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至于自愿接受種花家文化熏陶的外國人是不是一定就能學(xué)會種花國功夫, 那不是還有資質(zhì)一說嗎。 ◇◆◇ 世界綜合武術(shù)競技格斗大賽結(jié)束后的夏季,西家也正式搬家了。 “哇,好漂亮的莊園。”餡餅驚訝地四下張望著:“不管是修煉武道的場所, 還是堪比西野山一樣自由的生活空間——太奶奶他們?yōu)榱四阏媸琴M心了?!?/br> 西家和陳家的長輩們都不喜奢靡,但他們還是由西老夫人出面早早地就買了一塊在未來也是鬧中取靜的絕佳地段,劃出了私人領(lǐng)地。 這座依山而建的莊園, 風景秀麗怡人, 建筑典雅古樸,且精妙的布局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居住人的**——餡餅覺得這可能是長輩們不耐煩半山的保護性監(jiān)視了。 西玲輕輕地哼了一聲,模樣嘚瑟。 餡餅斜睨了眼西玲,就瞧見了她眼底小得意, 沒忍住笑了起來。 時間緩緩向前,臨近了1989年的春節(jié)。 冬季冰冷的風拂過莊園的山丘,薄薄的云層遮掩著天空,使得正午的陽光沒有絲毫暖意。 “……這可是您自己非要跟著我一起晨練的?!?/br> “那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跟著你一起晨練要玩命嘛,小祖宗,你行行好,你以后晨練可千萬別再捎帶上我了?!?/br> 陳海逸斜睨了眼西玲,瞧著她精致的眉目間橫生的囂張肆意,無奈地搖了搖頭,總覺得家里的長輩們把她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嘖。 真是小祖宗。 下樓走到客廳的陳老夫人聽到了隱隱傳來交談聲,轉(zhuǎn)頭看向了并肩走進來的陳海逸和西玲。視線徑直掠過狼狽的陳海逸,陳老夫人含笑看著西玲,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昨晚她和她嫂子聊到了半夜,都替西玲愁得不行。 他們這些作長輩的,對西玲的姻緣都不強求,前有太極宗師張裕老先生的例子在,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專心武道。 話說遠些,半山那邊一直都沒有安排過涉及感情、綁架情感之類的下三濫計謀,讓他們這些前江湖人士對官家的印象好了不少。 話再說回來,他們原是不準備干涉西玲的決定的,可誰讓武術(shù)協(xié)會徹底揚名之后,西玲總能隔三差五地招惹出一些情債呢。還有那些鬧上門來抱不平,卻又轉(zhuǎn)頭被西玲忽悠的找不著北,甚至纏上西玲的家世顯赫的小姑娘們。 造孽。 更關(guān)鍵的是她還轉(zhuǎn)眼就能把那些優(yōu)秀的追求者和傾慕她的小姑娘們都‘忘了’——這些倒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發(fā)現(xiàn)除了家人,西玲是真的沒對任何人上過心,涼薄得教人心驚。 他們這些作長輩的總要先走一步的,西玲這掰不正的性子以后可該怎么辦? 太讓人cao心了。 西玲和陳海逸一前一后地跟陳老夫人打了聲招呼,陳海逸又搶著問道:“媽,您怎么了?” 陳老夫人靜靜地看了陳海逸幾息—— 西玲的性子太獨。 陳海逸的心思太花。 顯見這根子就是壞在了陳海逸的身上。 全然不知道哪兒又惹到陳老夫人的陳海逸心下惴惴,他媽不會是后悔讓他回國了吧?為了回國,這些年他對西玲那真是跟疼親女兒差不多了——雖然在西玲的明示下,他才想起了自己的親女兒陳歡——大抵是他媽看到了他對家里倆小袓宗的真心,才松口準許他回國了。 “西玲,你先上去換衣服?!标惱戏蛉溯p聲說完,又冷著臉,教訓(xùn)起了陳海逸:“我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帶壞西玲,你怎么不聽?” 西玲拋給了陳海逸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利落地上樓了。 吃了一頓排頭的陳海逸也找不到地兒說理,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著陳老夫人說教,一邊暗自腹誹:他和西玲那還真不定是誰帶壞誰呢。 