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主攻]_分節(jié)閱讀_32
白先生被迫躲在了任越的懷里,并且坐在了任越的腿上。白先生被任越完全的攬在了懷里,因此他除了腳踝有點濕了,其它地方都沒有遭殃。任越抱著白先生站了起來,他寬大的后背完全擋住了身后花灑噴出來的冷水。他將白先生放到了浴缸外面,然后說道:“這算還你了?!边€白先生剛才護著他倒地的那一件事。 白先生此時的表情有點兒呆。 任越全身基本上都已經(jīng)被淋濕了,淺色的居家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將他的軀體肌rou完美的勾勒出來了。他的頭發(fā)也濕了,發(fā)梢上垂著水珠,一蕩一蕩的在發(fā)尖上跳動著,然后落在了他身上。在稀瀝瀝的水幕中,任越的完美得到了極致的展現(xiàn)。 任越看了白先生兩眼,然后他轉身將水龍頭的開關關了,接著他扯下掛在墻上的浴巾擦了擦身體。接著他另外拿了一條毛巾扔到白先生身上,說道:“你也不怕感冒啊?”雖然說最近天氣不錯,不至于沾點冷水就感冒,但是人總是要以防萬一。 任越全身沾滿了冷水,涼的他頭腦一清,昏呼呼的大腦好像有幾分清醒了。任越用干浴巾擦了擦身體,但這并不能讓他瞬間變干,最多就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么水淋淋而已。他從浴缸里走了出來,然后直接脫掉了濕漉漉的上衣。 白先生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抓住了任越的手。等任越疑惑的看過來的時候,他張了張嘴,然后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白先生難得說話帶著點結巴了,他說道:“我……我先出去,我出去幫你拿衣服?!?/br> 任越覺得褲子濕濕的也不舒服,于是說道:“那一套衣服來吧,我的內(nèi)褲好像也有點濕了……” 白先生的眼神凝住了。 任越似乎沒有注意到白先生的異樣,他剛從醉酒狀態(tài)清醒過來,雖然說精神好了不少,沒有了那種飄渺玄乎的自由的感覺,但是他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注其它的事情了。 任越覺得身體濕答答的,很不舒服。不過看著被扔在地上濕漉漉的衣服,他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水來了,雖然是冷的,但是這也代表熱水應該也差不多要來了吧?于是他干脆的說道:“我放水洗澡好了,你也去換一身干的衣服吧。”都被淋成落湯雞了,比起把自己吹干,還不如直接洗個澡比較方便。 白先生這次沒再說什么,他默默的走出了浴室,只是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覺得渾身發(fā)燥,下身有些緊繃。尤其是聽到里面嘩啦啦的水流聲的時候,他突然就回憶起剛才任越渾身濕透,那被濕了的衣服包裹勾勒的身軀。 沖動油然而生。 白先生閉了閉眼,他無法分析出這沖動是什么。他將這樣異樣的情緒壓下去之后,就去任越的房間幫他拿衣服了。只是在看到衣柜小抽屜里的內(nèi)褲的時候,白先生的手頓了頓,接著才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收拾。 任越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之后,就看到白先生好像在思考什么很困難的問題。他走過去晃了一眼,注意到白先生的眼神一直隨著他的身體移動著。任越心生出了幾分警惕,接著他揚了揚眉頭,說道:“怎么?自家兒子身體這么棒,是不是覺得特別的驕傲?” 白先生有點迷茫,他重復道:“驕傲?” “你大概沒有體味過‘驕傲’是一種什么感覺吧?”任越一邊慢條斯理的擦頭發(fā),一邊說道:“尤其是兒子表現(xiàn)好的時候,父親會有的那種驕傲的感覺。這是一種與平常那種‘驕傲’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你是不是覺得喉嚨有點干,嗓子有點兒發(fā)癢,大腿緊繃了呢?” 白先生點了點頭。 看到白先生承認了之后,任越眼神有瞬間的暗沉,只不過很快他就如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就是這樣哦!這就是因為看到兒子成長得如此完美和出色的驕傲的感覺!恭喜你,距離成為真正的父親又近了一步?!比卧较裢R粯雍兜暮鲇仆炅?,接著他瀟灑的就想要轉身離去。只是這一回,他剛往前走就被白先生拉住了手。 任越回頭,就看到白先生眼神里還藏著一絲困惑,但是他的表情卻很堅定。他牽住了任越的手,他明明不太確定,但是卻表情認真的說道:“可我覺得這樣的生理表現(xiàn),相對于‘驕傲’而言似乎更接近于‘情...欲’?!?/br> 第35章 035 靜悄悄的。 月亮藏進了黑幕里, 將明亮柔和的月光掩蓋起來了。大概因為這樣的變化,別墅里的燈光也受到了影響,它看起來也沒有以前那么的明亮了, 以至于燈光打在任越臉上的時候顯示出幾分暗沉和陰森。只是這點異樣的神色很快就不見了, 任越看著白先生緩緩的重復著白先生剛才說的話:“你覺得那是情..欲?” 