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jié)閱讀_19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茍且(1V1,高H)、牛舔卷毛與大佬二三事、迪奧先生、大叔,聽說你是狐貍精、狐仙大人,有妖氣、如何與崩壞攻談分手[快穿]、我不在故宮修文物、繞指柔(1v1 劇情H)、貓咪借我吸一口、花店小老板
八月的驕陽照耀在身上,仿佛要慢慢把姜夙興骨子里浸染了一個月的寒氣蒸發(fā)出來。 一陣清雅的琴音透過灰色的墻壁飄過來,姜夙興抬頭,瞅見有一只紅色的花朵從墻那邊躍過來。那紅花太過艷麗招搖,且還隱隱還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與這森冷灰色的執(zhí)法宮,太過格格不入。 “那是什么花?”姜夙興實在好奇,出聲疑問。他前世也多次在執(zhí)法宮走動,卻從未注意到這樣的艷麗的花朵。 “那叫罌粟?!庇蘅戳艘谎?,淡淡地說道。 “就是那種可制作毒品的花?” 姜夙興曾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罌粟花來源于罌粟科植物罌粟,由于罌粟是制造毒品的原料,因此罌粟花往往也被視為邪惡之花,罌粟花的意義是一種能引領(lǐng)走向毀滅的誘惑。這種美的誘惑極其的強大,強大到很多人愿意接受這種毀滅去接受這誘惑,象征著一種自我毀滅性的對美的追求。 “嗯?!庇撄c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花該是上了全界修真聯(lián)盟的禁止名單的,什么人竟然敢在西城執(zhí)法宮公然種植這種花?”姜夙興問道。 御宿看了他一眼,“鄔叢蓮,顧白棠的師父?!?/br> 御宿這一眼像極了某種野生動物,面無表情,姜夙興卻覺得意味深長。 三人立在一處院落外良久,那一陣陣優(yōu)雅的琴音便是從這里面?zhèn)鞒?。姜夙興分明看到,那滿院滿院的罌粟花,盛開的十分繁茂。危險的招搖著,毫不隱藏。鄔叢蓮竟然會喜愛這種花?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當看到顧白棠從里面走出來的那一刻,姜夙興心里很不是滋味。 顧白棠明顯也是一愣,看到姜夙興,眼神略微有些變化。但隨后就又轉(zhuǎn)變?yōu)槠匠o波,冷淡而疏離。對著御宿恭敬地行了個禮:“見過師叔?!?/br> 御宿高冷地嗯了一聲,然后道:“一個月時間到了,掌教讓我來執(zhí)法宮提人。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人影,大中午的你不在嚴明堂值班,躲這里享受什么清閑呢?” 不知為何,御宿這回說話竟然有些夾槍帶棒。雖然姜夙興聽著十分爽,但他還是很是詫異地瞅了御宿一眼。 顧白棠顯然也沒料到御宿會突然對他開炮,愣了一下,老實回道:“回師叔的話,我?guī)煾杆帐制v,午休難以入睡,我過來替他彈了一曲安眠曲子。” 似乎也覺得這理由特別奇怪,顧白棠自己說著說著也皺起眉來。他不知為何要瞟一眼立在御宿身后的姜夙興,看到姜夙興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后,眉頭皺的更深了。 “呵呵,真是個孝順徒弟啊?!庇扌Φ倪@兩聲呵呵聽起來可真夠陰陽怪氣,他轉(zhuǎn)過身對姜晝眠道:“你,今晚上回去學琴去?!?/br> 姜晝眠一愣,然后就毫不猶豫地朝他弟弟說道:“誒,把咱家的伏羲琴借我?!?/br> 姜夙興氣的幾乎要翻他哥哥兩個白眼,“傻子,伏羲琴是給你玩兒的嗎?” 御宿橫他一眼,“這般小氣?日后有事可別求我?!?/br> 姜夙興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走,“得,不就談個琴嘛,誰還沒師父來著?!?/br> 御宿跟姜晝眠也跟著走了,顧白棠一個人留在原地,不知道這三個人都是些什么怪物。但是姜夙興生氣了,這個他是知曉的。但是那與他何干呢?更別提他們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師父待他恩重如山,雖然有時他也覺得,師父對他太過依賴。 “白棠?”身后傳來一聲輕喊。 顧白棠應(yīng)了一聲,“師父,我該回嚴明堂值班去了。今日要重要的犯人要審理,我必須前去陪審?!?/br> “可是那個天柱峰上的劍靈?