直到陳老夫人嫌煩了,陳海逸才得了空去換了身衣服。 吃過早飯,小輩們該忙的去忙了,該去上學(xué)的去上學(xué)了。陳海逸瞥見長輩們一副要三堂會審的架勢,也跟著先溜了。 “西玲,你在那邊,有親近的朋友嗎?”西老夫人笑瞇瞇地問道。 被點名留下的西玲望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長輩們,不明所以地應(yīng)道:“有的?!?/br> “那喜歡的人呢?”西老夫人再接再厲,陳老夫人也目光灼灼地盯著西玲,不方便加入話題的西老爺子在一邊看報,一邊豎著耳朵。 “沒有?!蔽髁峄腥幌肫饋砹祟愃频膯栐捯郧八牙岩矄栠^,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在一旁的餡餅瞅了眼西玲,立時就明白了她是真把哲原‘忘了’——哲原是西玲唯一縱容過的除了親人以外的男人,哦,還有他,所以,西玲原來都不喜歡他們嗎? 餡餅悲憤了,小炮|彈似地給了西玲一記銀狐倉鼠版頭槌:“西玲你個大豬蹄子!” 吃了銀狐倉鼠一擊的西玲:???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西老夫人頓了頓,又溫聲問道:“或者,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對不起~斷更好幾天了~好消息是我三次元的事情忙完啦!明天日萬賠罪~ 第136章 問話的西老夫人神色淡然,他們這些長輩都曾是見多識廣的江湖中人, 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包容。 “……”西玲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 也顧不上加戲的餡餅, 一邊仔細觀察著長輩們的臉色, 一邊語氣不確定地說道:“好看……的?” 微頓, 不等西玲肅容解釋她的性取向正常, 陳老夫人就淺笑著,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器物輕輕的撞擊聲落在西玲耳里,莫名地讓她覺得腿疼。 “那些挖空心思圍著你轉(zhuǎn)的小伙子小姑娘不好看?”陳老夫人微微瞇起了眼睛, 定定地看著西玲。 “好、好看。” “這么說, 你是都喜歡了?” “沒有!”西玲的求生欲在這一刻爆表, 連連搖頭。 “哦?”陳老夫人作出回憶狀,說道:“前幾天晚上我和你太奶奶坐在車里路過護城河的時候, 怎么瞧見你陪著一個小姑娘,又是把自己的圍巾給人系了,又是給人放煙花?” “后來, 那小姑娘還撲到她懷里了是吧?”陳老夫人扭頭向西老夫人求證。 “嗯,似還哭了?!蔽骼戏蛉它c頭肯定。 “我可以解釋的!” “嗯,你解釋?!标惱戏蛉舜竭叺臏\笑愈發(fā)溫柔:“你這孩子哪哪兒都好, 我也相信在感情方面你不會跟陳海逸一樣,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的?!?/br> 西玲:總覺得有被內(nèi)涵到。 “那天的小姑娘是剛好過生日,剛好又撞見了她喜歡的人在跟我表白,于是就生氣哭著跑了?!蔽髁嵴遄弥f道:“我解決了麻煩,不是, 解決了小姑娘喜歡的人之后也就走了,偏巧我又剛好遇見了被幾個小混混戲弄的小姑娘,就剛好救了她,然后,我就隨便安慰了她一下而已?!?/br> 重點強調(diào)‘剛好’二字的西玲沒敢說她還勸了人家小姑娘何必為了一棵白楊放棄銀杏、楓樹……成片的森林。 “天然渣!”餡餅重重地哼了一聲。 “所以,那天我就只是剛好在做好人好事,真的?!蔽髁岣纱嗟責o視了餡餅,直犯愁要怎么才能讓長輩們相信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陳老夫人和西老夫人對視了一眼,這孩子怎么這么討打呢。 “你在武術(shù)協(xié)會里忙的事是不是快結(jié)束了?”西老夫人轉(zhuǎn)了話題。陳老夫人不贊同地看著西老夫人,西老夫人輕輕拍了拍陳老夫人的手以作安撫,算了,慢慢來吧。 還在組織措詞的西玲微怔:“嗯,只需要今天再去一趟就可以了?!?/br> “那你快去吧。”