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47
耿胖子的海棠苑規(guī)矩比酒吧大,一天兩頓飯,上下樓共八桌,基本上都是慕名而來,還需要提前個三四天才能訂到一桌,一餐一席,流水席在海棠苑就見不著。 所以,沒事了耿胖子還去二四五招白招白侯岳。 “誒!猴子叫大爺!”耿胖子食指拇指中間捏著手機,手腕一甩,手機在兩根手指中間轉360° 侯岳盯著電腦看賬,眼睛里都是數(shù)字,簡直要瞎了,頭也不抬的埋汰他:“你就是個大爺,也是個腎虛的大爺,有什么好顯擺的?!?/br> 耿胖子回回挨噎,習慣了也不當回事,“我腎虛說明我精神生活豐富多彩,哪像你,年紀輕輕快趕得上……” “您可行了,還精神生活,打個飛機給你高雅的還整出精神來了,我看你快神經(jīng)了才對?!?/br> “誒?怎么跟大爺說話呢!” “有事您說話,沒事您跪安,沒見著我這兩眼冒金星呢!” 耿胖子劃開手機屏幕,往侯岳面前一湊。 侯岳抬頭瞇眼,眉心一皺,屏幕黑糊糊一片,是后街窄巷的監(jiān)控錄像,路面的雨水反光,路面的的水光時不時被巷頭巷尾走過的人或開過的車,晃動一下,要比之前明亮不少。 耿胖子看侯岳上了心,抓緊收回手機,貼胸口放進太極服兜里。 侯岳往椅背上一靠,勾唇狡黠一笑,仰頭面沖天花板抻了個懶腰,抻一半兒忽然大聲喊:“二丫!拿瓶酒!” 耿胖子被吼的耳膜要穿孔,兩根白玉食指往耳朵眼里一塞,齜牙咧嘴說:“造孽!你怎么不去唱大戲!” 侯岳抓起自己手機,說:“傳過來?!?/br> 耿胖子起身往外走,正好迎上開門進來的小二,“來的很快嘛!”說著拿過小二手里的酒走了。 “叮!” 侯岳點開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視頻,呼吸慢慢放輕,監(jiān)控截取時間從凌晨兩點開始。海棠苑的監(jiān)控探頭被被夏日枝繁葉茂的海棠樹遮掩著,但凡風稍微大點,視頻就變得模糊起來。 凌晨兩點半之前,小四拎著兩個超大的垃圾袋出來扔過一回垃圾,海棠苑送冷鮮食材的貨車,送過一趟貨,同街的咖啡館兩點打烊,兩個服務生接著吻走出后街窄巷,隨后再無人出入。 不久后劉五嘴角叼著煙從后門出來,完全邁出后門前,也許是習慣,劉五左右看了看。 侯岳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劉五活的這么警惕。這種行為出自人的自我保護意識,這種意識絕不是一天兩天就會形成的。 在他沒看見的時間和空間,劉五的生活絕不是一段幾個小時的視頻就能窺探明了的。 手機被夾在落地支架上,侯岳兩手枕在腦后,做了個看上去輕松的姿勢來觀看這段視頻。 劉五出來時2G手機的屏幕就亮著,并不是在電話,更像是看信息,而且一根煙,煙灰積了半根,一條短信也沒看完。 隨后,半截煙灰連帶半截未燃盡的煙被吐出去很遠。 樣子很憤怒,成功人格分裂。 侯岳嘴角的譏笑,連自己都未察覺。他佩服這樣的人,也搞不明白這樣的人,人前人后偽裝的如此徹底,究竟是為了什么? 路面的水光給這天的窄巷鍍了一層熒光,人影變得朦朧好看,柔和了劉五周身的戾氣。 侯岳不自覺的伸手描摹了一下靠在墻上的身影,點了一下一直亮著的火星。 細雨落下,靠在墻上的人渾然未覺,侯岳覺得是他手上的煙沒被打滅,所以細雨算不得雨。 路面的水光很快起了漣漪,一珠一線,細細綿綿。風自窄巷而過,吹動了海棠樹梢,視頻模糊的太厲害,等視頻再次清晰時,人卻不見了。 時間剛過四點,侯岳點了下視頻,耿胖子給他截了三個小時,這才兩個小時多點,快進至四十分鐘后,背著黑色雙肩包的劉五換掉工裝,再次從后門出來,徑直出了窄巷。 侯岳又開始煩躁的掐眉心,“二丫!” “誒~~來嘍!”小二人未到,音先到了。 侯岳坐起身掃了一圈,沒人!“二丫!”話剛落,門開了,小二戴著防霧霾口罩,一只手拿著刷子,另一只胳膊上挎著水管。 小二邊往下扯口罩邊念叨:“著嘛急呀您!差點讓水管子給我絆一個狗啃屎?!?/br> 侯岳惡心人的話張嘴就來:“門口兩側,一攤一攤的紅黃藍綠還不夠你吃的,非得吃狗屎?!?/br> 小二干嘔幾聲,一邊拍胸口一邊指侯岳:“不行!不干了!早晚讓得死這兒!” 侯岳咧嘴:“別介!你行行好,換個地死,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想往外兌店,……人齊嗎?” “不齊,要開會?” “誰不在?”侯岳狀似無意的一問,他不知道這會兒劉五在不在,凌晨四點四十走的,現(xiàn)在上午九點半。 小二習慣有事記在手機上,邊翻手機邊說:“左佑去彩打什么案例去了,五哥請假了,下午才回來。” “請假,干什么去了?” “就說有事,請半上午假,其它我沒問。” 侯岳沒事找事:“請假,事由不說明白了,你就準假?” 小二有點無語,想了想說:“那人家要是跟女朋友約會,我下次是不是還要把人家女朋友身高體重三圍一起問了?” 侯岳啞口無言,他從來不是事逼老板,但是這事兒較真的他心知肚明,煩躁一擺手:“起開!” 小二真的往一邊閃了一步,但是沒走,過了一會兒說:“五哥什么證件都沒有,您當時怎么想的,要是……” 侯岳一瞪眼:“沒有為什么?他不敢!” 小二很服氣自己老板不怕死的個性,這次是真起開了。他以為侯岳疑心小五,走之前又留了句:“其實五哥挺好,各方面都不錯,我工作這些年,很少遇見對待工作這么認真的人,而且沒什么小動作……” 侯岳心理本來就對此人好壞摻半,最怕有人不明所以的替劉五說話,導致他心理的天平傾斜。小二一句話讓他煩不勝煩,隨手抄起一卷紙撇向門口。 肥胖的卷紙,扯著半米長的尾巴在空中飄飄欲仙的砸向小二沒來得及收走的屁股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