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衰三年適用于在父已先卒的情況下，子及未嫁之女、嫁后復(fù)歸之女為母，母為長子。父母雖然同 為子女的生身之親，但在宗法社會(huì)中，父為一家之長，父母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又因?yàn)槟信黄降?，?nbsp;為妻只服齊衰杖期，父在而母卒，其子所服不能重于父親，也只能跟著服齊衰杖期；如果父已先卒，則 可以加重喪服，但仍為父的余尊所厭（yā，壓降、降低），所以服次于斬衰一等的齊衰三年。對(duì)繼母的 喪服，與親生母相同，這是由于繼母與自己雖無血緣關(guān)系，但她是父親的正式配偶，地位與親生母一樣 ，所謂“繼母如母”，服制也就沒有區(qū)別。唐玄宗時(shí)制定《開元禮》，把對(duì)母親（包括嫡母、生母、繼 母、嗣母）的服制改為不管父在、父不在，一律齊衰三年，明代以后又加重為斬衰三年，與父喪完全一 致。至于母為長子，是根據(jù)母從于父的原則，但《喪服》所定子為母只服齊衰，母對(duì)長子當(dāng)然不能更重 于此，所以也低于父為長子一等，定為齊衰三年。明代以后，母為長子改為齊衰不杖期。

    齊衰三年的全套喪服是：

    疏衰裳、齊，牡麻绖，冠布纓、削杖、布帶、疏屨。

    疏有粗意，疏衰裳是用每幅四至六升的粗麻布制作的，較斬衰所用略細(xì)。齊謂衣邊經(jīng)縫緝而顯齊整 。牡麻绖是用不結(jié)子的雄麻的纖維織成的粗麻布帶子，也包括首绖、腰绖兩種。喪冠所用麻布也較斬衰 略細(xì)，并以麻布為纓，叫冠布纓。杖用桐木制作，叫削杖。布帶為麻布所作，用如絞帶。疏屨也是草鞋 ，但用細(xì)于菅草的藨（piǎo）草、蒯草編成。婦女則無冠布纓，代以布總和用柞木制作的惡笄，仍梳髽 ，其余同男子一樣。

    齊衰三年喪期也是名為三年，實(shí)際上二十五月（一說或二十七月）而畢。

    齊衰杖期適用于父尚在世的情況下，子、未嫁之女、已嫁復(fù)歸之女為母，夫?yàn)槠?。父在為母僅服杖 期，是因?yàn)椤百Y于事父以事母而愛同。天無二日，士無二王，國無二君，家無二尊，以一治之也”。 (41)但為父斬衰三年、為母僅齊衰杖期，總嫌輕重不當(dāng)，“孝子心有不安”，如前所述，后世對(duì)這一規(guī) 定有所變動(dòng)。夫?yàn)槠摭R衰杖期，和妻為夫斬衰三年，服制上的不平等也十分明顯，這也反映了婦女低下 的社會(huì)地位。此外，對(duì)因故被父親單方面離棄的生身之母，則不論改嫁與否，也不論父在、父不在，也 是齊衰杖期之服。

    齊衰杖期喪服與齊衰三年完全相同，所不同的只是喪期較短，僅為一年。

    齊衰不杖期適用于為祖父母、伯叔父母、兄弟、未嫁之姐妹、長子以外的眾子以及兄弟之子。此外 ，祖父母為嫡孫、出嗣之子為其本生父母、已嫁之女為父母，隨母改嫁之子為同居繼父、婦（兒媳婦） 為舅姑（公婆）、為夫之兄弟之子，妾為女君（夫的正妻）也服齊衰不杖期。舊時(shí)宗法制度認(rèn)為，女子 一旦出嫁，就脫離了父親的宗族，而加入丈夫的宗族，“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 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故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婦人不二斬者，猶曰不二天也”。

    婦女不能有兩重服斬衰之喪的關(guān)系（“不二斬”），所以已嫁和未嫁有很大區(qū)別，已嫁婦女就不再 為父母服三年重喪了。所謂繼父，有兩種含義，一是指出繼之父，即嗣父，一是指母親再嫁的后夫。這 里講的同居繼父，指后一種關(guān)系。因?yàn)殡S母改嫁，與繼父同居，受其養(yǎng)育之恩，所以雖無血緣關(guān)系，也 為其服喪。如不隨母改嫁，則不必為繼父服喪。婦為舅姑的喪服，后世改為與子為父母一樣，加重為斬 衰三年，這是“既嫁從夫”原則的進(jìn)一步落實(shí)。

