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為我是攻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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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試圖單手拿著手機并解開屏保時,顧岷已經將自己打理整齊并洗過了手,扭頭便看見青年一邊拎著自己的褲子一邊緊緊蹙著眉頭摸索手機。這場景甚至有幾分滑稽,他微微挑起眉,眼里不自覺含了些許輕柔的笑意,越走越近。 江邪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來,一時間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你干嘛?!”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簡直無法想象若是此時有人從門口進來,會聯想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顧影帝似乎也想到了這個,他伸手拽住青年的袖子,將他拉進旁邊的隔間里,完全不容拒絕。 “讓我看看?!?/br> “看什么看!”江邪眼睛瞪大了,里頭的火光跟著熊熊燃燒了起來,用力去推他,“不牢費心——” “不想這樣開著門出去吧?”顧岷用一只手制住了他的攻擊,同時不緊不慢將另一只手掌覆在上頭,低頭檢查拉鏈有沒有被卡住。他的呼吸噴灑過來,江邪被觸及到敏感處,整個人都像是根一下子被擦燃的火柴,砰的燒了起來,反擊的更加猛烈,這次甚至用上了點擒拿的功夫,一拳打向對方肋部。然而出乎意料,顧岷不僅絲毫沒有放手,反而迅速反擊回來,猛地握住他的手腕使勁兒扭向身后。 兩人都用上了幾分真功夫,在狹小的隔間內接連過了好幾招,打到額頭沁汗、狹小的隔間都跟著顫動起來。 江邪如今還單手還提著褲子,行動嚴重受限,雖然激烈地反抗了許久,最終還是被顧岷制住了,單手被牢牢地摁在頭頂上方的壁板上,絲毫動彈不得。 顧影帝仔仔細細地低頭檢查完,這才優(yōu)雅地站直了身:“準備怎么辦?” 江邪瞪著他。 “我那里還備有一套銀灰色的正裝,”顧影帝淡淡道,“就在車上放著?!?/br> 言外之意已經溢于言表。 江邪還處在自己從小練出的身手居然不如人的憤怒里,挑高了眉毛,眼睛也因為怒火而熠熠發(fā)光:“關你屁事?” 顧岷并不曾說話,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他的眼里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冰山,即使此刻只是展現出了露在海面上的那十分之一,卻仍舊璀璨的令人心驚。那莫名的光芒讓江邪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他抬起眼,目光與對方直直地撞上。 火花四濺。 等到童宵察覺到時間太久來救場時,瞧見的就是自家藝人一副怒火騰騰瞪視著對方的樣子。他抱著換下來的衣服訥訥站在一旁,竟有些融不進兩人的氣場里,看了眼時間,提醒:“陛下,叢導剛剛說他一會兒就到了……” 要是有別人進來,瞧見他們兩個針鋒相對,豈不得傳出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邪微微瞇起眼,這才收回了目光,邁開了步子。他頭也不回從男人身旁走過,啪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整個隔間都跟著顫了顫,一身衛(wèi)衣牛仔褲也被硬生生撐出了走紅毯的氣勢,像是黑道大佬帶著小弟氣勢洶洶地出去。 顧岷站在隔間里,半晌之后才輕輕笑了聲。 “果然……還是這樣的性子啊?!?/br> 與此同時,外頭的江邪。 “你等著瞧,”他對身旁的經紀人冷冷勾起嘴角,“等再有下一次,我非打到他哭爹喊娘、乖乖叫我一聲哥哥不可?!?/br> 第7章 面見導演 顧岷站在隔間里,一半面容隱在門板投下的陰影里。他的腰背挺得筆直,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舉起了自己的手。眼前的手指纖長而骨節(jié)分明,幾乎能透過這一層薄薄的皮rou看到底下血液的汩汩流動。 而后,他不緊不慢伸出舌尖,繞著方才覆過那只小獸要害處的手指舔舐一圈。柔軟的舌尖將指甲與指腹都鍍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水色,無端令他周身冷清的氣質都變了幾分。 隨后,他若無其事將手揣回兜里,走了出去。 叢導已經到了,正在房間里同江邪說些什么。青年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眼睛卻時不時地瞥向門口,當看見顧影帝從容優(yōu)雅地踏進房門時,眼底一下子升騰起熊熊的火焰來。 男人都有征服欲。尤其是在自己身處下風時,這種征服欲便涌動的更加猛烈,瘋狂地洗滌過四肢五骸每一條血管。 更何況江邪從未輸過。 他的人生太順遂了——家世、名聲、才華……這些旁人求一輩子也可能求不來的東西,他卻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被一個陌生人撞見,甚至被對方肆無忌憚觸碰到要害,這絕對是從來沒有嘗試過,也是他的驕傲和自尊絕不允許的。 他微微地抬起下頜,絲毫不掩飾自己懷著敵意的眼神。 顧岷不動聲色,像是完全沒有看見這只已經被自己完全惹炸毛了的小獸,他在青年的目光注視下拉開座椅,于導演左側坐了下來,“叢導。” 叢爭已有五十歲年紀,兩鬢都有些斑白,是如今影壇代表性的導演之一,尤其擅長大型史詩的創(chuàng)作。他的作品風格雄渾大氣,絲毫不局限于狹小纏綿的兒女私情,相反,他的鏡頭頭盛放的滿滿都是令人豪情萬丈的家國情懷。 這一點也從他的面容上完美地體現出來。他總是繃著張臉,不茍言笑,嚴肅正板的令人心里發(fā)憷。連此刻望著自己選定的兩個演員時,臉上也絲毫沒有任何笑意。 “知道為什么會選你么?” 這句話是對著江邪問的。 江邪瞧著他,挑高一邊眉,心里頭突然涌上一個猜想。 這位名導能悄無聲息在娛樂圈里瞄準了他這么個唱歌的來演電影,該不會是因為角色與他比較相像吧? 叢爭只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猜出了三四分,他的鋼筆在桌上敲了敲,滿意道:“不錯。” “這一次,我并不打算公開選角——什么樣的人合適,什么樣的人不合適,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需要白白耗費那個工夫?!?/br> 江邪對于圈中前輩一向很是尊敬,解釋道:“叢導,我目前暫時沒有跨界的打算。” 他的目標很明確,人生規(guī)劃也很清晰,既然喜歡唱歌,便打算將這一輩子所有的熱情和心血全都傾注到這一事業(yè)上。江邪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音樂上還算有幾分與生俱來的杰出天賦,可在演技上,并沒有。 沒熱情,沒演技,那這樣的電影即使演出來,又有什么意義? 童宵也接話道:“江邪他沒有演過戲,一直在專心地做音樂,這么一部大電影的主角,恐怕是真的承擔不起?!?/br> “你試過?” 江邪搖頭。 叢爭臉色一肅,“沒試過,怎么知道自己撐不起來?” 面對這樣一個固執(zhí)的老頭,江邪眉頭蹙的更緊了點,沒有說話。到了最后,還是接下了劇本,答應在看過后再做考慮。 等他與童宵走后,叢爭慢悠悠地捋袖,給仍然在座的顧岷沏了一杯功夫茶。他所拿的都是傳統的茶具,茶葉在沖泡下悠悠地打著旋兒,在茶盞里上下浮沉著,顧岷雙手接過,品了一口,笑道:“叢導泡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