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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孵了顆大魔頭蛋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風(fēng)無懷手中蓄積的力量隨著飆升的怒意而失了控制。他想也未想,徑直沖向高空,驀地一個轉(zhuǎn)身,抬掌不遺余力地打向下方的禁斷崖。

    只聞嘭聲巨響,震耳欲聾,頃刻間山崩崖裂。

    緊接著山體發(fā)出轟隆隆雷鳴一般的回音,就見山頂被擊之處碎散成大小石塊,滑坡而下。

    鳳帝和赤煬只來得及罩上結(jié)界抵擋魔帝掌力的威勢,眼看山崖崩裂了一半,大為震撼。不過抬手一掌便能打出雷霆之威,難怪天帝也十分忌憚魔帝。

    赤煬暗暗忖量,便與鳳帝悄言:“恐怕以孩兒與父王合力也不是魔帝的對手。既然他不介意容絮與歲明珵的事,不若父王暫時委屈壓下怒意,將尾翎給他,也算幫天帝續(xù)兩界修好之事。他今日怒氣沖沖,必有殺意,若是僵持下去,于我們并不利?!?/br>
    鳳帝默然看著殘缺的山崖,雖咽不下這口氣,可山里頭住著萬千族人,倘若真與魔帝起了爭執(zhí),不僅會累及鳳凰族,甚至?xí)葑兂蓛山缃粣旱牡湺恕?/br>
    他眉頭皺得緊,心中沉吟道:的確不可沖動行事。

    權(quán)衡利弊下,鳳帝最終幻出四根尾翎,廣袖輕揚(yáng),四根尾翎徐徐飄向風(fēng)無懷。

    風(fēng)無懷見狀,伸出手來,尾翎即刻飛入掌中。仔細(xì)端量一番,確定是容絮的尾翎,這才收了起來。

    低頭時,不經(jīng)意瞧見容絮的眼睫顫了顫。他心頭忽緊,按捺住驚喜,小心翼翼地?fù)崦X袋上的羽毛,輕聲喚她名字。

    不多會兒,容絮半睜開眼,緩緩蘇醒。

    恰時,清月隱沒在云后,四周光線陡然黯淡。在她朦朧不清的視線中,與山洞內(nèi)濃稠如墨的深夜并無差別。

    思緒尚不清醒的容絮恍惚以為還在洞中,可周遭卻不是刺骨般冰涼,反倒挺暖和,她便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鉆去。

    “溫度可適宜?”頭頂忽然響起問話。

    聲音款款溫柔,很熟悉……

    容絮不由抬眼望去,卻只看見一道虛影輪廓。但是那雙眼,即便在黯淡的月色下,也分外明亮。

    “池玉……”她認(rèn)出了這雙眼,卻渾然不知是錯覺,疲累地扯了抹淡笑:“我有些想你了?!?/br>
    這聲略帶委屈的撒嬌,宛若驟雨,頃刻澆熄他心間遏制不住的熊熊怒火。

    “你身子不舒服,睡會兒先?!彼新晞竦?。

    容絮甚是乖巧,聽他的話立刻閉上眼。的確是太虛弱,一會兒便沉沉睡了去。

    風(fēng)無懷有些心疼地注視她的睡顏,眸間似斂了一灣泉水,柔軟溫潤。須臾,柔色盡收,轉(zhuǎn)眼已是冰冰涼涼。

    他睥向下方二人:“勞煩鳳帝轉(zhuǎn)告天帝,他未能護(hù)好魔后,且縱容謠言散播,毀壞魔后聲譽(yù),此事我且記著。望他派仙官徹查此事,倘若一個月后還不能給個交代,我只好率兵前來助他破案?!?/br>
    說罷,風(fēng)無懷又聲色極冷道:“待容絮身子康復(fù),我便帶她前來丹xue山,讓她親眼看看這仙山如何被踏平,湖水如何被染紅?!?/br>
    “你……”他瞪了瞪鳳帝,又掃向赤煬,“還有你那跋扈歹毒的女兒,提前準(zhǔn)備好后事吧。”

    說罷,他便似一陣風(fēng),眨眼不見蹤影。

    赤煬愕然:“魔帝是在與丹xue山宣戰(zhàn)?”