    齊衰不杖期的喪期與齊衰杖期沒有區(qū)別，都是一年，喪服則有兩處不同，一是不用杖，二是改疏屨 為麻布制作的麻屨。

    齊衰三月適用于為曾祖父母，高祖父母。此外，一般宗族成員為宗子，也是齊衰三月之服。在宗法 制度下，大宗宗子作為祖先的繼體，宗族的象征，是全體家族成員宗奉的對(duì)象，宗族成員即使與宗子的 血緣關(guān)系已相當(dāng)疏遠(yuǎn)，也要為之齊衰三月以表示尊祖敬宗。

    齊衰三月喪期很短，僅為三月，喪服與齊衰不杖期基本一致，只是改用麻布制作的麻屨為用細(xì)麻繩 編成的繩屨。

    對(duì)服齊衰之喪者，喪期內(nèi)的飲食起居，也有一定的規(guī)范。

    齊衰三年也是重喪，其要求與斬衰三年大致相同，只是飲食方面改初喪三日不食為二日不食，以示 稍輕。齊衰杖期、不杖期則是初喪三餐不食，然后疏食水飲，不食菜果。杖期者終喪不食rou、不飲酒； 不杖期者三月既葬之后可以食rou飲酒，但不能與人會(huì)飲共食。居處方面，除齊衰三年也有倚廬之制外， 其余一律居室，但不杖期者三月之后可以復(fù)歸正寢。齊衰三月與杖期、不杖期差別不大，但喪期既短 ，三月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125 猜測來意

    既然不夠齊衰，那就直接按大功來服喪好了，張忠這位景陽伯家的大總管，跟石大總管私底下沒少 交流，兩個(gè)人呢，一個(gè)是忠于張家，哪怕僅剩下老太太跟小少爺了，也是忠心不改，另一個(gè)忠于石家， 而張老太太乃是石家嫡出的老姑奶奶，兩個(gè)人雖然姓氏不同，效忠的府邸也不同，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呢。

    石大總管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五位頂著嚴(yán)寒冒著酷雪來奔喪，但是他可是從張大總管嘴里聽說了， 他們?nèi)?bào)喪連門都沒進(jìn)去。

    若說他們傷心親姑父的去世，那純粹是屬海王八摸黑上岸，刨坑兒扯蛋呢！

    再想想他們五家的作風(fēng)，石大總管不難猜出他們是奔什么來的，只是空口白牙的說什么都沒用，于 是石大總管就跟張大總管一起猜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雖然沒有拿到真憑實(shí)據(jù)，可也猜了個(gè)八九不離十。

    說給張老太太一聽，老太太都?xì)鈽妨耍骸昂煤煤?！”連說三個(gè)“好”字兒。

    “這是看我老了，什么阿貓阿狗的都可以欺負(fù)了！”老太太一句話，讓底下人都跟著生氣了。

    于是對(duì)著五兄弟，更是沒有一點(diǎn)兒親熱的意思，表面上公事公辦，說了是服喪來了，那就按例服喪 ，一點(diǎn)兒水都不放，還是拉著禮部的人一起看著五兄弟。

    按張老太太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沒有個(gè)兒子，孫子太小，五個(gè)侄子那就是來給她頂門面來了！

    本來以為是來拿金銀的，結(jié)果卻真的變成了奔喪，五兄弟別提多難受失落了。

    飲食上那是絲毫不差，清水白面饅頭噎的五兄弟面如菜色，晚上睡覺也凍的哆哆嗦嗦，還不能不照 著做，誰讓這死了的是他們的“親”姑父呢！

    更何況，這一來，他們需要服大功，官職不說要辭去那么嚴(yán)重，可也需要掛職服喪，等他們服完了 大功的喪期，還得花一大筆銀子上下打點(diǎn)才能被起復(fù)，等于花了兩倍的銀錢，干了一件事情嘛！

    偏偏這死了的還是他們嫡嫡親的親姑父，哪怕血緣再遠(yuǎn)一點(diǎn)兒也成?。磕呐庐?dāng)作自己不知道呢！

    可是沒有可是！

    圣旨都下了，更讓他們郁悶的是，禮部的來人還認(rèn)識(shí)他們！

    被張老太太一指點(diǎn)，禮部來人更是得了皇上的授意，特特的跟他們五個(gè)說了一遍關(guān)于這服喪的需要 ，而且還是當(dāng)著那么多前來奔喪的人的面說的。

