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滾刀侯_分節(jié)閱讀_148
“那也不是你家!”盡管秦正及時的喝阻了秦不凡,可石磊卻沒有打算就這么讓他蒙混過關(guān)。 “小侯爺,犬子無狀,請您不要介意。”秦正在石磊這樣的態(tài)度下,依然是溫婉爾雅的跟石磊道歉并且替秦不凡說清。 “秦大人,不是我介意,而是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的事情,當(dāng)然!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不過事情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石磊可不打算就這么讓人糊弄過去,說秦正不知情,騙鬼去吧! 身為一家之主,連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不可能!就秦正這樣的老油條,能在朝上混的如魚得水,在各個勢力之間,左右逢源,石磊就不信他一點兒都不知情! “小侯爺,秦某雖然治家無方,但是該是秦某的不是秦某不會遮掩推脫,今日來賀喜,也是向趙將軍與蘭郡主示好,畢竟這事兒是我秦家的不是,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小侯爺,盡管您是代趙將軍做主接待來客,有些事情也不是您說了就是趙將軍的意思吧?希望小侯爺能給秦某一個面子,讓秦家能有一個機會,一個和解的機會而已?!鼻卣脑捳f的有理有據(jù),姿態(tài)放的低的不能再低了,而且她到底是抱恙前來賀喜的,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著就不是很好,而石磊唇紅齒白活力四射,兩廂一對比,秦家父子兩個看起來可憐多了。 “秦大人,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不攔著你們給趙將軍賀喜,不過咱們丑話說在前頭,安安穩(wěn)穩(wěn)賀喜,高高興興吃酒,平平安安回家,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否則,想要墳地改成菜園子,可也要我們樂意才行了?!笔诘脑挘屒卣行@訝,而秦不凡因為離他父親不遠,也都聽到了。 不等秦正和秦不凡再說什么,石磊干脆就一甩袖子:“二位請進來入席吧,去迎親的人馬上就要帶著花轎和新娘子回來了?!?/br> 這句話噎的秦家父子倆好不感冒! 最后還是一個小武官兒解了圍,那是個挺年輕的人,石磊不太熟悉,不是無名之輩就是后起之秀,所以石磊也沒去細看,好友好多人要他招呼呢。 吉時已到,外面就有人來報,說迎親的隊伍回來了! 一大幫子人都呼呼啦啦的往門口湊合,武將們天生就愛湊熱鬧,尤其是這種喜事就更喜歡了。‘ 迎親的隊伍龐大,但是送親的隊伍更加高大上! 因為送親的人全都是皇親國戚好么! 迎親的都是武將們……最多也就一兩個文人在,還都是在軍中擔(dān)任文職的人。 幸好成親的前一天,嫁妝就要送來婆家安置,不然要是再抬著嫁妝什么的,好么,不得更驚人??! 就是這樣,昨天送嫁妝也足夠轟動了,因為蘭郡主的嫁妝不是一般的豐厚。 這還是私底下已經(jīng)偷渡過大半到將軍府來裝點門面之后剩余的玩意兒呢。 不過曬嫁妝的時候,只有知近的幾家女眷在場,至于外人,趙家叔侄倆是一個都沒請, 男人們還能厚著臉皮來,可女人們卻不能,不然那些女人們恐怕早就在昨天登門連 因為娘家來送親的人身份太高,以至于娘家席上陪坐的全都是剛才貴賓席上坐著的那些,別人就是想要靠前也不能夠了。 秦正看著這樣的情況,到底是有些黯然神傷,再看看做自己旁邊桌子上的兒子,跟他表哥,也就是剛才給他們解圍的那個小武官兒,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拜堂的時候,昌平大長公主與興叔做了長輩的位置,而主位上卻是擺了兩個新人各自父母的靈位,不只是趙飛一的,還有蘭郡主的。 