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主攻]_分節(jié)閱讀_47
任越一驚,說道:“你受傷了?!?/br> “來的時候沒注意看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比~子輝不在意的說道,“沒什么事,回去清洗一下就好了。” “你都出血了,應(yīng)該去醫(yī)院?!?/br> 葉子輝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傷口,他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這么晚了你還在網(wǎng)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吧?!?/br> 任越搖頭,說道:“我今晚不打算回去?!?/br> 葉子輝沉默了一下,他善解人意的并不追問任越為什么不回家,而是說道:“我家離著里近,要不你到我家住一晚?” 任越并沒有跟陌生人回家的興趣,即便面前這位是他很喜歡的游戲主播輝葉,但是他的邀請也沒能讓他心動。就在任越打算拒絕的時候,他忽而感到身后有疾風(fēng),接著他放在身側(cè)的右手手腕被人狠狠的抓住。 任越扭頭,就看到白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無緣無故的抓住了他的手。任越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白景忽而眼神一冷,將他整個人扯到了他的身后。 白景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他的發(fā)型凌亂,頭發(fā)上沾著濕漉漉的汗水,他的臉頰有些過分運(yùn)動的緋紅,呼吸也一喘一喘的。但是這樣的狼狽并不影響他的氣場,他用兇獸的眼神看著葉子輝,森冷的說道:“我警告過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葉子輝的腳步往后挪了一小步,他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好像是你自己闖進(jìn)了我的眼前?!?/br> 白景卻完全不理會他的辯解,而是抬著下巴冷冷的說道:“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還不滾開的話那么這次就不是廢了你的腿,我會讓醫(yī)院的人直接拔了——” 葉子輝的眼神陡然一縮,他的唇色變白了幾分。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難得的帶著幾分仇恨,然后在白景倒計時的那一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等人走了之后,白景才轉(zhuǎn)身看著被他抓住的任越,冷冷的說道:“你是白癡嗎?” “不是?!?/br> “……” “既然晚上要出門,那就把眼睛擦亮了再出來,別看到什么臟東西都以為是面包?!卑拙袄浜叩溃骸翱雌饋砟悴]有這樣的能耐,那么就乖乖回家?!?/br> “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白景像是被任越的追問梗住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冷哼道:“我,路過?!币雇淼陌拙翱雌饋砗桶滋斓臅r候好像很不一樣,如果說白天在學(xué)校里的白景很冷很慵懶,像是一只沒睡醒的貓。那么夜晚的白景就像是覺醒的貓,他渾身帶著利爪,豎瞳在黑夜中如一把利劍。 兩人一不說話,周圍瞬間就變得寂靜起來了。 任越感覺到白景抓住他的手與其說抓得越來越緊了,倒不如說是抓得越來越僵硬了。任越有些意外,他注意到了白景看起來好像很不自在。他看起來很想要松開他的手腕,但偏偏還一直強(qiáng)硬著的抓著不肯放下。 就在任越觀察著的時候,白景突然說道:“葉子輝不是輝葉?!?/br> 任越下意識的就反問:“他不是,難道你是?” 就這樣一個順勢而來的反問,卻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刺激到了白景。白景猛地甩開了任越的手,然后才回答道:“我才……不是?!?/br> 第45章 045 夜晚的風(fēng)靜悄悄的。 任越和白景兩個人在路上走著, 他看著抿著嘴不高興卻還是一直走在他身邊的白景,問道:“你想跟我回家?” 白景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任越,他說道:“你瘋了?” “沒有?!?/br> “那不就得了?!?/br> “……” 任越覺得夜晚真是個神秘的存在, 它這樣驅(qū)趕了太陽, 降下夜幕,然后就好像給所有人都籠罩上了一層不一樣的面紗。就好比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白景, 他總覺得晚上的白景給人你的感覺和白天的時候不一樣,晚上的白景似乎更毒舌更活潑一點(diǎn)。 任越?jīng)]再說話, 他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邊思考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葉子輝等于游戲主播輝葉這件事情, 其實(shí)也并非他親眼所見,他只是當(dāng)初看到葉子輝從輝葉直播間的方向走出來,而他的名字又和輝葉十分的相似, 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明顯和輝葉的差不多,所以他才下意識的認(rèn)為葉子輝就是輝葉。 然而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仔細(xì)的想想,一開始的時候葉子輝就沒有承認(rèn)過自己是輝葉,而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雖然明顯的有在附和他的話, 但是他從沒主動表示過自己就是主播輝葉。不過在今天晚上的時候,他倒是特別主動的把自己的身份往輝葉上面套了。 任越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雖然一開始聽到葉子輝的聲音的時候,任越對他的好感度很高, 但是接下來幾次意外見面之后,他對葉子輝本人的好感度其實(shí)是有所下降,但同時他對輝葉的好感度卻沒有受到影響。這樣的情況讓任越自己都有些納悶,他并不是特別喜歡三次元的輝葉(葉子輝), 但是卻不討厭二次元的主播輝葉。而現(xiàn)在這么看來,大概是因為他多少也感覺到了葉子輝不可能是輝葉,所以才沒有影響他對輝葉的看法。 原來如此。 任越看向抿著嘴面露兇相的白景,他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輝葉?” 白景瞥了任越一眼,他冷淡的說道:“與你無關(guān)?!?/br> “那你怎么知道我誤會他是輝葉?”任越想了想,沒記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和白景提到過輝葉的事情。不過他不知道怎么的,就開玩笑似得補(bǔ)充了一句話:“難道你偷偷調(diào)查我,并且還跟.蹤我了?” “……” “怎么不說話了?” “沒必要跟你繼續(xù)溝通?!?/br> “……” 任越也就這么和白景隨便聊聊而已,他也不指望自己能夠從白景這個性格特別別扭的人身上挖出什么信息。他雖然并不了解白景,但直覺這個人是十分固執(zhí),是那種不想回答就什么都不會透露的人。 所以就沒必要浪費(fèi)精力了。 任越站在路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就看到白景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輛車。銀灰色的車緩緩而來,低調(diào)的停在了白景的身邊。白景看向任越,然后冷著一張臉說道:“上車,讓司機(jī)送你回去?!?/br> 任越拒絕道:“不用?!?/br> 白景盯著任越,然后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diǎn)了?!?/br> “晚上十二點(diǎn),夜生活正要開始呢?!比卧嚼硭?dāng)然的說道,“這么熱鬧的時候我怎么能夠回家睡覺呢?我要去酒吧?!?/br> “你還未成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