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再給爺笑個_分節(jié)閱讀_56
“心情很好?” “還不錯。陳醫(yī)生為什么一直戴著口罩?” “醫(yī)生的習(xí)慣而已?!?/br> 敷衍!張?zhí)擦艘幌伦?,慣例測試的項目已經(jīng)只剩最后一項了,媳婦都來了,他可不想繼續(xù)在別人面前打飛機。 “今天不用那個了吧……”不等陳醫(yī)生回答,張?zhí)_始穿衣服。哼,你敢逼我,我就罷工!張?zhí)呀?jīng)打好主意,補充道:“已經(jīng)很契合了?!?/br> “……”陳醫(yī)生看著正背對著他穿衣服的人,腰線帶著粗狂的野性美。 他居然會害羞會遮掩了!這人以前從來都不會背著他穿衣服。 “可以?!标愥t(yī)生點頭,道:“今天試試那個新機器?!?/br> “就是上次說的那個?” 那個新機器,張?zhí)€記得,上次說試試新機器,剛說完,陳醫(yī)生就把他推下樓了。 兩人一對視,顯然都想起那件事了。 “不推你下樓了?!标愥t(yī)生似乎笑了一下,又道:“衣服還得脫?!?/br> 張?zhí)鴷和A丝劭圩拥氖?,抱怨道:“怎么不早說!” “樂趣?!?/br> “……”張?zhí)惑@,不信任的瞥陳醫(yī)生,這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女人,一穿一脫舉手投足都是魅惑! 后者聳肩,不置真假。 “呵呵!”張?zhí)鴽]好氣的干笑了兩聲:“逗我有趣嗎?”他轉(zhuǎn)身又開始脫衣服。 “陳醫(yī)生,有沒有什么機器可以讓人恢復(fù)記憶?” “……” “我忘記了好多事情,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記起來呢?” “……” “給我安排個心理醫(yī)生,催個眠什么的,也許我就能想起來了?!?/br> “好。給你安排。” 張?zhí)鴺妨?。有了記憶,他就能知道那天從樓上掉下去之后,又發(fā)生什么事了。那段期間發(fā)生的事情,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一點都不合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弄清楚以后,或許他就可以和媳婦回去,永遠(yuǎn)相親相愛的在一起了。 說話間,張?zhí)呀?jīng)在新機器上躺好。 “張?zhí)悴粏枂栠@個機器是做什么用的嗎?” “做什么的?”張?zhí)犻_眼睛,很識時務(wù)的問了一句,不等對方回答,繼續(xù)道:“沒事,你又不會害我?!?/br> 陳醫(yī)生一笑,道:“也對,我不會害你?!?/br> 張?zhí)匦麻]上眼睛,他開始盤算著新機器是不是可以要求加工資的問題了。如果可以的話,他要好好期待陳醫(yī)生多出幾臺新機器了。 西風(fēng)玉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張?zhí)拇采?。張?zhí)呀?jīng)離開很久了,久到西風(fēng)玉祖開始頻頻的看向門口方向。 什么談判,要這么久呢? 他不想打坐了,站在窗戶邊看著昨天他出現(xiàn)的花園,那株睡蓮?fù)耆珱]有了前夜的光澤。 “王爺……” 西風(fēng)玉祖抬起手指,隔著窗戶,在透明玻璃上描繪那株睡蓮的模樣。 隨著他的描繪,那睡蓮又逐漸飽滿起來,一動一靜間,重新昂起了低垂的花苞。 幾乎透明的指尖帶起層層光圈,金色的光點隨著那指尖的游走,斑斕的散落在空中,很快彌漫在整個房間,柔和的如同午后的春光。 剎那間,金色的光芒匯成一捧光束,西風(fēng)玉祖攤開雙手,掌心向上,光束一分為二,盡數(shù)回到西風(fēng)玉祖的手心。 他握掌為拳,在空中打出大日圓環(huán),合為半日環(huán),置于腹間。他深深呼出一口綿長的氣息,重新坐下,安靜等待。 “王爺……” 誰在呼喚?在喊著誰?張?zhí)幻魉?,他掙扎著蹙了一下眉心?/br> 他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雖然很重要,可是他已經(jīng)忘記了。 他現(xiàn)在渾身都疼,很疼,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這么疼?耳邊是混亂的嘈雜聲,他疲倦的睜開眼睛。 黑夜的半空中,不遠(yuǎn)處還在吆喝著救火。他想起來了,他從樓上掉下來了,砸在一輛車上。 可是他為什么能從那么高的地方毫不畏懼的跳下來?這太驚悚了! 他摸著身下的鐵皮,沒錯,正是被他砸出了個坑的車頂,他要趕緊跑,不能被母親知道他還活著。 父親說他是傻子,母親也嫌棄他是傻子,繼父也不喜歡他是傻子,可是怎么辦呢?他是傻子,不是傻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只是不喜歡他而已,和傻不傻無關(guān)。 張?zhí)_始覺得這一摔是摔狠了,他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跑幾步就會摔跤,隨便一摔就是個狗吃屎的模樣,他覺得這副手腳四肢都不像是他的了。 可是他偏偏又摔得清醒了,不再是那個渾渾噩噩的傻子了。 他會說會笑,會叫會跳了,他也會惦記了,他看到喜歡的想要的會拿了就走,看到不喜歡的就嘲笑出聲,甚至上巴掌打人,似乎這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