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43
侯老板的員工總造反,家常便飯似的,轉身出門,全當跟自己沒關系。 左佑打著哈欠拉開副駕駛的門,結果一只猴帶著耳機正坐在副駕上看手機,……這日子沒法過了! “砰!”門摔上,侯岳手中的手機顫了顫。 左佑剛拿駕照不久,俗稱馬路殺手,再加上此刻大有跟侯老板同歸于盡的想法,汽車開出了碰碰車的氣勢,奈何帶著耳機的人完全沒察覺。 視頻一直快進到凌晨三點十幾分,侯岳才看見劉五的身影。 黑漆漆的窄巷里,過了凌晨12點,從后街窄巷進出的人越來越少,三到五點不論是酒吧還是菜館,咖啡館都打烊了。 從二四五后門走出來的人,身形跟劉五很像,動作卻非常陌生。 但是,侯岳知道這個幽靈一般的身影就是劉五。 只是,跟他平時接人待物所表現(xiàn)出的姿態(tài)和某些做了好幾次的動作,完全不像出自一個人。 侯岳摸了摸后脖頸,尾椎骨向上一點點開始發(fā)冷。 黑暗中這個像劉五身形的黑影,更像人格分裂后的另一個人,卻還得承認他們是同一個人。 漆黑的巷子里煙頭的火星是唯一的亮光,剛好夠照亮此人眼部以下,也只是微微的亮光。 頭略偏著,嘴角斜叼著煙,讓侯岳感覺這個人影瀟灑之余更多的是陰鶩,空氣中揮動的手,指甲上反射出極微弱的光,都帶著危險的氣息。 侯岳想,他得拿瓶好酒給耿胖子,海棠苑后院兒的監(jiān)控清晰度很高,放大數(shù)倍,也不算模糊。 電話掛斷的人慢慢蹲到墻根下,狀似在仰面朝天笑,因為唇下的牙齒反光比指甲亮一些。 當可憐的2G手機屏幕暗下去后,屏幕里幾乎看不清什么,只能看見墻根處一團黑,腳邊有一點明滅火光,沒多久,煙屁股發(fā)揮了最后一點作用,對燃了一根煙。 車子在學校的停車場停好,左佑轉身伸頭看侯岳的手機,烏漆嘛黑的屏幕里,只有一個針頭大的光點在很小幅度的晃動。 侯岳轉頭捏眉心,推開左佑的臉說:“別特么瞎看!” 左佑轉身下車:“嘁~!我先去占座?!?/br> 侯岳“嗯”了一聲,揉揉花了的眼睛繼續(xù)看。 這人太他媽神經(jīng)病了! 從凌晨三點十幾分蹲到凌晨四點還沒回去睡覺?! 視頻沒快進,侯岳花了一節(jié)大課的時間,一分鐘不落把監(jiān)控視頻看完。捏著眉心仰躺到椅背上,閉上眼,眼前都是黑暗中那團窩在墻根處的人,煙一根接著一根吸…… 侯岳越想越氣悶,抬腿踹在cao控臺上,罵了句“有??!” 不是有病是什么? 三更半夜不睡覺蹲墻根玩兒,一蹲倆小時,抽煙當吸空氣! 副駕駛的門打開,清爽的空氣鉆進車廂里,侯岳也沒覺得胸腔多舒服,反而越來越堵,堵的難受。 他從來不自作多情,但是劉五望了兩個小時的方向是他二樓客廳或者臥室的窗戶,他肯定,非??隙?! 而且,在他調戲海棠花的時候,視屏里劉五的表情顯示,他明顯被嚇到了。 可是……為什么? 侯岳抓了兩把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瞥見自己的衣袖,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穿著睡衣來上學了! 罵別人有病,其實他自己離神經(jīng)病也就是一套睡衣的距離。 三更半夜,后街窄巷,劉五在跟誰打電話? 這人本就是個謎,未知的身份和刻意隱瞞的信息,就說明他是一個行走的危險物。 再加上,凌晨人格分裂般的行為簡直稱得上驚悚。 侯岳想起自己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一直在沙發(fā)上睡覺,四仰八叉,磨牙打呼,甚至不鎖門,屋里的燈睡的時候是開著的,醒的時候是關燈的狀態(tài)。 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恐懼感! 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并且,他還對這頭看似無害,實則危險不可控的狼……有非分之想! 車子啟動,往市中心開去。 補過覺,小二和劉五站在酒吧門前的臺階上,扯了根水管出來,沖洗門前的臺階和便道。 小二邊干活邊念叨:“醉酒最能考驗一個人的行為道德底線?!彼樕峡壑漓F霾口罩。 這條路每兩棟洋樓中間,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二四五和海棠苑中間的小路種了一排檜柏,初夏的松柏油綠,松枝味兒卻掩蓋不住尿sao味兒和嘔吐物的酸臭味兒。 沖過一遍水,小二受不了跑到馬路邊,蹲在馬路牙子上寧可吸汽車尾氣也不想再沖第二遍。 劉五拎起水管,沖第二遍。如今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是他這些年做過最體面,最干凈,最安全的工作了。 這些所謂的道德底線對他來說都還看得過去,跟七瘸子或者姚旺的爺爺比較起來,這些人也頂多算得上沒禮貌,沒素質。 “刺啦?。。 焙钤劳\噺膩矶急贾鴪髲U輪胎去的。 小二兩手食指堵著耳朵眼兒,一張臉擰成狗不理包子的十八個褶,“老板,我能申請工傷嗎?” 侯岳伸手抓著車頂跳下車,動作挺帥,就是一身卡通肥大的睡衣浪費了sao氣的走位。“不能,駁回!……進來!” 劉五回頭,侯岳陰著張臉,看都不看他。跟早上走的時候判若兩人,他心底忽然沉了一下,心臟像是一個沒掛住,砸在了胃上。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除了不停的走和跑,他幾乎沒多余的情緒,現(xiàn)在這種情緒或者是這種心情,對他來說真不是什么好事。 倘若一個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能牽扯住另一個人的神經(jīng),這種情形,可以解讀出兩種狀況,一種是可喜可賀,一種是危險預警。 他哪一種都不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