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滾刀侯_分節(jié)閱讀_202
小石頭很郁悶。 他知道自己不聰明,想不明白正和帝這啥意思,干脆也不自己瞎猜,直接就問了出來,而且火氣不小哦 “就是想你了,來看看,讓個地方,我得早點兒睡,明天就臘月里了,月中年尾的事情多著呢?!币坏滥晡膊恢姑耖g忙活,朝上更忙呀! “你……!”小石頭爆發(fā)也沒用,正和帝將人一摟就倒在床上睡覺了,絲毫不給他發(fā)飆的機會。 雖然他不是那么忙,可是也不能丟了面子,尤其是在這人面前絕對要端住,不然壓制不住這人那跳脫的性子。 你還別說! 其實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小石頭為啥那么怕正和帝? 為啥那啥的時候是在下面的那個? 就因為這點??! 要說不樂意,正和帝也勉強不了他,只不過正和帝那張帥氣的臉一板,小石頭就自己先覺得自己矮了三分,連底氣都不足了?。?/br> 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這性子不著調(diào)著呢! 可是也不能這么欺負人?。?/br> 正和帝不管他怎么折騰,抱著讓你就睡覺的樣子雷打不動,小石頭就是再蹦跶,也蹦跶不起來啊! 第二天一大早,小石頭就奔去了軍營,找他聰明神武的弟兒朱瑞去了。 他就不信了,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弟兒還想不明白? “哥?你怎么來了?”軍營這塊全歸了李貴和朱瑞管,這下子朱瑞可有用武之地了,跟李貴倆天天在一起,還管著軍營,從訓(xùn)練到規(guī)劃朱瑞一手抓了。 供給方面除了軍中慣有的慣例外,定軍侯府還支持他們一些,例如少有的雞鴨魚rou,這等東西定軍侯府不缺,多出來都送到軍營給他們改善伙食了。 以至于軍中都流行說“定軍候”家的軍伍了,人家吃的好訓(xùn)練好能打仗也好。 成了三好軍旅了。 但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看重了朱瑞,至于定軍候? 拉倒吧! 那家伙自打天氣冷了之后就跑了幾次軍營,頭一次送棉被褥子棉衣服,第二次帶著莊頭送了一大堆雞鴨魚rou,第三次送了一堆菜干什么的,第四次送來倆會做豆腐的兵丁,以及兩套做豆腐的工具,和一大堆黃豆,這是給軍營里改善伙食的意思。 第五次就是這次了,所以朱瑞就知道,他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 “弟兒呀,哥有事兒找你求解。”石磊也不跟朱瑞玩兒虛的,他倆誰跟誰?玩兒虛的可就見外了。 “你怎么了?”朱瑞本來都想打趣兒他哥的,可是他哥看起來好似很不好的樣子,或者說,就跟為情所困似的。 一想到他哥的那位,而他哥竟然”為情所困“樣兒……。 以那位的脾氣絕對不會讓他哥有這種表情! 那難道是他哥看上了誰?準備娶續(xù)弦了這是? 這可能嘛? 正和帝能甘心? 朱瑞一想到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 ”弟兒呀,你說,什么情況下,挺黏糊的倆個人,為什么就光剩下睡覺了,連床單都不滾了呢?“小石頭揪著跟袖子不斷的搓來搓去,心里很期待他弟兒能給他跟解釋。 朱瑞一聽更是有種”完蛋了“的感覺! 他哥這事都拒絕那位的求歡了嗎? ”哥,我覺得,這事兒得先看看是誰先那啥的,是吧!不是所有人在一起就剩下滾床單,還有別的事情呢?聊天啦,解悶啦,談心什么的,對吧!“朱瑞盡量想著勸勸他哥別犯傻,那位可不是什么心胸寬廣的主兒,敢背著他偷吃等于是用繩命在歡愉啊親! ”可是天天冒著寒風(fēng)冷雪什么的半夜出現(xiàn)在臥房里,就為了蓋著棉被純聊天什么?這不能夠!“小石頭也很郁悶,其實一開始他們兩倒是有說有笑的,后來順利滾床單,可也不至于這都一年了,才回過味兒來改玩兒純情了吧? 朱瑞一聽更不好了,他哥都對那個外遇癡迷到了這種地步,妥妥的續(xù)弦節(jié)奏??! ”哥,你要是真舍不得,實在不行就讓姑奶奶出面,把人娶回來吧,跟皇上好好說,他總不能讓你一輩子做鰥夫吧?“朱瑞到底是石磊認下的弟弟,心里還是偏著他哥的多一些,盡管知道正和帝不好惹,可是他哥都這樣相思了,不惜冒著寒風(fēng)冷雪去一會佳人,他怎么好意思讓他哥的第二春就此湮滅呢?所以朱瑞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考慮怎么去應(yīng)對正和帝l 。 ”這事兒能跟他說?姑奶奶能成?“小石頭眼睛都瞪大了,正和帝能是他可以迎娶的嗎?姑奶奶說好使嗎?不會吧? 等等! 好像哪里不對勁兒! ”你這不對??!“小石頭摸了摸朱瑞的額頭:”這也沒發(fā)燒??!怎么說胡話了?“ ”誰說胡話了?誰發(fā)燒了?我看是你發(fā)saol !“朱瑞心里這個氣啊,他這到底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他哥打算的嗎?為了他哥連皇帝都不在乎了,結(jié)果他哥卻說他發(fā)燒! 簡直讓人不能忍受! ”你……你才……擦!“小石頭本來想反駁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問的這事兒,細細品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自己那啥那啥似的,啥不滿似的,于是慫了下來。 ”說吧,對方是誰家的閨女?“朱瑞暗暗嘆了一口氣,一想到以前石磊跟他說的那些話,也許不是他理解的那樣,他哥還是個直的,彎的不徹底,連真命天子都沒能壓住,遇到自己看對眼的女人,他自己又直了回來。 ”什么誰家的閨女?“小石頭被問的一頭霧水,心里漸漸有了跟猜測:”你不是以為我看上了誰家的閨女吧?“ ”難不成是個寡婦?“看他哥那個吃驚的樣子,朱瑞比他還吃驚:”那不能夠啊哥!一個閨女還是能行得通,你要續(xù)弦找個寡婦你讓那誰的臉面怎么辦?“ 本來找續(xù)弦迎娶繼室夫人就夠讓他為難的了,現(xiàn)在可倒好,還不是個閨女是個寡婦,那正和帝知道了還不生吞活剝了他! ”你才寡婦呢!“小石頭終于明白違和的地方是什么了:”我說的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什么閨女小寡婦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呀!我說的是那個人,見天兒的來府上,每次都在我入睡之前,甭管雪大雪小還是霜花寒重,你說這一連六天都來府上睡覺,可他什么也不做,到底啥意思???“ 朱瑞有些被噎到了,隨后聽了他哥更大的八卦,立刻則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燒上了:”什么也不做?“ ”就什么也不做,光是蓋著棉被純睡覺?!靶∈^覺得說了也沒什么,他弟兒要笑話他就笑話唄,總比這么云里霧里的要好多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跟想法。 朱瑞想笑,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笑,要是敢笑出聲來他哥絕對會炸毛! ”你得罪他了?“這好像不可能。 不是朱瑞有自信,而是就憑他哥那智商,得罪了人都不一定知道的主兒,正和帝絕對不會跟他的小情兒斤斤計較滴! ”沒有啊!“小石頭 否認:”他來了我熱情接待,他走了我依依不舍,還想我咋樣?。抗虻厣峡膬蓚€?那也得他讓?。 ?/br> 正和帝在無人的時候,從來不跟小石頭計較這些繁文縟節(jié),甚至皇太子也在第二次他授課的時候,也免了一應(yīng)規(guī)矩,一大一小倆人玩兒的不要太好了。 ”哥 你能不能著調(diào)點兒???你這樣的我真不懂為啥那位竟然喜歡上了你呢!“真不能理解?。?/br> ”我這有怎么了?總比他一天到晚讓人猜不透要強多了!“小石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我多好!“ ”應(yīng)該是你多……算了算了,說這些都沒用,我問你,既然你沒得罪他,他怎么就不跟你一起玩兒了呢?你罵他啦?“剛問完他自己就否定了:”你不敢!“ 小石頭:”……!“你敢你去罵一句試試? ”他厭煩你了?“朱瑞說完又否認:”哪不對呀!要是厭煩你了,何必披星戴月的來看你?早丟一邊去了?!?/br> 小石頭:”……!“郁悶了,聽到朱瑞怎么說,小石頭覺得自己的心一疼,悶悶的好似喘不過來氣難受。 ”難道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朱瑞看了看他哥:”不能夠啊,你這樣的也不是那種陽奉陰違的人?!?/br> 小石頭:”……!“這是看不起他么? “要不,你主動一次?