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_分節(jié)閱讀_38
一個溫室的花朵,竟然知道保護(hù)人? 劉五心理酸的像被硫酸潑過,苦的像是灌了一碗凄苦女人的眼淚……最后竟然在五味中,嚼出一絲回甘。 他也有回甘的一天! 張鈞的眼神像一頭被囚禁的野狼,礙于牢籠束縛,他話語上雖然妥協(xié)了,但是眼神依舊帶著嗜血的野性,他點(diǎn)頭,狀似輕松的一攤手:“沒問題,這個范圍我接受,……作為交換,告訴你身后的人……” 侯岳聽到這,回手指站在他身后的小二和小四,意思是“是你嗎?” 這倆服務(wù)生也挺懵,趕緊搖頭,狂擺手。 張鈞被他整的啞口無言:“……” 侯岳撥了一下額前一撮翹起卷發(fā)說:“不好意思,我身后沒人,我拼爹!” 小二和小四,很配合的沒端住,笑噴了。 劉五也挺無奈,兩幫人這架勢下一秒就能干起來,結(jié)果這位少爺,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萌虽讨鎯骸?/br> 他想這小子弄不好真是個拼爹的貨,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張鈞耐心告罄,陰森森的笑了一聲,說:“侯岳你才19,這個社會你見過的,”他學(xué)著侯岳在頭頂畫了一個圈,“不過這千百平的地方,名利場也好,官場也罷,時代更迭太快,總有一天你能拿出來拼的東西越來越少,終究有一天你要靠自己,所以別樹敵太多,張哥作為過來人……” 侯岳打斷他,問:“張哥是嗎?你怎么出來的?” 張鈞一愣,他是進(jìn)去了不假,但是他拿出渾身解數(shù)封鎖消息,甚至不惜動用關(guān)系,才沒讓酒吧,飯店以及酒店受到波及,行里行外超不過五個人知道他進(jìn)了局子。 下一刻,他又感覺侯岳在套他。 侯岳見他不說話,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劉仙兒和他大爸爸雖然什么都不跟他說。只是他們家人有多喪病,他是知道的。 “不好意思讓您破費(fèi)了,估摸您也沒少上下活動。所以……我想問,您這樣的都知道上躥下跳的活動關(guān)系,我才19怎么就不能拼個爹了?” 侯岳罵人不帶臟字,埋汰的張鈞一張臉都綠了:“你……” “我還就拼了,我現(xiàn)在要出門上香,給我親爹親媽求個長命百歲,怎么樣,一起來吧!”侯岳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鈞兩鼻孔一扇一合,儼然已經(jīng)動怒,定定看著侯岳幾秒,轉(zhuǎn)身往外走。 呼啦啦一幫人進(jìn)來,呼啦啦一幫人又都擠出去。 事了,侯岳還沒來得及怕,先開始心疼的是被一幫畜生推殘的兩扇四米寬的對開門。 開酒吧的錢,花的全部是他自己的,簡直是在一根根薅他的猴毛! 這么下去早晚薅禿了! 他咬牙切齒的回頭吼:“還站著!看看門壞了沒!” 小二:“哦!” 小四:“好!” 侯岳:“瑪?shù)?!門壞了,我訛死他個畜生!” 劉五在他身后憋笑憋到現(xiàn)在,低頭拿酒盤擋著臉笑。 笑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動靜,他以為侯岳走了。結(jié)果酒盤一撤,一張臉近在咫尺,擰眉問:“笑屁!” 劉五笑著看他,一雙平時不多見的月牙眼一直彎著。他現(xiàn)在嘴里還在回甘,抬胳膊學(xué)侯岳那樣,食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隨后手指點(diǎn)在侯岳肩上,學(xué)著那拽上天的口氣說:“我的!不許動!” 侯岳呼吸一滯,身體僵住,眼珠都不動了。 下一秒,劉五笑噴了:“噗~!” “cao!”侯岳轉(zhuǎn)身走人,氣勢洶洶,急吼吼的,像是要攆上張鈞大干一場似的。 劉五見人出了酒吧,笑容慢慢收起,前后不過幾秒,一張清冷的臉恢復(fù)如初。 他想,他是不是原本就不屬于,那攤惡臭腐爛泥濘中的混合物? 遲疑一瞬,走出酒吧。 最近這段時間,每到傍晚六七點(diǎn)酒吧開始上人的時候,侯岳都會背著一個斜挎運(yùn)動包出去,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小時候滿身大汗的回來。 古文化街,街道兩側(cè)栽種兩排銀杏樹,且都是幾十年樹齡的老樹,蔥蔥郁郁。 彩霞滿天,樹影搖曳。 侯岳的包斜挎在身后,耳朵上掛著大紅耳機(jī),他記得他們第一次在火車站相遇時侯岳帶過這個耳機(jī)。 這種顏色,跟他這個人一樣,很顯眼,過目難忘。 看樣子,侯岳一直沒想起來,那個鉆進(jìn)他車?yán)锏娜耸钦l,拿走牛奶和巧克力的是誰。 兩人中間始終隔著兩棵樹的距離,一前一后,慢行在夕陽下。 百年古建筑給人以沉穩(wěn)莊重的感覺,可是此時的他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仿佛墜在云端,既美好又危險。 恍惚間,劉五想起海子的一句詩——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 街口,侯岳拐彎向右走。 劉五站在原地,夕陽已落,霞光褪去,他眼前金光大盛的太陽也消失在拐角處。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 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海子《夏天的太陽》 請假條:1月27日更新推遲到2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