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的孩子是我的_分節(jié)閱讀_43
哪有人睡在沙發(fā)上還需要躺別人大.腿上的。 于是黃承破天荒的有了心事,心里總覺得有些膈應(yīng)。 這晚出門去拿貨,一路上黃承表現(xiàn)得很反常,十分沉默,還時不時偷偷去打量柳崇,柳崇早有察覺,也知道他的眼光帶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不過大清早的也不想說什么,等菜賣得差不多了才以調(diào)侃的語氣說:“有什么問題直接說,老是藏著掖著你不難受?” 黃承瞟他一眼,擰著塊臉將手里的幾顆豌豆丟進口袋里,張了張嘴又抿緊唇不說話,顯得有些別扭,柳崇也不催促他,反正這家伙憋不住,于是繼續(xù)剝豌豆,許久后黃承才裝作一臉不在意地說:“你跟程央是男女……那個關(guān)系啊?!?/br> 柳崇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非但毫無波瀾,反而還有股得意之感,遂似笑非笑明知故問地說:“那個關(guān)系?” 黃承有些羞于啟齒,左顧右盼片刻,又不耐煩地說:“你懂的,非要我明說干嘛?!?/br> 柳崇笑了笑,繼續(xù)剝豌豆,說:“就是你想的那樣,怎么,反感???” 黃承得到了準確答案,心里反而輕松了,“覺得奇怪而已,反感談不上?!?/br> 柳崇挑眉,不以為意,即便是紅毛覺得反感他也無所謂,他恨不得逢人就宣布程央是他的,令世人皆知,哪里會在乎別人是什么眼光,不過他還是岔開話題說:“對了,你的清白還要不要,算賬去?” “當然!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們。”黃承瞬間來勁,“什么時候去。” “明天賣完菜再去,待會兒回去先買年貨,你去不去?!?/br> 黃承不當面回答,而是說道:“要帶著饅頭去嗎?!?/br> 柳崇被他提醒了,有些好奇道:“你好像很喜歡孩子?!?/br> 黃承耳廓一紅,不說話了。 他確實很喜歡饅頭,他曾經(jīng)也有過一個弟弟,可惜跟著父母一起沒了,所以對饅頭有種莫名的喜歡,就跟自己的弟弟一樣,很想好好照顧他,當然了,黃承自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否則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把饅頭當?shù)艿?,不就被這倆年紀相仿的家伙占便宜了。 兩人幾下把剩下的貨便宜賣了,回家買年貨。 年味兒越來越濃,大街上十分喜慶,第二天兩人做完生意,便跑去找那群人算賬去。 第40章 煙酒店位于山林路, 與早市就隔了幾條街,在小區(qū)樓下坐一路車即可直達,下了車往巷子里走幾步就是煙酒店。 小巷很熱鬧, 人來人往, 擺地攤的小販比比皆是,賣的幾乎全是對聯(lián)中國結(jié)等喜慶的東西, 柳崇邊走邊看,相中了一張有魚有荷花還有個捧著元寶的送財童子的門貼紙, 打算回的時候買張回去。 黃承目不斜視, 板著塊臉在前面帶路, 擠出熱鬧的巷子,轉(zhuǎn)彎處的門面就是煙酒店。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煙酒店,黃承一進門便四處看, 明顯是在找攝像頭,柳崇只一眼就看到了懸掛在收銀臺上方的攝像托,遂抬手敲了敲柜臺桌面,將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一臉專注看電視的男人拉回神, 友好地笑笑,“兄弟,證據(jù)找得怎么樣了?!?/br> 男人看向他, 先是迷茫了一瞬,在看到旁邊的黃承后這才想起來他們是誰,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們還敢來?!正好賠我錢!證據(jù)不用找了, 我有目擊者能證明就是他偷的。” 黃承頓時擰著眉沖道:“放屁!誰知道你那目擊者是你家哪路親戚!有本事就把證據(jù)拿出來!” 柳崇絲毫不惱,抬手示意黃承別說話,緊盯著男人的雙眼和和氣氣地說:“光有人證可不行,你這里不是有攝像頭嗎,正好可以調(diào)來看看,有監(jiān)控證明東西就是他偷的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你說呢?!?/br> 男人眼里劃過一絲慌亂,隨后又不著痕跡的鎮(zhèn)定下來,看向黃承的目光有些兇狠,“沒監(jiān)控,攝像頭剛裝的,要不是有賊來偷過東西,我也不會想著浪費錢去安裝一個攝像頭,反正看不看都是他偷的,人證物證我都有,既然來了就把錢賠了,不然別想走!” 緊盯著男人神情的柳崇自然沒有錯過他透露的神情,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話做事總得講個真憑實據(jù),而不是全聽你片面之詞,沒監(jiān)控不要緊,大街上總會有,你既然不給,那我只有自己去找了,到時候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雜七雜八的攏起來,該怎么賠還請你爽快點?!?