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別的朱瑞想不起來,唯有這個他哥可以主動點兒。 418 要不主動 “主、主動?”小石頭差一點兒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臉黑線的瞪著朱瑞:“還有別的方法么?” 主動什么的,有點兒為難哎! “那你說個辦法我天天!”朱瑞其實心里都要笑噴了,可表面上卻端的住,連李貴在旁都看出來朱瑞是給侯爺挖坑呢,可是這種事情他會說嘛? 他、不、會! 誰讓侯爺正事不干,就在家轉(zhuǎn)悠,也不來軍營里走動走動,這軍營的石家軍都快改成他李家軍了。 “那,那也不能那啥有!”小石頭臉頰發(fā)熱頭頂冒煙:“換一個辦法!” “好吧,你給他準備幾個好看的女人在你屋子了等他享用,怎么樣?”朱瑞太壞了,盡給小石頭出餿主意。 “這個辦法不錯!”小石頭竟然摸了摸下巴,認真考慮此事是否可以試試的意思,雖然心里很難受,可他自認為自己表現(xiàn)的挺好的呢。 “不是!大哥你可得想開點兒!”朱瑞很想哭,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看他就是了:“弟兒就是一時嘴欠,您可千萬別考慮??!你要是真敢這么干了,那位絕對不會放過你滴!” “為什么?”小石頭反問回去,同時心里卻大大的松了口氣,那苦澀的滋味兒立刻句沒了。 “因為那位很看重你的!”朱瑞垂頭喪氣的道:“雖然你不知道,但是他真的是喜歡你,不是玩玩的!” “別說這些了!”不知道為什么,石磊聽了這話卻是心疼了,而不是該有的感動。 也許是因為說這話的人只朱瑞而非正和帝? 小石頭想不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也無所謂,反正他也沒想過讓自己能有想明白的一天,干脆就不去想啦。 這就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有在考慮”的人的思維方式……。 “說說看,那個,我要主動的話,該咋主動?撲上去就親?還是脫了衣服再床上等著?”小石頭已經(jīng)在考慮“主動”這會兒事兒了。 實在是一想到正和帝天天來他府上啥也不干的詭異舉動,小石頭就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您自己想,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樣式就怎么樣式!”這一點,沒人幫的了大哥您! 朱瑞就差最后一句話沒說出來l 這可是他這個外人指揮不了的?。?/br> “那行,我先回去了!”小石頭一聽就明白了,這種事情他弟兒貌似不是能插手的,想想也是,自己能讓他提個醒都不錯了。 最后做決定的還得是自己,那人身份不一般,自己也同樣如此,他們兩之間,說實話,還真是……。 算了算了,他也不為難他弟兒,自己收拾了東西后,便老老實實打道回府了。 “侯爺這是怎么了?”等石磊走了,李貴才出聲問朱瑞,說了從來開始,就跟李貴打了一聲招呼,走的時候跟李貴“拜拜”的一下,其余的時間的跟朱瑞在一起討論來著,倒是沒背著李貴。 “誰知道呢!”朱瑞一聳肩膀,懶洋洋的趴在李貴的背上:“背我回去吧,大哥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處理,都多大的人了,連對方怎么想的都不知道,指不定大哥是什么地方說錯了話或者辦錯了事情,給了地方一個誤會的表示,讓對方才這樣跟大哥相處,就大哥那樣的缺心眼兒,那位純粹是彈琴給驢聽呢。 ”不是對牛彈琴嗎?“李貴背起朱瑞往營房方向走,營里的人都知道他們副將和參軍是一對,對此除了表示祝賀外,其余的就沒什么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了。 而朱瑞也盡全力教導(dǎo)石家軍讀書識字,不要求他們能一個個考個文狀元回來,只要求他們別目不識丁就行。 能看懂軍報看懂契約看懂信紙什么的。 但是李貴不同,被單獨開了小灶教導(dǎo)都很嚴厲,自然學(xué)問高了不少,以前他就有些底子,這會兒更是連解讀八股都不成問題了,更何況是成語了。 ”大哥那人力氣沒牛大偏偏還挺倔,所以也只能跟頭倔驢似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朱瑞搖頭晃腦的對小石頭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