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主可能有病_分節(jié)閱讀_47
修長玉指毫不顧忌地扶上劍身,緩緩?fù)崎_,宮天雪的臉龐完全出現(xiàn)在李稠面前,咫尺之間,呼吸相觸,癢癢地拂過彼此心間。 “事到如今,你還沒有半點悔意?”宮天雪沉聲問道。 李稠微微皺眉,別開臉,不愿與宮天雪對視。 “看來,你是打算死不認賬了?”宮天雪冷笑一聲,徒手推開寒湛古劍,李稠哪敢用力,生怕劍身劃破了宮天雪的手,沒防備“當(dāng)啷”一聲,古劍墜地,兩人都沒想到,這么輕而易舉就繳了械。 “我以為上次分別時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李稠垂下眼睛,看著地上,“我對老教主的承諾已經(jīng)履行完,對趙昶的承諾則是一年之期,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我不得不帶他離開長安城?!?/br> “李稠,”宮天雪被激怒了,伸手拽住李稠后腰,將一片沾著體溫的褻衣緊緊攥在手里,迫使李稠朝他身上貼去,兩人臉對臉的距離也越發(fā)縮短,宮天雪甚至能數(shù)清那雙墨玉珠兒一般的眼睛上覆著的長長睫毛,李稠是那種乍一看貌不驚人,越是接近就越受到吸引直至無法自拔的人……宮天雪心神一動,急忙收回自己放飛的思緒,定了定心神,繼續(xù)說道,“你既然吸了我的真氣,就是想和我對著干吧,怎么樣,我的真氣是不是很厲害,你的修為提升了不少吧?” 宮天雪緊盯著李稠的臉看,令他有些欣喜的是,那張臉上露出了罕見的詫異之色,墨玉珠兒似的眼瞳也立刻轉(zhuǎn)向了自己,微微收縮的瞳孔顯出毫無偽裝的驚訝。 “你說什么?” “你吸了我的真氣,背叛我……” “我吸了你的真氣?”李稠詫異,他開始回想那天發(fā)生的事,他和宮天雪不知怎么的就進入了雙修狀態(tài),然后……他感覺到自己的本命真氣就在宮天雪的氣海里,下一刻,那本命真氣就回來了。 “怎么?怕了?”宮天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稠的臉看,“你用我的真氣跟我對著干,也就罷了,你還去保護武林盟的人,還和他睡在一個房間,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洞。房過的夫妻……” 李稠無視了宮天雪這段bibi,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打斷宮天雪:“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懸賞我和趙昶的項上人頭的?” 李稠對這件事還是有點耿耿于懷。 “怕我要你項上人頭,當(dāng)初就別做出這種事啊,你知道我是那天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氣海空空如也,隨便來個趙顯那樣的蝦兵蟹將都能把我打翻在地,而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嗎?” 本來沒打算說這些自揭傷疤的話,可這些話卻在見到李稠的那一刻,就化成無邊委屈從胸臆間噴薄而出,宮天雪這時候也不用表演生氣了,他是真的憤懣不已,甚至白玉似的臉上都攏上一層薄紅。 “你一個人走得瀟灑,卻沒想過,你走之后,我是怎么過的,這半年來,我閉關(guān)修煉,為了迅速恢復(fù)功力,我不得不冒險強行沖開經(jīng)脈,忍受刀割火焚之苦,這些到還罷了,我修煉時最怕的就是想到你,想到你離開那天和我的種種……,只要一想到,我就會懷疑,那些都是虛情假意么?都是為了偷走我的真氣所以故意裝出來的模樣么?” 李稠解釋的話都到了嘴邊,可是,看到宮天雪情緒激動時的模樣,他竟然心中鈍痛,遲疑著不知該說什么好。 “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 “現(xiàn)在我能神智清醒地站在你面前,而不是走火入魔,已經(jīng)是我運氣好了?!睂m天雪冷冷地截斷李稠的解釋,一把扯開他的腰帶。 裂帛聲響起,李稠只覺身上一涼:“你這是干什么?” “對,我不光要你項上人頭,我還要你的脖子、肩膀、胸膛……”宮天雪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去,用牙齒咬開褻衣扣袢,隨即將手伸進去,摩挲著光滑溫涼的肌膚,他抬起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李稠,“我要你扭轉(zhuǎn)起來像鞭子一樣柔韌的腰身,也要你纏著我不放的雙腿……” 每說到一處,宮天雪的手便下滑幾分,直到握住李稠的膝彎,輕輕一送,將李稠抱起來放在床上。 