白先生點了點頭,他說道:“我不能完全確定, 但是至少不是‘驕傲’這樣的情緒?!卑紫壬鷮τ谌卧降脑挘苌偬徇^反對意見, 也很少質疑任越的話。而這一次, 他卻毫不猶豫的就抓住了任越, 并且在自己并沒有百分百確定的情況下,就反駁了任越的話:“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生理現(xiàn)象和情..欲更為相似?!彼种貜土艘槐?。 任越盯著白先生看了一眼,然后他笑了笑, 反問道:“你確定?” 白先生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這樣揪著這一點,是想告訴我你對自己的兒子產(chǎn)生了欲望嗎?”任越淡淡的看著白先生,說道。 白先生:“……” 任越往前一步逼著白先生,笑道:“父親對兒子產(chǎn)生欲望, 那這個父親就失職了呢,你確定還要繼續(xù)跟我辯解嗎?你自己再認真的思考一下,你確定你想跟我發(fā)展家人以外的關系嗎?” 白先生認真的回答道:“我想跟你成為家人?!?/br> “這不就解了?”任越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無論你的生理表現(xiàn)更接近于哪一種,但我們只是想要成為家人。所以在這前提之下,所有的異常的情緒,你可以理解為適應期的錯亂表現(xiàn)。比如說你從來沒有過家人, 你從來都沒有體味過家人間的情感,所以就下意識的找了其它的情感對現(xiàn)在的情緒進行了解讀。” 白先生有點疑惑了,他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是這樣嗎?” 任越露出了一倨傲的表情點了點頭,他輕描淡寫的留下了一句話:“是的,父親就是這么復雜的存在?!?/br> 任越成功的給白先生洗腦之后,他回到房間關上了門。房間亮著一盞小夜燈,昏昏暗暗的亮光灑在任越的臉色,將他的神情襯得格外的陰晴難辨。任越倚在門上,他側頭看了看掛在入口墻上的日歷。 約定的一百天,到現(xiàn)在為止還剩六十六天。 任越面無表情的計算著時間,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松開了臉上的面具,然后撲到床上睡覺。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他精神這么一松懈下來之后,就覺得酒意再次沖上了大腦,頭昏沉沉的很想睡。只是他剛躺在床上,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任越并不想起床開門,他藏在被子里把頭一蒙,裝自己睡了。而這時候門外的人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還沒睡,如果你覺得起來開門很麻煩的話,我這里有鑰匙可以自己開門?!?/br> 任越:“……” 任越把被子一掀從床上蹦下來了,他噠噠噠的氣沖沖的走去開門,在看到門外的白先生那一刻,他直接伸出手沒好氣的說道:“把我房間的鑰匙交出來!” 白先生乖乖把鑰匙上繳了,然后他把端著的湯遞給了任越,說道:“這是廚房做的湯,你喝了不少的酒,剛又淋了冷水,喝這一碗湯可以幫你舒緩一下身體?!?/br> 任越想到喝完湯就要重新刷一次牙,就覺得這很麻煩,于是他搖頭拒絕了:“不用,沒胃口?!?/br> 在這種時候白先生從不輕易妥協(xié),他非常重視任越的身體健康,于是他說道:“這湯你一定要喝,不然明天生病了怎么辦?” 任越突然變得非常幼稚了,他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開心:“你這是在詛咒我還是威脅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吃這一套!我身體好的很呢,怎么可能因為這一點冷水就生病?” 白先生還是溫和的勸道:“多少還是喝一點吧?這對身體好?!?/br> 白先生其實也不想逼任越,只是任越剛才淋了一身的冷水之后馬上就泡了熱水澡,這一冷一熱的對身體確實會有些影響。想到這里,白先生暗自反省,他對養(yǎng)生這一塊太疏忽了。 任越瞇著眼看著白先生,心里特別不滿。“要喝你自己喝。”他說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喝?!?/br> 白先生猜到了任越抗拒的原因,他琢磨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喝完之后我?guī)湍闼⒀腊??!?/br> “……” 任越很生氣。 這天晚上發(fā)生了的轉折性事件已經(jīng)讓任越很不開心了,現(xiàn)在這個讓他不爽的罪魁禍首還在他特別困特別不滿的情況下繼續(xù)糾纏,這讓他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原本只是這樣巔峰的不滿的話,任越最多就兇對方兩句,然后狠狠的甩上房門鎖上,將人關在外面。但這時候他的大腦重新被酒精虜.獲了,思維有些發(fā)散,然后他無端的想起剛才白先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什么“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