    他們就是想推都沒地方推卻！

    咱們先看一下，何為：“大功”

    大功者，又次于齊衰一等，適用于為從父兄弟（伯叔父之子，即堂兄弟），已嫁之姑母、姊妹、女 兒，未嫁之從父姊妹（伯叔父之女，即堂姊妹）及孫女，嫡長孫之外的眾孫（包括未嫁的孫女），嫡長 子之妻。此外，已嫁之女為兄弟及兄弟之子（侄），已嫁、未嫁之女為伯叔父母、姑母、姊妹，妻為夫 之祖父母、伯叔父母以及夫之兄弟之女已嫁者，出嗣之子為同父兄弟及未嫁姊妹，也都是大功之服。

    大功的喪期為九個(gè)月，喪服為布衰裳，牡麻绖，冠布纓，布帶，繩屨。這里的布是指稍經(jīng)鍛治的熟 麻布，較齊衰用的生麻布細(xì)密。婦女不梳髽，布總亦用熟麻布。

    居大功之喪者初喪三餐不食，葬前居于室，疏食水飲，不食菜果，三月既葬，可食rou飲酒，復(fù)居 正寢。

    126 大換作風(fēng)

    這里面還有一個(gè)說法兒，那就是小功。

    又次于大功一等，適用于為從祖父母（父親的伯叔父母），堂伯叔父母（父親的堂兄弟及其配偶） ，從祖兄弟（父親的堂兄弟之子），已嫁之從父姊妹及孫女，長子外的諸子之妻，未嫁之從祖姑姊妹（ 父親的伯叔父之女及孫女），外祖父母、從母（姨母）。此外，妻為娣姒（妯娌）、夫之姑母、姊妹， 出嗣之子為同父姊妹之已嫁者，也服小功。

    小功喪期為五個(gè)月，其服飾是布衰裳，澡麻帶，绖、冠布纓，吉屨無絢（qú）。

    小功所用的麻布較大功更細(xì)。所謂澡麻，是指經(jīng)過洗滌的較白的麻。吉屨即日常所穿的鞋，絢是鞋 鼻上的裝飾，用以系帶，小功是輕喪，不必專備服喪用的鞋，吉屨去絢即可。

    這大功五兄弟服了，他們的兒子女兒還得服小功，五個(gè)人又火急火燎的給家里去信兒，這事兒都驚 動(dòng)了皇帝下了圣旨，他們家可得按制服喪，一切不合規(guī)制的東西，趕緊的都撤了！

    這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自家竟然不尊皇命，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情！

    按理來說，石磊的夫人去了，他們好歹也是長輩，也需要服喪的，可是他們仗著石磊孤孤單單一個(gè) 人，他們又是長輩的身份，自持身份又不太懂這些顧忌，就沒服喪，如今還是披紅掛綠喝酒吃rou呢，而 石磊的定軍侯府，本來就在重孝期間，六家人如同兩個(gè)世界過活，一個(gè)銀裝素裹重孝服喪，另一個(gè)紅男 綠女描眉打扮。

    按例，他們是長輩沒錯(cuò)兒，但是他們也應(yīng)該是服小功的，可惜，他們沒服！

    不過那個(gè)時(shí)候，石磊正在強(qiáng)行分家，也沒顧得上跟他們算這個(gè)服喪居功的賬，他們更是沒想起來。

    禮部的人也是個(gè)促狹的，詳細(xì)的告訴他們不按制服喪的后果，五個(gè)人都嚇了個(gè)半死，趕緊的讓人回 家安排去！

    以前不知道，無知者無畏，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那就不能再裝傻了，于是石老太太她們每日盼啊盼的 ，盼回來一封要求他們大功服喪的信！

    石老太太本來很不高興，結(jié)果看到信里說是皇帝陛下下的圣旨，一下子就害怕了，本來描眉打扮的 五個(gè)兒媳婦，也都去潔了面，衣服什么的全換！

    石磊聽到定軍堂大換作風(fēng)，還挺納悶兒：“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換什么衣服啊？”