要知道一個郡王與郡王妃的靈位可不是那么好請的,為此趙飛一在皇家太廟里折騰了一整天才請出這倆個一看就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描金木牌子。 不過也讓眾人知道,趙飛一對蘭郡主的敬重之意,這一點,尤其讓皇親國戚們高興。 熱鬧了一整日,盡管有石磊朱瑞和龍嘉齊恒全力以赴,可趙飛一還是差一點兒被灌趴下,最后不得不借醉逃進了洞房,臨近去錢,朱瑞好心的塞給趙飛一一顆藥丸子,:“解救的,用溫開水化了喝進去,一刻鐘就能起效?!?/br> 趙飛一實在是喝的頭重腳輕了,這樣怎么洞房?。颗d叔一聽這么好的東西,趕緊搶了過來:“大恩不言謝!” 隨后就找管家要了一碗溫開水來,化了藥丸子給趙飛一灌了進去,然后叫人準(zhǔn)備洗臉?biāo)?,給趙飛一狠狠的擦了個干凈,等收拾完了趙飛一也醒酒了。 然后趙飛一還沒怎么明白呢,就被他叔給推進了洞房! 趙飛一:“……!” 興叔隨后就將新房的院子里的人都攆了出去,然后對一直將趙飛一送入洞房的四個人一緝到底:“老趙家謝謝你們了!” “興叔客氣了!”四個人可不敢受禮,紛紛還禮之后跑掉了,興叔笑著看他們離開,但是笑著笑著,眼中就溜出了淚水,最后興叔抱著兩壇子酒,獨自坐在找家人的靈位前,喝了大半夜,才被找來的管家將已經(jīng)醉了的興叔安頓回臥房。 一直到最后一個客人離開,石磊他們四人才徹底的放松下來,若非有他們四個撐著,趙家叔侄倆不知道要將這喜宴弄成什么樣兒呢! “這回可以走了吧?”朱瑞也累透了,別的都還好,主要是他關(guān)注了一天的趙飛一,這人真不愧是他們家阿貴的頂頭上司,他這一路上竟提醒她了,別說禮儀規(guī)矩了,走道兒先邁哪只腳丫子都要問他一句,氣得朱瑞差一點兒化身噴火龍噴他一臉硫磺火! 他們家阿貴好歹還能記住一二,這位可倒好,一二當(dāng)時是記住了,可到了用的時候,是一個都沒想起來1 “姑奶奶她們走了嗎?”齊恒是知道后宅主持全靠兩位老太太,所以想著是不是先將老太太送回去。 “大舅兄走的時候,老岳母就將姑奶奶和孩子們都一起送回了定軍侯府,她們熬不了夜,就先走了?!笔诎c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老岳母也是?dān)心,老的老小的小,所以他就拜托大舅兄順便將他們一起送回去先休息好了,自己隨后再回去。 “哦,我哈想著,若是不方便,咱們幾個就先送他們回去,然后再各回各家。”齊恒打了個哈欠,這一天真累! “這一天,真累!” 咦? 齊恒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出聲兒的是龍嘉,只不過與他所耳熟的聲音不同,這個時候的龍嘉嗓子有些啞,臉上酡紅,身上酒味兒重的很。 “四位,是否要用寫清淡的宵夜?”管家好不容易安排好人手打掃善后,看到四個人都攤在椅子上,一臉的倦容,趕緊的過來關(guān)系一下,這四位可是今兒的大功臣。 “不用了,這都快子時了,咱們趕緊的走吧,子時一道出門就得被盤查了?!笔陬^一個就站了起來,根據(jù)規(guī)矩,不管是何地何城,一旦子時過了再有街上閑散游蕩人員,巡城兵馬司的夜間巡查兵丁就有權(quán)利上前盤查。 “也是,咱們都各自回去吧!”附和的人竟然是一向話少的龍嘉,石磊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可是隨后龍嘉的動作就讓石磊跟朱瑞以及一干忙碌的下人們目瞪口呆了。 因為龍嘉竟然一把扛起了齊恒! 真的是“扛”! 絕不摻假! 就跟抗麻袋一樣的姿勢! 齊恒整個人都傻掉了??! 然后龍嘉不給任何人以反應(yīng)的機會,風(fēng)一般的扛著齊恒上了門口早已牽來的馬上,一揚鞭子,馬兒一抬腿就跟它的主人用同樣的速度飛奔而去,留下一棒子發(fā)呆的人吃馬屁……。 別說他們了,就是暗中保護石磊的暗衛(wèi)也都傻眼了好么! “我咧個去!龍嘉這小子有一套啊!能拿下齊家的小狐貍!”石家暗衛(wèi)特別得瑟的豎了豎大拇指。 另一邊的皇家暗衛(wèi)沒有吭聲兒,但是從眼中也能看出震驚之意,尤其是他們這些暗衛(wèi)們可是知道齊恒的身份,密探頭子也不能誰都能擔(dān)當(dāng)?shù)慕巧?/br> “發(fā)傻愣啊?還不趕緊回去告訴你主子去?!也好呀有個準(zhǔn)備,不然豈不是措手不及?”