前些日子……偷藍海明珠的那個?” “是?!?/br> 院子里一片寂靜,就在顧白棠以為師父要囑托他些什么的時候,院子里卻仿佛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你去吧。” 姜夙興悶著一肚子回到玉鼎宮,剛好碰到傅遠鳴這個嘴賤的,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哎呀呀小師弟,個把月不見,你咋越發(fā)嚴肅了呢?誒,我可聽人說執(zhí)法宮禁閉室里熱鬧的很,烏漆墨黑,打坐的時候還有很多亡魂來陪伴呢?!?/br> 這時候明正從書香閣里出來,笑嘻嘻地手上拿著一本封皮頗舊一看就上了年頭的書。 “夙興啊,來,送你一樣東西?!?/br> 姜夙興走過去,接過一看,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 “這本伏羲八卦陣法琴譜,原本也是你們姜家之物。兩百年前,被我?guī)煾敢簿褪悄銕熥娈斪鱿∑嫱嬉鈨簭牡財偵腺I來,買來才發(fā)現(xiàn)看不懂,遂就丟在書香閣里被塵土埋住了?!泵髡葠鄣卣f道:“兩百年后你到此處,也是命中注定,今日這便,物歸原主吧。” “多謝師父?!苯砼d深深地行了一個禮,雖然他知道這本琴譜遲早會回到他的手中,但是師父如此心意,讓他深受感動。 在禁閉室里呆了一個月,身上潮氣頗重,姜夙興泡了一個熱水澡,十分舒暢。他穿好衣服,對著銅鏡將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重新束起,再戴上一枚素雅的玉琯將其固定。 忽然姜夙興微微瞇起眼睛,細細觀察了自己片刻。銅鏡里的少年已初脫稚嫩,顯示出一個男人的成熟和野心。他忽然有些擔心,這張青澀的臉皮,已經(jīng)不能再掩蓋他自身的鋒芒。 “小師弟?小師弟?”院外傳來傅遠鳴的聲音。 姜夙興垂下眼眸,一轉(zhuǎn)過身來時,又是一張百無聊賴的臉。 “你喊一聲我就聽見了,又不是聾子?!?/br> “你怎么還在這里?走走走,帶你去看個熱鬧去?!备颠h鳴拉扯著姜夙興,兩人飛快地往玉鼎宮外走,直奔執(zhí)法宮嚴明堂。 “什么熱鬧?”姜夙興問道。 傅遠鳴小聲道:“誒,楚紈你認得吧?他這回可是攤上大事兒了!他在天柱峰上養(yǎng)了一只靈修,結(jié)果這靈修跑到執(zhí)法宮偷藍海明珠了。前一陣兒執(zhí)法宮不是起火了嗎?就是這靈修偷盜不成,觸發(fā)伏魔堂長老的機關(guān)了!” 姜夙興奇道:“有這等事?偷藍海靈珠?這可不得了?!?/br> “還有更不得了的事呢!”傅遠鳴此話一出,姜夙興心里就咯噔一聲,知道完了。 “那靈修本被伏魔堂秦尊關(guān)在鎖魔宮中等待處置,誰知楚紈私自放了它,你猜怎么著?當天晚上,看守過那靈修的三個弟子就都消失了!秦尊下令全城搜查,執(zhí)法宮和伏魔堂兩個部門出動,整整五天五夜,才湊夠這三個弟子的全尸!” 見姜夙興面色慘白,傅遠鳴便道:“怎么樣?是不是駭人聽聞?咱們現(xiàn)在是盛世太平,哪里聽說過這種事???!現(xiàn)在這靈修正被壓在執(zhí)法宮嚴明堂,七宮長老共同會審,估計是重罪難逃!” “那楚紈現(xiàn)在怎么樣?”姜夙興還是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 “他能怎么樣。楚家在修真界是個什么地位?他頂多就是個縱容之罪,這會兒應(yīng)該被軟禁在英帝宮陪他哥哥和jiejie?!?/br> “楚家主也來了?”這回姜夙興可吃了一驚,因為前世,楚紈雖然發(fā)生了這件事,但是當時來的是楚二姑娘 ,楚家主因病推遲,到西城來至少也是半年以后。如果楚家主這個時候來西城,那是不是意味著,楚紈和秦尊的矛盾也會提早爆發(fā)、楚家主是否會無辜受累呢? 說話間,執(zhí)法宮已近在眼前。執(zhí)法宮宮門恢弘強勢,門前立著一左一右兩只麒麟神獸石像,莊嚴無比。前來觀審的弟子不少,實在是這次的事故太過駭人聽聞。想來前世正直亂世,亂象叢生便也不怎么稀奇。但這一世,自從三個修士創(chuàng)立新世界后,人們過上了太平盛世的生活。這個時候聽聞這種事,自然是令人毛骨悚然,進而聯(lián)想到自己,如此禍害,人人自危。 西城七大宮是指玉鼎宮、執(zhí)法宮、伏魔堂、達摩堂、司務(wù)院、司儀院,平日里七宮各司其職,一般交際甚少。這次七宮會審,可見此事對西城來說有多么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