    石磊可是很清楚的記得，石老太太因?yàn)槭鞘?，最是看重她自己正室的身份，穿的衣服基本上都?nbsp;正紅色居多，哪怕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能改變多少。

    因?yàn)榘粗?，?cè)室妾庶等是不能穿紅的。

    “小侯爺，您忘了，老姑奶奶家去了的老姑爺，可是她們的親姑父，不至于齊衰，也得服個(gè)大功， 就是咱們家的三位少爺小姐，也得服小功呢。”石來順倒是比石磊清楚多了。

    “可憐見的，他們還服著斬衰呢！”石磊假裝抹了抹眼淚兒：“只是這也太做作了吧？”

    石磊早就接到了高大總管給他的信兒了，正和帝的圣旨內(nèi)容，詳細(xì)的不清楚，但是具體的還是知道 的，這是怕了皇帝陛下的圣旨，不得不服喪呢。

    “甭管做不做，她們好歹也得是那么個(gè)意思，不然等老姑奶奶來了，可怎么是好呢？”石來順聽家 里祖父說過，老姑奶奶那可是真橫，將門虎女不是白得的稱號(hào)。

    127 何為緦麻

    石磊饒有興趣問石來順：“老姑奶奶真的那么厲害？”

    “小的聽祖父說起過，說那可真是咱定軍侯府的姑奶奶，將門虎女，絕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哪里是 那個(gè)……”說著還指了指定軍堂方向：“……那個(gè)可比的？等老姑奶奶回來了，這府里可就有好日子過 了，您也不用擔(dān)心，那位有什么手段了，咱家老姑奶奶，那才叫有手段呢！”

    “若真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笔谥朗页鋈サ哪俏焕瞎媚棠淌钦婺軌褐谱∈咸?，他的心 就忍不住想時(shí)間過得快點(diǎn)兒。

    實(shí)在是他被石老太太煩死了，這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而且防的還是家賊。

    “只是這老姑爺去世了，咱們還得通知邊關(guān)的那三支族人，好歹是一族之人，也是需要緦麻服喪的 ?！笔瘉眄槻坏貌惶嵝咽谝宦晝?，這事兒都驚動(dòng)了皇帝陛下，好歹族里也得給服喪不是？

    何為緦麻呢？

    這是最輕一等的喪服。適用于為族曾祖父母（祖父的伯叔父母）、族祖父母（祖父的堂兄弟及其配 偶）、族父母（祖父的堂兄弟之子及其配偶）、族兄弟（祖父的堂兄弟之孫），從祖兄弟之子，曾孫、 玄孫，已嫁之從祖姑姊妹，長孫之外的諸孫之妻，姑祖母，姑表兄弟，舅表兄弟，姨表兄弟，岳父母， 舅父、女婿、外甥、外孫。此外，妻為夫之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從祖父母、從父兄弟之妻，也都有 緦麻之服。

    緦麻喪期僅為三個(gè)月。當(dāng)時(shí)用來制作朝服的最細(xì)的麻布每幅十五升，如抽去一半麻縷，就成為緦。 因?yàn)槠浼?xì)如絲，正適宜用作最輕一等的喪服。

    小功及緦麻在五服之中屬于輕喪，要求居喪者初喪之時(shí)兩餐不食或一餐不食，喪期內(nèi)不飲酒食rou， 但不作嚴(yán)格規(guī)定，仍居正寢，并可用床。

    對(duì)斬衰三年、齊衰三年、齊衰杖期、齊衰不杖期、大功、小功的喪服，還有受服的規(guī)定，也就是在 居喪一定時(shí)間后，喪服可由重變輕。三年之喪，其間受服五次，大功、小功喪期較短，僅受服一次。服 制變除辦法十分繁瑣，這里就不多說了。

    還應(yīng)該提到的是，《儀禮·喪服》規(guī)定對(duì)未成年去世的宗族成員另有一套服喪等級(jí)，分為殤大功九 月、殤大功七月、殤小功五月三種。鄭玄說：“殤者，男女未冠笄而死，可哀傷者?！?/br>
    所謂未冠笄，是指未滿二十歲。據(jù)《儀禮·喪服傳》，“年十九至十六，為長殤；十五至十二，為 中殤；十一至八歲，為下殤；不滿八歲以下，皆為無服之殤”。宗族成員未成年死亡，就依其血緣關(guān)系 的親疏，并分別長殤、中殤、下殤的不同情況，決定服制的輕重，但即使最親的子女、弟妹、叔父、姑 母，其長殤也只服大功九月，總的原則是輕于成人。

