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90
劉五:“別動!” 他們一行人雖然不動了,但是類似腳步的聲音卻越來越近,并且不像成年人的腳步聲,腳步不重而且走的很不穩(wěn)。 劉五捂在刀刃上的手突然拿開,刀光一閃,惹的不遠處的腳步聲猛地停下,以及剛才轉(zhuǎn)了方向的兩點亮光突然又轉(zhuǎn)向劉五, 似狼似狗的嘶聲傳來:“喝喝喝……” “狼?!” “不是狼?像藏獒!” 劉五卻不在意是什么動物,他更想知道那個動物身后是什么,刀光反出去的一瞬間他看清了一張臉,很小的臉! “小孩兒?”幾個人頓時放松下來。 一個小孩兒!帶著一只藏獒! 跟小孩兒等高的一只藏獒又沖幾個人走近幾步,對著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齜牙咧嘴,低吼著。 一個稚嫩的聲音說了句什么,藏獒安靜了,非常安靜不動不出聲。 小孩兒還沒有灌木叢高,剛剛他們沒發(fā)現(xiàn),是因為這小孩兒一直低頭穿行在灌木叢里,此時一抬頭,也只是露出兩只眼睛一個腦瓜頂。 劉五問身后幾人:“誰能聽懂?” 誰他媽也聽不懂,唯一一個博學(xué)的已經(jīng)被打成篩子,正被兩人抬著。 “五哥,沒人會,咋整,要不繼續(xù)趕路?” 劉五看了眼抬著的司機,半死不拉活的,張口對一直死死盯著他們的小孩兒說:“能聽懂漢語嗎?” 小孩兒像是一個森林幽靈,兩只眼睛锃亮,眼睛以下都在灌木叢里藏著,怎么看怎么陰森。 劉五又問了一遍:“漢語,你好,漢字學(xué)過……” “#¥%……” 幾個人滿臉黑線。 劉五:“……聽不懂?這附近有沒有村子……” “五哥,這邊叫寨子。” 劉五:“……有沒有寨子?” 小孩兒聽見“寨子”倆字,轉(zhuǎn)頭往身后瞅了一眼,轉(zhuǎn)回頭看著劉五一指身后。 嘆氣聲此起彼伏,幾個人都露出喜色,每個人都受了傷,要停下也要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整頓。 小孩兒利落的翻上藏獒的背,騎著藏獒在前面開路,藏獒走的很穩(wěn),小孩兒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一長串的大人,感覺自己很威風(fēng)。 寨子不存在,小孩兒還是沒聽懂他們的話,領(lǐng)著人翻山越嶺,進了山背面一處山洞。 商動力有常年生活的痕跡,干凈的水,被褥,足夠的干糧,以及幾十副掛在石壁上陰干的動物皮毛,甚至有不少漂亮羽毛粗制的裝飾品。 小孩兒把人領(lǐng)進山洞就不管了,一人一狗坐在洞口看起了月亮。 線人被捆成毛毛蟲扔在一邊,先處理司機的傷,司機不知道拿什么姿勢迎接的掃射,兩個屁股蛋竟然各中了一槍,刁鉆的很cao蛋。 一群糙老爺們兒,取子彈的手法也糙的很,幾個人各自拿對方練手。 “?。「鐐儍夯炷膬旱?,手挺野呀!”被取子彈整的死去活來,還不忘嘴毒同伴。 “西北住邊,怎么,慫了!” “慫?你怕不是沒見過更野的!” 劉五的右耳朵差點被打穿,偏耳尖位置豁了一個口,條件不允許也只能上藥,沒辦法縫針。 一想到縫針,他突然想起侯岳的下巴,也不知道侯岳的下巴是不是會落下一條疤…… “五哥,你臉上的口子挺深,沙子幫你挑出來吧?” “我自己來。” 鏡子自然沒有,刀面成了鏡面,臉上的口子是江水里的石頭劃的,這種口子身上也不少,但是放在臉上格外顯眼,參差不齊的割面,讓整張臉看上去很猙獰可怖。 刀面上映出的人狼狽又猙獰。 以前他從未在乎過自己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也不在乎以前的自己是個什么鬼樣子。可是,現(xiàn)在他卻因為臉上的劃傷,耳朵上的豁口開始想:如果他以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侯岳面前,侯岳會怎么想? 忽然的厭倦感,讓劉五怔了很久,直到身邊壓低的殺豬聲徹底沒了,有人問他什么他才回過神兒,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不過是他太想,太想侯岳了。 想的已經(jīng)開始患得患失了。 想他一個從未被槍林彈雨打到的人,卻被重山之外,千里之遙的一個人折磨的患得患失。 等走出這條“不死路”,爬過累累白骨,待到一切塵埃落地,劉五想,他該給侯岳一個“干凈”的自己,……如果侯岳愿意等。 這種洗滌從來只有一條路,他如果放棄從今以后的天高海闊,肯拘于暗無天日的方寸之間,……待到晴空碧洗,他想站在朝陽下,看侯岳等在不遠處。 只身一人。 一絲嘲笑短暫的爬上又消失。 他竟然沒自信,侯岳會等。 他這種人,生來想要的東西,都要不擇手段的得到。更別說本就認為是自己的東西,所以,劉五不認為他能看著自己眼珠子落入別人手中。 原來世人皆如此,他也入了俗套,做了這段感情中狂妄自私的瞎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