石家暗衛(wèi)看依然呆滯的皇家暗衛(wèi)特別不滿,這樣不機靈,日后可怎么討得主子歡心呢?真是讓人捉急! 皇家暗衛(wèi)不動彈,其實意思很明顯,他的任務(wù)是保護定軍候的安危而不是通風(fēng)報信,尤其是這種……額……龍陽風(fēng)月之事……。 “笨死你得了!”石家暗衛(wèi)對此實在是沒脾氣了,也就任由他去了,反正皇家暗衛(wèi)如何跟他們沒關(guān)系,只不過是看在也算是半個家人的份上提個醒兒而已。 330 無繩捆人 “我可能是酒喝多了沒醒呢吧?”石磊揉了揉自己的娃娃臉,意圖讓自己清醒些。 “你就喝了一杯水酒而已,龍嘉可是干了快十壇子烈酒,八成是醉糊涂了,不然不會這么……嘻嘻……!”朱瑞jian笑一陣,心說明兒看齊恒怎\么\辦! “走吧走吧!”石磊搖頭無奈,他感覺自從那啥之后,怎么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那啥了呢?這樣的事情,難道也扎堆兒? 兩個人騎著馬一起走空曠的大街上,因為快要到子時了,所有人都回去睡覺了,石磊這是來參加喜宴的,又不是出去擺闊氣的,所以除了一直不離不棄的老馬叔給他牽馬之外,也就帶著陳刀一個長隨,誰讓冷劍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景呢,早早的就帶著楊戟以護送姑奶奶和孩子們?yōu)橛桑黄鸹亓硕ㄜ姾罡?/br> 張搶在家照顧云袖,石磊可是給他去了一半的活計呢,甚至還說好了安排妥當(dāng)后,在云袖后三個月不方便的時候,就讓張搶守在云袖身邊,一直到孩子出生滿月過了百天再說! 朱瑞卻是想著他家阿貴了,如今秋收已經(jīng)要開始了,新兵大營早已挑選完畢,李貴榜上有名,過了秋收后他就要進入正式的軍兵大營,成為最低級的從九品的兵丁。 本來大哥要找人關(guān)照一番的,不過阿貴卻是個實心眼兒的人,非要靠自己去打拼。 還跟他說,日后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他們的事情,也會就因為他是靠自己努力走到高位而不敢過分為難什么的,其實朱瑞知道他的意思,總是想著能匹配上自己; 想到那人為了能跟自己站在一起,而努力的時候,朱瑞就會忍不住心里發(fā)甜。 “弟兒啊,明天你再看看,哪個能入眼的話, 給你也配上兩個小廝兩個長隨,總不能你老是這么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坎皇鞘置髂昃鸵卸骺屏嗣??到時候別人都有書童就你沒有,我多沒面子??!”石磊看著自己這邊起碼還有個陳刀在,還有老馬叔在,可朱瑞那兒就自己老孤一個,讓石磊這個當(dāng)哥的覺得特別對不起自己的弟兒。 “再說再說!”朱瑞卻是不怎么在意,其實他身邊沒人伺候的時候不是一樣長了這么大么,而且有李貴的關(guān)系,他總覺得自己身邊若有人跟著伺候,就是看輕了李貴一樣。 誰讓李貴以前就是個長隨呢。 “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你總是不挑人,要么就說挑不上,這可不好??!”石磊聽石大總管說,朱先生的眼光太高,安排了好幾個合適的給他,他都給推卻了。 不是石磊自夸,自己家這些人,能在好幾撥清理之后留下來的全都是根正苗紅的忠仆,絕非一般人家的仆人能比的了的人,就這樣的朱瑞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什么樣兒的??? “也沒有什么……等等!”朱瑞本想跟他哥說一下,日后不要什么跟著了,沒有長隨小廝書童什么的,也沒有什么不好,起碼自己可以半夜想阿貴了,就起來潛進新兵大營去找他,還能不被人知道,就算是被某些暗中的人看到了,他們也不會說出去。 但是剛要開口說,就發(fā)現(xiàn)四周不同尋常,手臂一伸就把石磊從馬上扯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又快速的拉著石磊下了馬,因為他知道他哥的騎術(shù)爛的很,平時上下嘛的都是老馬叔幫忙的好么。 朱瑞很有技巧的將石磊安放在了兩匹馬中間,前頭有老馬叔與陳刀守著,后頭有自己,馬匹騎馬可以擋一下攻擊,這樣石磊最初是安全的,若是馬匹遮擋不住了,他就將石磊放到身后護著。 