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251
仔細想想,只覺得不寒而栗,太后立刻吩咐道:“快,快令王相進宮……還有,把李景赫帶到慈安宮來,加重人手……” “太后,太后,”這時候有一內侍急匆匆跑了進來,完全失了平日的儀態(tài),還沒等太后斥責于他,他就滿頭大汗地稟報道:“太后,靖王世子……靖王世子他,他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第153章 分崩 李景輝回到了祺王身邊, 李景赫回到了靖王身邊…… 等太后震怒, 令人徹查宮中的時候,梁帝在多年前為防范于未然而布下的局被破, 天京已然失去了作為牽制兩個反王最重要的底牌。 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祺王、靖王至此會再無顧忌,而是兩個王世子相繼逃離京中, 其中一個甚至是從宮中逃脫,說明京中已經(jīng)不是鐵桶。 換句話說,有人已經(jīng)做了里應外合的亂臣賊子,這才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偷”走了王世子。 一時之間, 京中風聲鶴唳, 因為此事, 宮中揚起一片血腥之氣, 若非悟覺大師還在陛下身邊,勸阻了太后,這股風波還會繼續(xù)擴大。 但私下里,這一系列事件的影響并沒有就此而停止, 大家私下里相互猜忌,看誰都像是里通外敵的jian佞,于是人心惶惶。 而且此時牽連極大,一旦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就可能惹上滅族的大禍,朝臣除了猜忌彼此,還要警惕有政敵借此打擊報復, 無中生有。 與浮躁的朝堂相比,宮中也不安寧。 諸位皇子如今皆在宮中侍疾,包括特意請旨、得太后允許而回京的十二皇子也是,他一到皇城就馬不停蹄地到了太極殿,一站就是一整天,但就算諸皇子如此孝順心誠,陛下的病情卻始終沒有絲毫起色。 除了毓秀宮因為賢妃無子而顯得冷清些,貴妃的儀福宮、淑妃的桂犀宮和德妃的昭華宮,此刻都熱鬧著。 二皇子在父皇身邊待了白天,回到昭華宮,德妃立刻令宮人為他凈手洗漱,伺候他用膳。 因著官家臥病,宮人如今就像華音寺的僧人一般,都開始吃素,不過這些人驕奢慣了,吃素一兩日還是個趣味,連著數(shù)月都是如此,就讓人有些吃不消了。 御膳房的定例自然是改不了的,但各宮自己尚有對策,做餐食目標太大,就偶爾燉個湯水。 宮女將二皇子面前的一盅白玉盅打開,露出里面清寡的白菜湯,李景循擺擺手,沒有接她手里的小勺,而是直接端起白玉盅,將里面的湯水一飲而盡。 德妃見他“暢飲”,就知他在太極殿又站了幾個時辰,當是十分饑餓。 “再去端一盅來。”她一邊吩咐宮人,一邊勸李景循慢些飲食。 那湯看似清湯寡水,只漂著兩片白菜心,實則是用雞鴨、火腿、排骨、干貝等食材分別去雜入沸鍋,加入料酒、蔥蒜等至少熬制兩個時辰,其間不斷吸出雜質,才讓鍋中原本略濁的湯水呈清水般透徹清冽之狀,光是打開盅蓋就香氣四溢,引人垂涎欲滴。 李景循用過膳之后,總算是恢復了些精神,昨夜幾個成年的皇子到丑時三刻才出宮,今日剛天亮就再入宮上朝,然后從午時站到現(xiàn)在。 陛下昏迷不醒,身邊又有御醫(yī)和內侍,真正要眾皇子親手做的事情其實并沒有多少。 但光是要站在那里表現(xiàn)出自己的關切之情,還要時刻保持皇子的儀態(tài),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比上朝處理公務還要難些。 揮手摒退宮人,德妃問二皇子道:“陛下的情況如何?”這已經(jīng)成為這月余她每次看到二皇子必問的問題。 “還是老樣子,沒有惡化,但也沒有任何反應,御醫(yī)說如果情況好轉,父皇隨時都可能醒來,可若是……”接下來的話,御醫(yī)不敢說下去,李景循自己也同樣不敢說。 又一次得到同樣的答案,德妃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松了口氣,還是已經(jīng)麻木到再沒有感覺了。 “聽說,今日朝上又是一陣混亂?” 李景循點點頭:“父皇總不清醒,事情沒有決斷,王相年事已高,精神總有些不濟,那些朝臣各執(zhí)一詞,吵鬧不休……朝中帥才又極少,再這樣下去,京大營更不是祺王的對手,更勿論還有靖王在后虎視眈眈。” 因著梁州的四境歷來都是親王或郡王執(zhí)掌,就算武將能夠到前線去歷練,也要通過鎮(zhèn)守的親王相攜才可以實現(xiàn)。 所以大部分在邊境磨礪過的武將與親王聯(lián)系通常十分緊密,有些甚至是親王提拔上來的副將。 如今他們在京中沒有領兵,只有武散官的官銜,朝廷卻不敢讓他們此時領兵,怕他們領著領著就到了敵營去了。 雖然祺王世子回到祺王身邊,但祺王卻沒有一鼓作氣攻入京城。 他似乎也看出了靖王的打算,不準備拿自己的心血去跟京大營的精銳硬碰硬。 再加上他手上的“天雷”已經(jīng)剩不太多,接下來都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沒有繼續(xù)全速前進。 這總算是給了京中留了一些喘氣的的機會。 “這靖王世子到底是如何逃出宮去的,而那祺王世子又是如何起死回生……太后把后宮攪得天翻地覆,抓了、殺了那么多人,到現(xiàn)在也只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真是讓人心焦?!?/br> 德妃想起這兩天后宮的腥風血雨,還有些心悸。 太后這十幾年潛心禮佛,端得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如今震怒之下大開殺戒,倒是提醒了人們,這個女人也是經(jīng)歷了先帝時期那場曠日持久的七王爭儲之亂的。 “有些人妄圖左右逢源,從現(xiàn)在開始就已經(jīng)準備給自己留后路了……” 李景循冷笑道:“也不看自己還有沒有命等他心中的靖王,亦或者祺王?!?/br> 他想到了什么,眉頭緊鎖:“李景赫的事情暫且不說,竟然有人能夠助李景輝假死逃脫,此人在京中,地位和手段恐怕不尋常……” 德妃聽他這樣分析,心頭直跳:“會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 “與親王有交集,又有這個實力做到此事的人,京中能有幾個?” “你是說……王相?”德妃脫口而出,卻是立刻搖頭,否定自己下意識的猜測。 安順王家一直是純臣,只聽命于圣上,哪怕當年七王爭儲愈演愈烈,王相都一直沒有偏向任何一位皇子。沒道理這一次,王相會棄官家而暗中支持“亂臣賊子”。 李景循目光陰沉地看向地面,卻沒有開口反駁德妃的猜測。 王相歷經(jīng)兩朝,先帝時曾經(jīng)做過諸位皇子的老師,是以王世子在京中為質,王相家的子侄也在陛下的授意下跟王世子來往頻繁。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年無論是陛下,還是靖王、祺王,甚至是死了的幽王、肅王當了皇帝,王相都曾是帝師。 雖然宮中他未必能伸得進手,但是人從宮中出去,再到離開天京,這中間必然有宮外的人進行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