著如沐春風。此刻他的唇角微微掛了些笑意,沖著寇繁優(yōu)雅地點一點頭,“寇二少?!?/br> “白管家?!?/br> 幾乎是在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寇繁便知道,江邪早已有了預判,并提前做了安排。他猛地xiele勁兒,低著頭,不由得苦笑起來,喃喃道:“江邪……果然是兄弟,真是把我這想法摸得一清二楚啊?!?/br> 第21章 冠夫姓 第二天一大早,江邪就飛速爬了起來打電話。彩鈴響了好幾遍才被接起來,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壓得極低,里頭全是即將噴發(fā)的怒氣:“你最好有急事?!?/br> “怎么是你?”江邪也很不滿,“你把電話交給小朋友,讓他接!” 然而那邊的秦陸顯然完全不愿意配合,冷漠道:“有事說,沒事掛?!?/br> 他聲音里頭透出的滿滿都是某些事被打斷而欲求不滿的意味,江邪哼了一聲,嗤道:“這一大早的,你倆還真有精神。最近草莓不是都降價了么,怎么,這是打算種幾打草莓賣?。俊?/br> 那邊似乎又有什么聲音說了幾句話,方才還態(tài)度冷硬的秦陸一下子軟乎了下來,帶了幾分撒嬌意味軟綿綿地回答:“哥……沒誰,就江邪?!?/br> “江哥?”另一個溫潤的聲音越靠越近,隨即把身旁哼哼唧唧抱著他不讓他接電話的男人推開,“乖,別鬧——江哥,是我,有什么事兒么?” “有,”江邪摩挲著下巴,“我這兒有只貓沒人照顧,你要不要接去養(yǎng)?這樣你就貓狗雙全了。” 對面的人很茫然:“養(yǎng)貓是可以,但是我家沒養(yǎng)狗啊,江哥你不是知道么?” “誰說沒養(yǎng)?”江邪頓了頓,別有意味地回答,“你身邊兒那個天天壓著你的,不是只小狼狗么?哦,還是只只吃rou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