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要臉_分節(jié)閱讀_56
“我不信!”莫旌鴻大聲嚷嚷,“蕭湛說你離開太紀后就拋棄我們了,果然是,難怪蕭湛拉黑你,跟你斷絕關系了!”莫旌鴻氣頭之上,把事情越抹越黑,“以后你也不用聯(lián)系他了,他不會再跟你見面了,你果然心里只有事業(yè),沒有我們,你就跟你的小模特鬼混去吧!” 宮絳一個頭變兩個大,莫旌鴻這偏激的小孩還沒解決,蕭湛也莫名其妙鬧了脾氣,他要怎么辦? “行了行了,是我不對,我今天真的有事,要么明天,明晚我抽空請你們吃飯?!睂m絳服軟了。 “真的?!”莫旌鴻興高采烈,“那宮哥,我們說好了,明晚不見不散?!?/br> “嗯。”宮絳看了眼手表,“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去忙你的吧?!?/br> “好!宮哥,明晚見。” 看著莫旌鴻蹦蹦跳跳的背影,宮絳不安地給蕭湛打了電話,電話關機,他又發(fā)了短信,卻久久沒回應。他嘆了口氣,心想蕭湛的性格,縱使生氣也不至于做得這么絕,應該是莫旌鴻胡說的而已,所以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莫旌鴻興高采烈地去找蕭湛,噼里啪啦地說自己見到了宮絳,多興奮多開心,只字不提幫蕭湛傳話的事。 蕭湛克制很久,終于在莫旌鴻繼續(xù)扯宮絳現(xiàn)狀的時候,忍不住插嘴了:“你幫我傳的話傳到了嗎?宮哥怎么說?!?/br> 興致被粗魯地打斷,莫旌鴻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他本來就沒幫蕭湛傳話,這么一被打斷,登時沒好氣地添油加醋:“說了,他說你是成年人了,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什么事都想靠他,你不能依賴他一輩子。” 這倒也像宮絳會說的話。 蕭湛的心頓時沉入冰冷苦海:“宮哥他……真的這么說?”不敢相信,他尊敬的、喜歡的人,會這么絕情地見死不救。 “那、那當然,”莫旌鴻心虛地看向別去,把謊言越扯越大,“他還說這事他幫不了你,他不是你經紀人,你跟你經紀人的矛盾得你自己處理?!?/br> “怎么會這樣,”蕭湛苦痛地扶著額頭,“他不幫我,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就照你經紀人說的,別跟宮哥聯(lián)系了。”莫旌鴻詭異地露出笑容,“安心地做你模特,宮哥有我照顧呢,不用擔心?!?/br> “我不想跟宮哥斷絕往來?!?/br> 莫旌鴻急了:“難道你想斷了財路?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背了一大筆債,為了宮哥,你值得斷送自己將來?哎呀,你就別婆婆mama的了,該斷就斷,你要是還想著宮哥,我就繼續(xù)幫你傳話,現(xiàn)在他肯跟我吃飯了,以后見他的機會肯定更多?!?/br> 蕭湛內心劇烈掙扎,痛苦地握緊拳頭,反反復復考慮了很久,終于還是屈服在金錢的枷鎖下:“行吧,我認了,以后得麻煩你幫傳話了?!?/br> “這才對嘛!”莫旌鴻笑了,笑容里仿佛隱藏著一把毒刀,隨時能刺出去,要人命。 傳話?呵,做夢吧,誰都不能打擾他跟宮哥的二人世界,宮哥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哥哥。 莫旌鴻站在餐廳門前,對著半透明的門口整理儀容。今天是等待多時的會面,他可不能像混混一樣,打扮得邋邋遢遢,得給宮絳一個好印象。 領帶,扎好,襯衫,拉好,完美。他對著門口呲出一口燦爛的白牙,踏著雀躍的步伐走進餐廳,尋找宮絳的身影。 宮絳沒看到,倒先被一個他討厭的人扎了眼球。 俸迎。 這個天天黏著宮絳的礙眼家伙,就坐在最顯眼的地方,擋住了他望向宮絳的視線。 “你來了?快坐快坐?!