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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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紈不由分說,直接將世子睿提進宅子。那宅子里早就侯著顏長老秦尊朱碧石一眾人等,測魂陣法也已就位,只待世子睿的到來。 姜夙興搖頭一笑,緩步也入了那宅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今夜測魂,若證實世子睿不是周輝,那……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立在高墻上戒嚴巡邏的顧白棠身上,顧白棠神色如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宅子里面已傳來一陣嚎叫。 世子睿進了那宅子,一眼就看到那被綁在香爐旁邊的小雅,他對著顏長老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人!” 顏長老只是一笑,看了小雅一眼,小雅便倒在地上嗷嗷大叫起來,一臉痛苦。動作表情十分夸張,看的西城眾人暗暗憋笑。 “小雅!”果然世子睿沉不住氣,朝小雅跑過去。剛跑到一半,正好跑到大廳中央的測魂陣中,被那驟然而起的暗紅色絲線困在陣法之中。 見世子睿已入了陣,小雅立馬三兩下掙脫身上的身子,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蹦起來一臉歡喜。 “成了成了!紈哥,我是不是很厲害?”小雅一邊歡欣一邊問黑暗里的人影,而楚紈從那里慢慢走出,唇邊一抹冷笑。 世子睿大驚,“楚公子,這是怎么一回事?” 又接著看到暗中一抹頎長的身影,世子睿心中一痛,前所未有,呼喊了一聲:“姜仙長?!” 這一聲姜仙長叫的著實讓人心疼,姜夙興不愿出去,便縮在黑暗里催促司儀院的弟子快些作法測魂。 心道好在事后能讓小雅將這世子睿的記憶消除去,否則他以后還真不知道怎么問心無愧的面對世子睿。 司儀院作法,陣中的世子睿很快就暈厥過去。只見陣法中一道道紅絲線圍繞著世子瑞周身游走,漸漸地從世子睿的身體中浮現(xiàn)出一些虛白色的光影糾纏在紅絲線上。 這便是世子睿的魂跡了。 與此同時,秦尊和陸九游兩人長手一揮,那原本黑暗的神龕驟然亮起,一柄通體泛著暗紅色的長劍擺在那里,正隨著秦陸兩人的作法,隱隱散發(fā)出一道微弱的白色光線,慢慢的朝著測魂陣法中的世子睿蔓延去。 一見此劍,姜夙興雙眸不由一暗。此劍名為祖師神劍,乃上古神帝降魔祖師之物。后來新天創(chuàng)立后,降魔祖師神隱混沌,命人將此劍送來西城存放在古劍書閣之中,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而那個有緣人,便是御魔尊者,周輝。 周輝擁有祖師神劍上千年,早已成為了祖師神劍的新主人。他憑借著此神物更是見佛殺佛見魔殺魔,所向披靡諸界無阻。 而最后,周輝也是死在這祖師神劍上。據(jù)顏長老所說,周輝當時已是大乘期的修為,莫說天柱峰上的那三個人,就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少有人能與之匹敵、傷他分毫。凰曦公主縱然有千年修為,也根本不能殺掉周輝。 周輝是自己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凰曦公主便騙他替他揉頭,再趁機將祖師神劍插入周輝的天靈蓋中,以此封印了周輝的元神,也遠遠不能算是殺死周輝。即便他們毀掉了周輝的rou身,可是周輝的元神卻有極其強悍的生存能力,根本無法消滅。 祖師神劍中有部分微弱的周輝魂跡,眼下若能與世子睿的魂相融合,便能證明周輝轉世便是世子睿了。 眼看著那祖師神劍中微弱的白色線條在測魂陣外東游西走,就是不入那魂陣,眾人的心也便好似懸掛在那微弱的白線上,無法安寧。 姜夙興暗暗握著拳頭,后背已經(jīng)全打濕了。按照他之前的推測,十之八九,這世子睿跟周輝是毫無關系…… “快看!果然是周輝的魂!”忽然陸九游低聲驚呼了一聲,西城眾人皆露驚色。 只見那祖師神劍上的魂跡微弱卻順著一路延伸到陣法中,與世子睿的魂融為一體。 姜夙興更是被震驚地動彈不得,這么說,世子睿真的是周輝轉世?! “好,甚好?!鳖侀L老眼中雪亮,精神大震,“錯不了,錯不了。祖師神劍跟隨周輝千年,劍上殘有周輝元魂,眼下世子睿的魂既然能與祖師神劍融合,他不是周輝還能是誰呢?!”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世子睿就是周輝,那世子睿也不能還回去了。顏長老命陸九游將世子睿帶走,準備明日便上奏長樂王,將世子睿帶回西城審問。 眾弟子欣喜不已,沒想到周輝這么容易找到。原本以為三個月的時間不夠,現(xiàn)在看來,很快就可以啟程回西城了。 見大家都熱火朝天的準備回住處,姜夙興的心頭也約摸放松了些。正要準備也離去時,卻不小心瞅見朱碧石那盯著世子睿的笑意深邃的眼睛。 姜夙興心頭莫名一驚,糟糕,若這朱碧石真是鄔叢蓮奪舍重生,只怕她不會讓世子睿輕易回到西城。 見他警惕的眼神看過來,朱碧石不僅不躲,反而沖他怪異的一笑。便隨眾人離去,走了兩步,路過姜夙興身邊,忽然低聲說了句:“呀,怎的大師兄臉色有些不好呢?!?/br> 姜夙興還未回過神來,就見朱碧石已經(jīng)跟在眾人后面走出了大宅。 他在看向顧白棠,顧白棠走在一旁,身形挺拔,并不能看出有什么不妥。 姜夙興疾步走過去,走到顧白棠身側,輕聲喊了句:“白棠?” 顧白棠卻罔若未聞,看也不看他一眼。一直到眾人回到住處,其他人都進了院子,顧白棠忽然疾步走到假山后面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姜夙興嚇了一跳,趕緊也跟過去看。 卻見顧白棠跪在地上,朝湖里吐血。 “白棠!“姜夙興撲過去扶住他搖晃的臂膀,驚呼道:“這是怎么了?!” 顧白棠說不出話,又吐了一陣,最后精疲力盡地靠在姜夙興肩膀上。 “夙興,我好難受……” “哪里難受?怎么難受?”姜夙興心亂如麻,抱著顧白棠不知所措。“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顧白棠閉著眼睛,調息了一會兒氣息,道:“我也不知,從方才你們里面問魂開始,我就覺得腦子生疼。像被人一直用榔頭敲打,震的我五臟六腑都頓痛的很?!?/br> 姜夙興張了張嘴,“方才?怎會……” “而且我還看到了幻覺?!鳖櫚滋谋犻_眼睛,大概是因為元氣大傷的緣故,他這一雙黑眸看起來像含著淚,竟有幾分絕望和無助。 “你看見了什么?”姜夙興不由得出聲問。 “我看見了你……你提著一盞紅燈籠,走在我前頭。我當時就像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籠子里,我能看到你,卻摸不到你。其實只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你轉過來對我笑了一下,卻渾然只是對一個陌生人一般。”顧白棠黑眸沉沉地凝視著姜夙興,像一潭具有吸力的湖水,讓人無法動彈。 姜夙興完全愣住了,他下意識地問道:“那我……可對你說了什么?” 顧白棠閉上眼睛,片刻后又睜開,“你說,‘睿殿下,我們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