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替你妹的身_分節(jié)閱讀_151
他仰頭一笑,清雋的眉眼間浮起的笑意竟生生透出幾分嫵媚,與本身在男子中堪稱妖嬈的相貌相得益彰,竟讓在場眾人都看得一愣。 “魏王那般不信任在下的忠誠,還是有幾分道理的?!?/br> 第97章 誰與逐鹿天下(19) 蘇懷瑾想要的并不是吳王的信任,身為一個“叛將”, 信任這種東西未免太過于奢侈了。 他想要的, 只是這個冷血無情的皇帝徹底把他當作一柄利刃, 剛愎自用的人自然驕狂, 吳王若自認能掌控他、利用他,那么, 距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他甚至不惜利用了一下自己的容貌——這對他來說雖不算駕輕就熟, 可人經(jīng)歷得多了, 總是各種技能都會學到一點。 目前來看,計策執(zhí)行得很成功。 他著重聲明了自己跟太子殿下絕對“清白”的關系, 給老皇帝吃了大大的一顆定心丸,并借此討了個方便——在盛京城中另覓府邸,不經(jīng)他允許,連太子這樣尊貴的人物也可以拒之門外。 吳王笑瞇瞇地瞧了一臉菜色的兒子一眼,滿意地答應了。 莫行歌的名聲其實還是相當不錯的,單看連在魏軍之中的那些士兵們都對這個敵軍將領的逝世頗多惋惜, 便可見一斑。 再加上蘇懷瑾現(xiàn)在有“失憶”這個理由作為擋箭牌, 而害他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又是魏國當今皇帝的忌憚與猜疑,這無疑能很好地解釋他為什么對自己一直誓死捍衛(wèi)的故國毫不留戀, 沒有一點兒背叛的心理負擔。 吳王自己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了一下,覺得他說的話還是很可信的。 蘇懷瑾當然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他對吳王這種人的性格了解頗深, 知道怎么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取信他們, 并給他們以自己很好控制的錯覺。 在他忽悠這位年老的皇帝的時候,明知道他心懷鬼胎的太子殿下就大逆不道地站在后面全程沒有吭聲,顯然是隨他高興了。至于那些近衛(wèi)們,他們確實武藝高強,但于勾心斗角一道上又怎能頂?shù)蒙弦恢币詠斫in于此日久的蘇探花?兩下就被繞得迷迷糊糊,比吳王更早接受了他的說法。 易修默默地嘆了口氣,看著戀人眼睛里小狐貍一樣的笑意,就知道他肯定又打好壞主意了。 隨他吧。 反正作為一個被原身坑慘了并且對他的那些舉動也很是厭惡的受害者,他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和這些人會不會倒霉的。 蘇懷瑾淺淺地吸了口氣,最后拋出了自己的底線:“今后您想要在下做什么都好,只是……草民唯有一個請求,還請陛下恩準?!?/br> “哦?”皇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態(tài)度早由剛才的敵對變得和藹起來,“愛卿盡管說來,只要不過分,朕什么都能答應你。” 喲,剛才還喊打喊殺地叫妖孽呢,現(xiàn)在就變成愛卿了? 蘇懷瑾配合地謙恭一笑,面上卻現(xiàn)出幾分難色:“陛下見諒……草……微臣提出許是不情之請,但……” 他欲言又止,龍顏大悅的皇帝很貼心地擺了擺手:“情不情的,先說說無妨?!?/br> 蘇懷瑾露出一點感激的神色,忙道:“多謝陛□□恤——是這樣的,微臣希望以‘蘇鳳洲’的身份為大吳效力,先前塵事已去,不如便當莫行歌他……已經(jīng)死了吧?!?/br> 氣氛微微地冷了下來。 吳王擺了擺手,讓大眼瞪小眼站著的近衛(wèi)們下去,認真地瞧著仍低頭跪著的新臣,臉上帶著幾分評估:“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需要個靠得住的理由才行?!?/br> 蘇懷瑾苦笑道:“陛下,您就當作是臣庸人自擾,即使不記得,微臣也不想讓‘莫行歌’這個名字背上叛徒的名號,況且——就如您方才所說,在下與吳軍中許多兵將都有難以消解的仇恨,若是以先前的身份去與他們相處,恐怕會事倍功半?!?/br> “有點兒道理……”吳王笑了笑,“只是朕用你,很大程度上都是看重你的名氣,甚至想過能不能通過這個招攬一批你在魏國的舊部前來投奔,愛卿現(xiàn)在要求這么一提,可是讓朕的打算落空了啊。” “臣保證,必是利大于弊,”蘇懷瑾自信地抱拳,“其實,從前莫行歌在戰(zhàn)場上便一直以鬼臉面具示人,知其真實相貌者甚少,更別說現(xiàn)在在下還失去了記憶,即使將招牌打出去,恐怕也很難取信于人——陛下原先的想法本就很難實現(xiàn),倒不如給臣一個全新的身份,讓臣心無旁騖地為您效力。” 