/br> 男人眼神躲閃,卻還是硬著頭皮喊道:“去!你們?nèi)フ遥凶C據(jù)能證明不是他再說!”說這話時對方明顯已經(jīng)露怯了。 柳崇嗤笑一聲,帶著咬牙切齒一臉不愿意的黃承出去了。 剛出門,黃承就著急地說:“他讓你去找你還真找啊,萬一他已經(jīng)讓人把周圍監(jiān)控刪了怎么辦?!?/br> 柳崇四處看看,周圍攝像頭一覽無余,“他的手真能伸這么長也就不會一臉心虛了,先去派出所要到監(jiān)控再說?!?/br> 黃承半信半疑,卻還是老實的跟著柳崇去了轄區(qū)派出所。 到了轄區(qū)派出所說明來意后,民警卻磨磨蹭蹭的,仿佛不愿意受理兩人的事,每個人都很忙的樣子,沒人愿意搭理他們,兩人在那里窩火的等了許久,直到黃承實在憋不住了開始明朝暗諷,這才有人懶洋洋的來很給兩人調(diào)取出煙酒店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看完之后落實了當晚偷東西的人確實不是黃承。 黃承當場炸了,義正言辭的吼了句本來就不是我,頗有些終于出人頭地的感覺,直把柳崇看得哭笑不得。 兩人拿著民警拷下來的監(jiān)控去煙酒店找人算賬,對方仍舊是一臉蠻橫,十分不屑的看向視頻,他先是一臉不爽,隨后緩緩過度成一臉困惑的表情盯著監(jiān)控看了許久,又在監(jiān)控與黃承之間來來往往看了無數(shù)遍之后,才不解地說:“還真不是……不過他們的頭發(fā)顏色可真是一模一樣啊,實在是對不住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個紅頭發(fā)的跑過去,就把你認錯成他了,熬夜熬懵了都,實在是對不住了兄弟,你們看我也不是成心的,要不是這頭發(fā)顏色太像我也不至于認錯人……” 黃承懶得聽他廢話,而是冷冷的質(zhì)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的頭發(fā)嗎。” 男人點頭哈腰的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沒眼力錯怪你了,實在是對不起,你別跟我一般見識?!?/br> 黃承冷冷地問:“所以呢?!?/br> 男人想了想,才試探著說;“要不我適當?shù)馁r你點?” “適當?”黃承當場惱怒,“你無緣無故的打傷我,導(dǎo)致我在家耽擱了一個多月,這期間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醫(yī)藥費就不付了?要是我拿不出這個監(jiān)控來還要被你誣告,你現(xiàn)在說一句適當就能了事嗎?!做夢了吧你!沒個十萬八萬別想打發(fā)我!” 男人一聽這話臉瞬間黑了,嗓門大得將買東西的客人引得側(cè)目,“我一個月都賺不了這么多錢,真沒這么多錢,要不我就給你把醫(yī)藥費報了怎么樣吧,實在不行我也沒招了!” 黃承冷笑,“你還真是會算賬,五萬,沒得商量,不給也行,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看看誰耗死誰。” 柳崇聽兩人說了半天,感覺黃承是越說越偏激,怎樣都不占理,遂攔住他,接過他的話繼續(xù)說:“是你弄錯人打傷在先,光賠醫(yī)藥費不可能的,他這一倒下,別說耽誤到他了,就連我也被耽擱了不少天,不過我也不需要你來賠,所以你賠他就好,醫(yī)藥費的清單在這里,總共兩千八百五十五塊,你自己看看,誤工費嘛,我跟他都是做生意的,一天能賺兩百多,就給你按照一個月來算,給個整數(shù),六千塊,精神損失費都懶得跟你算了,你要不答應(yīng),那就多花點錢打官司,反正有證據(jù)在手,輸?shù)氖悄恪!?/br> 男人皺著眉接過單子去看,仔細盯了許久后才說:“我承認沒看清楚就打人是我不對,但我這小門面一個月也找不了什么錢,你們看看賠六千行不行,實在是沒錢?!?/br> 黃承毫不猶豫地喊:“八千不讓價,要不我不要你的錢,你讓我打你一頓,把你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咱們就算扯平?!?/br> 男人瞬間慫了,猶豫了許久,又跟兩人討價還價,一直談不下來,兩人堵在收銀臺前,擋住了客戶結(jié)賬,影響了不少生意后,男人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打電話叫家人送錢來,這才把人給打發(fā)走了。 出了煙酒店,黃承便把錢全塞給了柳崇。 柳崇捏著一沓錢奇道:“這是干什么?!?/br> “還你的?!?/br> “那也沒這么多。”柳崇說著抽走三千,將剩下的錢強硬的塞給黃承,“醫(yī)藥費跟住宿費,剩下的自己揣著,走吧,去買個門貼對聯(lián)回家了?!闭f完率先越過黃承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