    鳳帝眉頭皺得緊,方才他那番話不正是口頭下戰(zhàn)帖嗎。

    “我去一趟天庭?!兵P帝十萬火急地往九重天飛去,這事還得與天帝商議。

    ***

    風(fēng)無懷將容絮帶來魔界后,便將她安置在自己房內(nèi)照顧。

    不出兩日,魔宮上下皆知,魔帝在屋里養(yǎng)了只小鳳凰,就是從天界擄回來……不,帶回來的那個未過門的小公主。

    魔帝不只在屋里養(yǎng)著,而且日夜隨身攜帶。與眾臣議會時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在院子看書時擱在腿上,閑暇散步時抱在懷里。

    眼瞅著二人同進(jìn)同出了大半個月,怎么沒半點(diǎn)要舉辦大婚的跡象呢?

    大臣們在魔宮里小心翼翼地八卦著魔帝的婚姻大事,他們是焦急萬分,可這等緊要之事,魔帝偏生不著急。

    因著歷任魔帝皆以魔骨傳承,不曾育子。久而久之,天界便謠言魔界的帝王生來無法生育,才會以魔骨傳承。

    魔帝對這事漠不關(guān)心,他們可容不得旁人胡亂詆毀。

    倘若那只小鳳凰能生出個小魔帝,帝王的傳承不僅無需再依賴魔骨,魔帝也可延長壽命,這可是舉族歡慶的大喜事!

    大家干著急,只好悄悄與伏靈打聽。伏靈卻是嘖嘖搖頭,一副你們甚沒眼力的無語狀。

    “他們已是老夫老妻,何需著急大婚,你們還怕新娘跑了不成?!闭f罷,他煞有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喃喃一句:“興許早就同塌同衾了?!?/br>
    同塌同衾!

    大臣們耳尖地將這四個字聽了清楚,一時間奔走相告,個個喜出望外。

    最后傳的話變成了——魔后她整日病怏怏似的躺在魔帝懷里,定是懷了小魔帝!

    而那個被懷孕的小鳳凰,此時此刻正在風(fēng)無懷的床上。

    “你、你別過來!”

    容絮的叫喊聲帶著幾分怯怯的哭腔,兩只翅膀奮力地遮住身后的......屁股。

    她已經(jīng)縮到了角落,退無可退,兩眼委屈巴巴地盯著坐在床邊的人。

    風(fēng)無懷忽然起身,一手握著個瓷瓶子,朝她緩緩靠近。

    “喊吧?!彼忌乙粨P(yáng),無情地提醒:“喊破喉嚨也沒人敢進(jìn)來?!?/br>
    “........”為何他看起來毫不羞恥,甚至還興致勃勃?!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蓑煙雨任平生,咔嘣,楽的營養(yǎng)液,今天繼續(xù)紅包掉落。

    因?yàn)楹筇煲獩_夾子,所以明天暫不更新,后天晚上雙更補(bǔ)上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六章

    容絮的自愈力一向很好, 可是尾翎被拔之處始終不能愈合,甚至偶爾還會出血。即便她每日按時服下風(fēng)無懷給的丹藥,也是收效甚微。

    風(fēng)無懷覺著得試試其他辦法。

    這不, 他手上拿著的瓷瓶里頭,裝的就是魔界最好的生肌膏。

    風(fēng)無懷朝床角正抱成球的小鳳凰招了招手:“過來上藥。”

    容絮不住地?fù)u頭, 尾翎長在屁股上, 若要上藥,豈不得趴著,在他眼皮下大剌剌地亮出自己的屁股嗎!

    “男女有別!”她死命往床角擠,又羞又惱:“你是男子, 我是女子, 你怎能在我那......那處抹藥?!?/br>
    “男女有別?”風(fēng)無懷嗤笑道:“我好似曾提醒過你這四個字, 你卻當(dāng)我童言無忌,對我又親又抱,上下其手?,F(xiàn)如今曉得不好意思了?”

    容絮羞得將腦袋埋得更低,只差尖銳的鳳喙戳到胸上去。

    她低聲嘟噥:“當(dāng)初你是個奶娃娃, 見你可愛自然就親昵許多??涩F(xiàn)在我又不是女娃娃,正兒八經(jīng)的姑娘家,哪里能讓你又看又摸……碰屁.股?!?/br>
    最后三個字她含糊地咬在口中, 似蚊子嗡嗡叫。

    風(fēng)無懷見她不肯妥協(xié),便將瓷瓶放在她旁邊, “你不想我?guī)兔?,那就自己來吧。?/br>
    容絮抬頭看了看一旁的瓶子,又左右瞧瞧自己的翅膀, 有些愁。

    她無法恢復(fù)人形,用羽毛來上藥,實(shí)在太難為她了......