睂m絳看到莫旌鴻,把人拉著坐下了,遞給他一張紙巾,“這里是吃自助餐的,想吃什么,隨便拿?!?/br> 相比莫旌鴻的正裝,宮絳今天穿得倒很休閑,脫去了正式的西服,換上舒適的T恤和休閑褲,就連平時擦得锃亮的皮鞋都換成了洗得發(fā)白的帆布鞋,與莫旌鴻對這次吃飯的重視程度形成強烈反差。 “宮哥,”莫旌鴻盯著俸迎,眼神兇狠得有如饑餓的豺狼,咬牙切齒,“他怎么在這里,今天不是就我們倆一起吃飯嗎?” “人多吃自助餐才熱鬧?!逼鋵嵤琴河榔べ嚹樀匾鷣?,宮絳拿他沒辦法,只好把這個拖油瓶帶上了。 “可是宮哥,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蹦壶櫆喩砩l(fā)著要把俸迎趕走的不善氣息。 “等會俸迎去拿菜時,你跟我說就行了?!睂m絳無所謂,“好了,你快去拿菜吧,一會好吃的都被人拿走了?!?/br> 莫旌鴻毫不避諱地用嫌惡的眼神瞪了俸迎一眼,惡狠狠地去拿吃的了。 莫旌鴻離開沒多久,他的手機便響了。一看是陌生來電,想也不想就掐掉,誰知對方跟他拗上了,掐斷了又打,接連打了三次,莫旌鴻才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劈頭就罵:“你他媽誰啊,打擾老子吃飯!” “莫旌鴻?是我?!?/br> 蕭湛的嗓音穿透聽筒,莫旌鴻心臟漏跳了一拍:“干、干嘛?” “你是不是在跟宮哥吃飯?”蕭湛道,“方便的話,把電話遞給宮哥可以嗎?我昨晚想了很久,還是想親口跟宮哥說?!?/br> “別別別!”開玩笑,要是讓蕭湛跟宮絳搭上線,他扯的謊豈不是泡湯了,“你看,你現(xiàn)在被經紀人盯得那么緊,要是你被監(jiān)聽,再被經紀人發(fā)現(xiàn),就完蛋了?!?/br> “可是,不親自跟宮哥說,我心里不踏實。我已經換了號碼打來,應該沒事的?!?/br> “什么沒事,萬一有事怎么辦?你前途還要不要,”莫旌鴻詭辯,“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都說幫你把話帶到了,宮哥就那么回復。” “我不甘心,拜托你,讓我跟宮哥說句話就好。”蕭湛低聲下氣。 莫旌鴻急了,絕不能讓蕭湛跟宮絳對上話,但要是一再拒絕,就會露陷。該怎么辦呢?他眼珠子詭異地一轉,想出了個辦法。 “要不這樣,我開免提,再跟宮哥說一次,這樣他怎么回答,你也能聽到了?!?/br> 蕭湛答應了。 莫旌鴻握緊手機,指尖緊張地顫抖,他把聽筒的聲音調到最小,裝作是餐廳太吵,影響聽覺效果,然后隨便裝了一碟菜走回去,把手機倒扣過來放在桌上,裝作不經意地提起話題:“誒宮哥,我突然想到一個事?!?/br> 俸迎去拿菜了,正好就宮絳他們兩人,宮絳喝了一口紅酒,晃了晃酒杯,閑適地撐著腮幫子:“什么事?” “你跟蕭哥真的回不去了嗎?雖然發(fā)生了那些事,但你們就這樣,我覺得很可惜啊?!?/br> 電話那頭的蕭湛緊張地雙手捧緊了手機。 宮絳沉默了,飲下一口酒,幽幽地嘆氣:“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都要為此負責,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跟經紀人之間的事情,我不能干涉,但我尊重。” 從宮絳的角度來說,蕭湛選擇了前途,與他斷絕關系,他管不著挽留不了,這么說倒也沒錯。但這話落到蕭湛耳里,就不是這般滋味了——宮哥是真的見死不救了么,原來莫旌鴻真的沒說錯,宮哥已經對他置之不理了,他最后的希望湮滅了。 莫旌鴻嘴角揚了起來,他就是看準宮絳說話委婉,不會直白地提斷絕關系,才敢這么大膽地下套。 這效果真是好得出乎意料。 “宮哥你這么說,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來,宮哥吃菜,不說那么多了?!蹦壶欉叞岩坏鷫鬯就平o宮絳,邊拿起手機偷偷把通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