    喪服的制定主要考慮宗族關(guān)系，但在西周、春秋，君統(tǒng)和宗統(tǒng)往往是一致的，所以《喪服》中還規(guī) 定了諸侯為天子，大夫、士、庶人為君（此指諸侯），公、士、大夫之眾臣（仆隸）為其君（此指主人 ）的不同喪服。后世帝王去世，在一定時(shí)間內(nèi)，國內(nèi)禁止婚娶和一切娛樂活動(dòng)，全體臣民都要為之服喪 ，稱為國喪。奴仆為主人服喪，也被看作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128 姑奶奶到

    “對(duì)對(duì)對(duì)！”石磊被提醒也才想起來：“趕緊派人去，哪怕是過年也要去，最好過了年回來，就說 一接到信兒就去了邊關(guān)，過年沒能趕回來，族里也要好好服喪緦麻，老姑爺爺可是景陽伯，不要丟了臉 面?！?/br>
    “小的知道了！”石來順趕緊下去安排人報(bào)信兒，邊關(guān)可離京城不近，就是小侯爺不說，這過年也 趕不回來了。

    景陽伯府處理完瑣事，張石氏便動(dòng)身回娘家，石大總管跟張大總管聯(lián)手鎮(zhèn)壓了那張家族人，而五兄 弟也被兩個(gè)人拉出去當(dāng)了盾牌，畢竟五兄弟如今也是官身了嘛！

    氣的五兄弟要死要活的，這當(dāng)官當(dāng)?shù)暮煤玫?，一服喪就什么都沒有了，還要被人當(dāng)盾牌使不說，就 連一個(gè)銅板都沒撈到，回去的路上，別提多沮喪了，真是跟奔喪的樣子差不多了，這回可是真的愁眉苦 臉，不是在演戲了。

    及至臘月初十，一行人緊趕慢趕的，終于回到了京中的定軍侯府。

    二十大車的東西，四十小車的物件兒加上四十多口子人，其余的都在景陽府就處置好了，這些是張 老太太貼身的人和東西，還有小孫子張志超的。

    可以說，這是張老太太的所有家當(dāng)了。

    此時(shí)的定軍侯府，中門大開，兩旁兩排人，頭一排家丁，第二排護(hù)衛(wèi)，各個(gè)都是麻布衣服白腰帶， 白頭帶。

    喪服居然為布衰裳，牡麻绖，冠布纓，布帶，繩屨。這里的布是指稍經(jīng)鍛治的熟麻布，較齊衰用的 生麻布細(xì)密。

    幾個(gè)迎接出來的婆子并沒有梳髽，更沒有穿金戴銀，而是用布總做的衣服，和熟麻布扎頭而已。

    石磊這是故意的！

    絕對(duì)是故意的！

    這可是大功的喪服！

    這是拿家里下人們跟五位叔叔一樣，給老主子服喪呢！

    五個(gè)兄弟一看到擺出的架勢，當(dāng)即就感覺到牙疼了都！

    至于石老太太？

    她一個(gè)后院老太太，自然不能在大門口迎接，倒還真不知道石磊來了這么一手，將五個(gè)兒子給踩進(jìn) 了泥里去。

    而頭一輛馬車的車窗簾子被掀開，張老太太透過縫隙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張老太太看了此情此景，卻是萬分滿意，滿府的下人都能重孝來迎，可見侄孫子對(duì)自己的看重。

    也讓張老太太懸著的心落了地，她不怕別的，就怕石磊性子不好，萬一作踐起自己跟小孫子可怎么 辦？難不成真的要跟侄孫子動(dòng)鞭子嗎？

    又見門口一個(gè)二十來歲的跟石大管家有七分相似的小伙子，跟在一人身后垂手而立，那人滿身素白 ，只在腰間墜了一方白玉，從頭到腳除了頭發(fā)眼珠子，皆無二色之別，又有一番氣度，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娃娃 臉，這就是自己那個(gè)侄孫，小定軍侯石磊。

    “給老姑太太請(qǐng)安！”一大群人都跪了下去，這是最高的禮遇了，也是石磊故意做給旁人看的，告 訴他們，自己對(duì)這位老姑太太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