    “我不涂這藥可以嗎?”她伸出翅膀,將瓷瓶推回去。

    風(fēng)無懷指尖輕點(diǎn)瓶身,又給推了過去。

    “沒得商量。”他斷然拒絕:“我實(shí)在不希望衣裳再被你每天流的血染臟。”

    容絮聽他這番嫌棄,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昂起鳳頭,惱道:“當(dāng)初喝我的血怎么就不嫌臟了?你不是還有幾次喝得忘乎所以,險(xiǎn)些要我命嗎!那時怎不說臟到你嘴巴?若是嫌臟,你就別整日把我當(dāng)個寵物似的抱在懷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絮呼哧呼哧一口氣說完,心底還在懊惱:當(dāng)初就不該救他,忒沒良心。

    “說完了?”風(fēng)無懷未理會她的話,兀自將藥瓶打開,淡淡問了句:“自己能抹嗎?”

    容絮沒好氣地?fù)P起兩只翅膀,“你瞧我這翅膀能給自己抹藥嗎?”

    風(fēng)無懷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輕輕在青白濃稠的藥膏上刮下一層。

    容絮看著他指腹沾取的藥膏,又見他面無表情看過來,忽然意識到什么,她驚得就要往后退......

    風(fēng)無懷長臂一伸,迅速抓住她一只翅膀往身前拽。容絮幾乎沒有反抗的機(jī)會,就被他的大掌壓在了床上,狼狽地趴著。

    “放開我!”她拼命掙扎,驀地,一陣冰涼感猝不及防地掠過她的臀部……

    容絮嚇得一聲尖叫破口而出,猛地夾緊屁.股,渾身羽毛直直立起。

    不過眨眼的功夫,風(fēng)無懷已給她抹完藥,便松了手。

    重獲自由的容絮抱著身子一溜煙地竄到床角,被抹過藥的位置哪里還有半分涼感,已是火辣辣一片,跟烤過似的。

    容絮想遁進(jìn)地底,這輩子再不要見到這個沒良心、沒羞恥心的大魔頭。

    風(fēng)無懷將藥瓶收走,見她整個人蜷成了只毛球,腦袋也埋進(jìn)胸口的羽毛中。問道:“你是害羞?”

    這反問的語氣,好似不解她為什么害羞?容絮氣得沒話說,懶得理睬,便悶著腦袋一聲不吭。

    “既是夫妻,擦身抹藥是尋常之事,有何羞的?”風(fēng)無懷本想安撫她兩句,卻不想適得其反。

    容絮抬頭瞪過去:“誰與你夫妻!”

    風(fēng)無懷的面色陡然間沉了下來:“你想與誰夫妻?”

    他聲音似涼颼颼的風(fēng),刮在容絮身上不禁一個寒顫。她立馬沒了氣勢,口中仍不服氣地嘀咕:“反正不是與你?!?/br>
    風(fēng)無懷嘲諷似的呵了聲:“如今三界皆知你嫁到了魔界,沒人敢娶你,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這里睡覺養(yǎng)傷?!?/br>
    容絮閉嘴不語,再聊下去估摸會吐血而亡。

    風(fēng)無懷扯來被子,鋪在她身旁:“若是不想睡,我便喊伏靈過來陪你說話?!?/br>
    容絮眨眨眼,他要離開?

    自從來到魔界,風(fēng)無懷去哪兒都會帶著她。她下意識就要脫口問他去哪里,趕忙剎住嘴,縮進(jìn)被窩去。

    問出來豈不顯得刻意關(guān)心他?

    “我困了,先睡?!彼齻?cè)過身背對他,整個身子窩進(jìn)被窩,只露出腦袋,閉眼睡覺。

    待聽見他關(guān)上房門的聲音,容絮緩緩睜開眼,從被子里探出身來。

    鳳凰有羽毛保暖,何須蓋被,他這幾日偏就多此一舉。她拒絕過,但他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非說她如今身子并未痊愈,夜里睡著會打冷顫,板著臉叫她不要胡鬧。

    她確實(shí)不冷,哪里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