李稠神色迷茫地望著宮天雪,松垮垮的褻衣散開滿床,露出緊實而充滿誘?;罅Φ碾?。體。 不知何處一陣風(fēng)來,吹息燈燭,只留下滿室月光。 宮天雪低頭咬住李稠頸側(cè)溫涼薄軟的肌膚:“現(xiàn)在,我要拿回屬于我的真氣……把腿打開。” 第33章 教主震驚 夜風(fēng)吹來, 半開的門前后搖晃,門樞發(fā)出吱嘎輕響。 “等等?!崩畛硪粋€激靈清醒過來,想到趙昶還在旁邊,慌忙抵住宮天雪的胸膛, 急急地說,“我拿走的不是你的真氣, 而是我自己的本命真氣。” 宮天雪攥住礙事的手臂, 把它按在李稠頭頂, 俊秀的面孔勻著潔白的月光, 瞳孔中透出一層冷意, 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李稠:“你的本命真氣怎么會在我這?” “我……”李稠遲疑了一下,他本來不想多解釋的,既然傷害已經(jīng)造成,解釋也沒有用, 但現(xiàn)在看來,不解釋就免不了被折騰,“十年前,你走火入魔那次,我們……” 望著李稠難得露出的羞窘表情, 宮天雪忍不住逗弄他:“我們的第一次, 每個細節(jié)我都記得很清楚?!?/br> “不可能,你、你根本不記得,就是那時候——”李稠一閉眼,把話全說出來了, “我用本命真氣安撫你,你卻全都吸走了,一點不剩?!?/br> “怎么可能??”宮天雪忽然說不下去,一些他本來以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鋈宦冻隽瞬缓侠淼囊幻妗?/br> “當(dāng)時情況緊急,你隨時都有可能會爆體而亡,我……冒險一試,用本命真氣,借雙修之法,安撫住你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想到那一晚上的狼狽,李稠至今還有些陰影,他微微皺起眉頭,“沒想到你……徹底失去理智,拉著我不放,我實在無法,只能讓你吸走了本命真氣?!?/br> 李稠語氣平穩(wěn),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但聽在宮天雪耳中,卻是天翻地覆一般。 當(dāng)時,他的功力突飛猛進,他以為是自己修煉的成果。 但現(xiàn)在想來,確實有一股陌生的真氣盤亙在他體內(nèi),并且比當(dāng)時他所有的修為加起來都要強,助長他成功筑基,實力翻倍。 當(dāng)時,李稠消失了七天,他以為是李稠害羞,躲起來不好意思見面。 現(xiàn)在想來,李稠再次出現(xiàn)時,好像氣色很差,之后再指導(dǎo)他武功,都不能親自上陣演練。 這些都是因為—— 他吸走了李稠的本命真氣。 宛如一道電光,照亮隱藏在深水之下的真相,而真相太過刺激,瞬間引起的懊惱和心疼膨脹到無法負載的程度。 原來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回事,并不是他每次回味的那么美好。 對于他喜歡的那個人而言,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就像是一場殘酷的掠奪。 宮天雪撐住額頭,來減輕被真相的駭浪拋在空中的眩暈感,他有些苦澀地問:“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什么用?!崩畛碛行┎贿m地挪了挪身子,他的手腕仍被宮天雪緊緊攥著,“你那時修煉程度尚淺,心思又不夠穩(wěn)重,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定會把本命真氣還給我,我想,在你穩(wěn)定下來之前,先……” 宮天雪更用力地攥住李稠的手,甚至連身體都壓向他,他有些激動地說:“笨蛋阿稠,可是十年過去了,你都沒說,你還打算到什么時候說?” “時間久了,不一定能拿回來,說了也沒什么用?!崩畛愍q豫道,“而且現(xiàn)在也拿回來了,如果不是為了解開你的誤會,我也不想說?!?/br> 宮天雪把臉埋進李稠頸間,雙手緊緊抱住他溫涼的身軀,良久,才悶悶地說:“當(dāng)時……很難受么?” 沒有本命真氣護體,承受他那樣不知輕重的侵占,事后又自己跑出去清理,一連七天閉門不見,當(dāng)時只以為是生氣,現(xiàn)在看來確是支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