西老夫人揮手趕人,能怎么辦呢,他們這些作長輩的又舍不得真惱她,只能眼不見,心不煩了。 西玲聞言立時就跑了。 近些年她去武術(shù)協(xié)會的次數(shù)不算勤快,但也將太極武道的傳承在武術(shù)協(xié)會里教授了下去,這回再去最后一趟,她欠著張裕老先生的束脩就算是還清了。 接下來,她就可以安心在莊園里隱居了——也許是因為她是s級異能者的原因,時間似乎在她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好在前有駐顏有術(shù)的太極宗師張裕老先生的例子在,她毫無變化的外表暫時還不會引人懷疑。雖然以后長輩們肯定會替她遮掩一二,她自己也可以用幻象掩飾,但既然有更省事的辦法又何必多費心思。 是的,沒有必要,決不是因為她只想做條咸魚的原因。 “餡餅,你說太奶奶和太姥姥她們?yōu)槭裁从滞蝗婚g關(guān)心起這些麻煩事了?” “可能是因為太奶奶和太姥姥她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你大豬蹄子的本質(zhì)吧?!别W餅高冷的雙爪抱胸,平鋪直敘。 “……”西玲微微蹙眉:“我怎么是大豬蹄子了?” “哼?!?/br> “我知道了?!?/br> 餡餅有些驚訝地看向西玲,她終于知道錯了? “肯定是因為姥爺?shù)脑颉!膘`光一閃的西玲振振有詞地說道:“太奶奶和太姥姥她們是擔心我會學(xué)了姥爺?shù)纳钭黠L吧。” “我和姥爺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我的態(tài)度一向是拒麻煩于千里之外的,所以,我是不會學(xué)姥爺作顆花心大蘿卜的?!蔽髁崧詭У靡獾卣f道:“等我在莊園里隱居的生活開始了,太奶奶和太姥姥她們就能放心了。” “……”餡餅啃住了想撓西玲的小爪子,也就錯過了阻止西玲準備在莊園里作條咸魚(劃掉)隱居的機會了。 西家的司機將西玲送到了武術(shù)協(xié)會的東門。 幾經(jīng)擴建的武術(shù)協(xié)會現(xiàn)在劃分出了幾塊區(qū)域,有像教導(dǎo)種花國武術(shù)愛好者一些基礎(chǔ)武術(shù)的演武場,也有像只準許有資質(zhì)和資格跟著西玲學(xué)習太極武道的武館場。 不算忙碌地完成了太極武道傳承的收尾工作,西玲就打著閉關(guān)研修武道的幌子向武術(shù)協(xié)會的會長許言文老先生以及其他老前輩們道了別。 “你太爺爺?shù)膰鋵W(xué)校辦得怎么樣了?” “挺順利的,年后就可以開始準備招生的事了?!蔽髁嵊袉栍写鸬卣f道。 “那就好?!?/br> “玲丫頭肯定能成為武道宗師?!?/br> “有空了記得回來看看?!?/br> 和老前輩們閑聊了幾句,西玲就利落地告辭離開了,她身后的老前輩們俱是滿眼欣慰,武道的傳奇后繼有人,真是再圓滿不過的事了。 仍從武術(shù)協(xié)會的東門離開的西玲看著搶在西家的司機之前將車停在她跟前的熟人,頗為無語地朝西家的司機作了個手勢,坐上了這輛外表普通的私家車。 熟人是給軍部首長開車的警衛(wèi)員,后座里坐著的自然就是軍部的首長了。 西玲現(xiàn)在和半山的關(guān)系不近不遠,逢年過節(jié)的,總首長和首長們也仍拿她當自家小輩,只有軍部的首長,一股老兵痞的無賴作風,老頑童似的時常來找她玩(?),卻又絲毫不惹人討厭。 近些年總首長他們也沒提下一次時空交易的事,只分期付款的還款額逐季增多,餡餅還問過她是不是總首長他們打算先把前幾次交易的交易款還了,再提下一次交易。 這事兒西玲沒問過也不甚關(guān)心,誰讓還有不按常理出牌的軍部首長總跟她念叨海軍軍武呢,她也就懶得去猜總首長他們的用意了。 “種花國最近的處境不太好。”軍部的首長又添了些老態(tài),卻也精神矍鑠:“白鷹國在背后攛掇我們周邊的國家來找我們的麻煩,安南國上躥下跳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br> 軍部首長的語氣悲憤又可憐。 “……”西玲嘴角微抽:“除了安南國是個蠢的,其他周邊國家不是沒動靜嗎。而且,安南國越過兩國邊境作妖的軍機不是被種花軍打下來了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