而同一時間,老馬叔也將手放到了腰間別著的一把淳樸的大刀刀把上,陳刀更是早已將大刀抽出刀鞘。 說著慢其實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隱蔽之處沖出來一大群黑衣人,各個都蒙著臉看不清楚樣子,但是手里卻都拿著兒手臂粗細的木槍或者鐵棍,木槍少而鐵棍多。 出來也不吭聲兒,一窩蜂的涌上來,對著四個人就是揮棍而上,沒有什么章法,一看就不是什么專業(yè)人士。 不過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么二三十人一起上來,又是鐵棍子木槍子的齊來,就算是陳刀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幸虧老馬叔不是一般的馬夫,老頭兒招式犀利者呢。 而朱瑞眼神一冷,一手護著石磊一手將腰間軟劍抽了出來,對著來人下手毫不留情! 同一時間,兩道黑影在路旁鋪子的房頂上趴著,其中一個想要沖出去,卻被另一個給拉住了:“不要出去!看看再說!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能打的,而且這個時候,巡城兵馬司的人應(yīng)該也巡街了吧?” “萬一!”皇家暗衛(wèi)著急,這萬一出了事情,他們這組暗衛(wèi)可全都沒好果子吃。 “怕什么?這里是京城,誰敢真的傷人?更何況你不覺得蹊蹺嗎?這個時候,這么一群人,還不是什么能打會斗的?嗯?”石家暗衛(wèi)可比皇家暗衛(wèi)的眼睛毒多了。 倆暗衛(wèi)沒有動手,就在一旁看著,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出手,朱瑞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老馬叔也不是真的馬夫,這倆出手可比陳刀這個長隨都狠好不好! 對方的準(zhǔn)備嚴重不足,本以為最不好對付的應(yīng)該就一個長隨而已,結(jié)果被視為最弱的書生出手比長隨都犀利,連個老馬夫都以一把撂倒一個的速度將來人全部放到。 石磊眼睜睜的看著這場人數(shù)懸殊及其不對稱的打斗,張嘴足足發(fā)呆了半晌,在最后一個人倒下了之后立刻就一抹嘴巴的口水蹦了起來:“草!誰家大門沒關(guān)好,讓這幫子走狗跑了出來?” “恐怕不是大門沒關(guān)好,而是故意放出來的。”朱瑞將軟劍挽了一個花哨的動作之后便是一收,自己將軟劍當(dāng)成了腰帶的一部分。 “不是有備而來怎么會準(zhǔn)備鐵棍?真是大手筆!”陳刀殺氣騰騰的看著倒在地上哀哀叫痛的蒙面人。 任何朝代,鐵和銅等這些都是朝廷專門管理,銅\銀\金等都是貨幣,而鐵卻是打造利器的原材料,所以鐵器管制很嚴格,包括屠夫廚子用的刀都有在衙門備案,更何況是這些個能傷人的鐵棍子了。 “捆上!咱們?nèi)パ渤潜R司,擂鼓報案!”石磊雖然有些不解這些人的來歷為何,可不代表他就想這么算了的,敢半夜在大街上襲擊自己,這不是一般的仇恨了。 若今日真的只有陳刀一個人硬頂,那朱瑞跟老馬叔是不是就在自己眼前活活被人打死了? 石磊自認為是個沒多大本事的人,但是他卻有一個自己都知道的臭脾氣,那就是護短! 這是石家的遺傳。 “ 捆上?”朱瑞有些疑問:“咱們身上都沒帶繩子!” 他們是來參加喜宴的又不是去爬山什么的,干嘛沒事兒在山身上帶著繩子? “誰說沒繩子就捆不了人?弟兒啊,今兒晚上哥哥我就讓你見識一番,沒繩子也能捆人!” 于是半晌之后,朱瑞見識到了他哥嘴里的“沒有繩子也能捆人”是個如何捆法兒了。 朱瑞哭笑不得,老馬叔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跟著老馬叔一起動手的陳刀都在擔(dān)憂的臉上帶上了些笑顏,更別提倆暗衛(wèi)了,皇家暗衛(wèi)還好些,石家暗衛(wèi)都在房頂上打滾兒了。 皇家暗衛(wèi)無奈的看著打滾兒的同行,心里再一次對正和帝的眼光產(chǎn)生了懷疑,這一家子真的合適陛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