他想了想,用一種逗趣的口吻道:“況且,招徠舊部的話,您就不擔心不日臣恢復記憶,反倒容易倚靠那股力量做出什么來?” “……”連吳王都沒想到他能做到這樣坦誠,這個年邁卻精神的老人認真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竟微微嘆了口氣,“口才不錯,蘇將軍……你既不想與太子共事,便先到兵部任個統(tǒng)領吧,朕對你的身份自有一套說法,只要你還能表現(xiàn)出與過去相符的能力,我大吳可是從來都不會虧待人才的?!?/br> 蘇懷瑾暗罵一聲老狐貍,面上卻裝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其樂融融,配合地等著皇帝親自過來將自己攙起,大小兩只狐貍相視一笑。 其實他心里多少也有點兒打鼓——經(jīng)歷這么多世界,連上最本初的自己,兵書是看過不少,可真正要用到戰(zhàn)陣上的經(jīng)驗卻少得可憐,現(xiàn)在只能祈禱這莫行歌的身體真是軍事方面的絕世奇才了,不然他還真沒有多少信心。 或者……要是能早些恢復記憶便好了。 這次獵莊之行,對于易修和蘇懷瑾兩個人來說,就此已經(jīng)算是結束了。 蘇懷瑾愈發(fā)小心謹慎,更不可能到眾人面前去出風頭——他有意讓自己“關系戶”的名聲被傳出去,自然也不會想著借此機會一展所長。再說,他現(xiàn)在還會的皆是萬人敵,加之身體虛弱,就算想展露武藝,也沒那個條件。 吳王倒是很高興的樣子,每次在眾人面前露面都顯得春風滿面。他確實沒有理由不高興,從好些年前開始,易修和莫行歌就被世人稱作是“當世雙璧”,都說當今世上沒有第三個人能與他們匹敵,現(xiàn)在雙璧都被他吳國收入囊中,相信收復天下便也指日可待了。 這個雄才大略的皇帝實在是為了真正的軍國大事而高興,可在外人看來,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這么多年來,王室貴胄中許多老人雖然并沒有易修那樣闖進皇帝的密室還能生還的好運氣,可他們多少也見過些皇帝的嬪妃,更是在每次獻上美人之時大致摸清了皇帝的喜好,開始看到蘇懷瑾的時候還不覺得,事后慢慢回想起來,這可不就是皇上最喜歡的那一型嗎? 他們并不知道后來在營帳中發(fā)生了什么,自然會有一番自己的猜測,再想想當時三個人的神色,“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個在圍獵還沒結束的時候就突兀地被封為兵部侍郎、甚至掌管一軍的蘇鳳洲,能為了晉身之階而走以色侍人的路子,也實在是豁得出去。 畢竟大家對他們的陛下還都是比較了解的,他可不是會輕易被美色迷惑的那種人,此番破格提拔,雖然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因為被哄得龍心大悅,卻也肯定是那人有一定的真才實學。 這種文人一般不都是有相當清傲風骨的嗎,如今也實在是長見識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認為新任侍郎是受了太子殿下的脅迫,畢竟他是被太子推到臺前去的,可之后卻表現(xiàn)得與太子水火不容——不論是作為早被打上太子府標簽的勢力,還是作為朝廷新貴,這無疑都相當不明智。 那只能說明他們之間有什么私怨了。 總之,不管外界如何眾說紛紜,蘇懷瑾就只躲在皇帝專門給他安排的行宮里悠閑度日。 當時在易修闖進來之前,吳王本就是想要說服他在吳國留下來的,可那時顯然只是因為他是舊情人兒子的身份,皇帝陛下話里話外,甚至有收他為義子的打算。 現(xiàn)在的狀況卻是全然不同了,經(jīng)歷了易修的那一場鬧,吳王也從開始被沖擊的狂熱中冷靜下來少許,至少……他的能力比之容貌和身份會受到更大的重視。 這樣倒是很不錯,只是要防著弄巧成拙——畢竟這皇帝會不會惡心到真的對老情人的兒子起邪念,實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 蘇懷瑾悶在行宮里,好生將之后的事情打算了一番,見沒什么紕漏了,便開始正式嘗試使用沙盤驗證近來研究的兵書。 很幸運,也許他這具身體在軍事方面真的天賦異稟,學起來很明顯感到比自己之前學兵的時候輕松許多,那時不能明白和靈活運用的東西都像是早先就刻在靈魂中一樣,很輕松便能夠調(diào)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