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么_分節(jié)閱讀_92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蹦腥瞬⒉辉谝馑姆磻?,站起身來,“一天之后,我會再過來的?!?/br> “在這之前——”男人把匕首藏回懷里,瞟了袋子一眼,“你先和他作伴。” 袋子抖動的幅度又大了一些,顯然,里面的人正在漸漸蘇醒。 那就聽對方的話吧。 劉聚財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人都是為自己活著的,他也不例外。 ☆、盈缺(19) 呂驕陽今天的精神很不好。 早上他是被周宏搖醒的, 手機上定好的五個鬧鐘, 他一個也沒聽到。 用冷水洗了把臉, 勉強從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 他就聯(lián)系了以前的同學。 說是同學, 也不盡然,畢竟當初和對方只有一個月陶藝班的同桌情誼。 后來, 等到天天念叨著要用陶罐種花的徐宵自己買了個陶罐回來之后, 呂驕陽果斷地放棄了剩下的課程。 陳年舊事翻上來, 回頭再看的時候總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不過, 也并非全然沒有收獲。至少技術稀爛的呂驕陽與同樣一節(jié)課下來抹自己滿臉泥的同桌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即使課程結束, 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聯(lián)系。 好巧不巧, 對方大學畢業(yè)后回了家鄉(xiāng)工作, 正好和董大桓一個地方。 “不是我說?!蓖踔獾芍郏翱孔V嗎?讓人一姑娘去打聽這些事?” 他本來想說小姑娘, 但考慮到呂驕陽的年紀, 那同學應該也老大不小了,只能默默地吞了個字。 “她在報社工作, 認識不少人, 至少比那邊警局靠譜點吧?!眳悟滉柸嗳嘌劬Γ耙撬麄儜B(tài)度積極點, 也不至于麻煩她。” 王之衡沒法反駁,只能瞪起眼睛,嚇得小方一哆嗦。 日頭漸西, 就在分局監(jiān)視lotus的人換班時,呂驕陽的電話響了。 “頭兒,醒醒?!敝芎晖仆婆吭谵k公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上司,“你有電話。” “哦......”渾渾噩噩的呂驕陽摸了半天,才把手機摸出來,看了一眼屏幕后,果斷地坐直了。 “這么快?”電話一接通,他搶先到,“有什么特殊情況嗎?” 周宏隱隱聽到了幾聲女人的笑聲,還有幾個零星的詞匯。大概是在調侃自己上司太心急,順便還埋怨了幾句最近沒怎么聯(lián)系。 于是他面無表情地往后退了幾步。 “......這樣嗎?”盡管脫離了能聽到通話內容的范圍,他還能看到呂驕陽臉上的表情。 男人的神色先是驚訝,而后有些困惑,幾秒鐘之后,就變成了震驚。 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能找到的話,直接發(fā)過來就行?!辈恢獙Ψ接终f了什么,呂驕陽急切地點頭,“等這個案子忙完了,我專門去你那里請你吃飯!” “......”周宏不解,都跑人家地盤上去了,到底誰請誰??? “徐處在哪兒?”他還沒明白過來,上司就急急站起了身。 鑒證科里,徐宵還在對著那具尸體發(fā)呆,裴久川看了上司好幾眼,對方始終保持著凝視尸體的姿勢,仿佛面前躺著的,是位絕代風華的美人兒。 他搖搖頭,把這個驚悚的想法從腦海里趕出去。 “我同學回話了。”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喊徐宵先去吃個晚飯的時候,呂驕陽帶著周宏,匆匆忙忙地跑進來。 “她說了什么?”思緒被打斷,徐宵一抬眼,看見對方一臉沉重地站在面前。 呂驕陽蹙眉,沒立即開口,想了一會兒才道:“她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感覺這個案子可能要鬧大?!?/br> 他這話一出口,剩下三個人都是一愣。 在垚江,董大桓是窮兇極惡,能止小兒夜啼的惡霸。然而,出乎意料的,據(jù)呂驕陽的同學說,他在家鄉(xiāng)的風評居然還不錯。 裴久川蹙眉,董大桓的所作所為上司和他透過幾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個放狗咬人的男人,都不像是個能被人贊美的家伙。 “他的事跡上過當?shù)貓蠹??!眳悟滉柦乖甑厝嗔巳囝^發(fā),“標題是什么——熱心人花費百萬資助孤兒院?!?/br> 一向不動如山的周宏,聽到自家上司這么說,臉色立即不對了。 裴久川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當著呂驕陽的面,小少爺并不想問出口,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徐宵,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徐宵的表情也陰沉了起來。 “我同學說,他每年都會去幾趟孤兒院?!眳悟滉柹钗艘豢跉猓奥犝f他還資助過不少孩子出去上學,給他們牽線,讓富裕家庭收養(yǎng)他們?!?/br> “那些孩子后來怎么樣?”徐宵盯著呂驕陽,沉聲到。 對方攤手:“她不知道?!?/br> 接著,盡管室內只有他們四個人,還有一具已經(jīng)死透的尸體,呂驕陽還是壓低了聲音。 “但她聽說——”他的態(tài)度顯得謹慎而嚴肅,“有些出去上學的孩子,走了之后就沒回來?!?/br> 這種事本來外人不該清楚,但幾年前,一對夫婦來了孤兒院好幾次,和一個小男孩兒特別投緣,于是歡天喜地準備好了材料,就等著手續(xù)辦完,把兒子領回家去。 誰知道,這邊手續(xù)剛辦完,第二天再去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