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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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嗓子不舒服,這會兒癢勁兒上來,特別想咳嗽,看看后面,只好抬手捏了捏喉結(jié)。 *** 下午,秘書部的人得到通知,說岑旭去下面的工地實地考察,結(jié)束以后還要回公司一趟,需要秘書部留下人員值班,整理岑旭可能需要的文件。 原本安排的許靜,不過許靜家中有事,不僅沒辦法值班,還需要提前半個小時下班。 李若青看看眾人,主動說:“我留下?!?/br> 值班的事,一向沒有人搶著來,許靜正頭痛該找誰頂替才好,聽見李若青這么主動攬過去,感動的無以復(fù)加。 李若青笑笑,“沒關(guān)系,下次說不定我就需要你幫忙了,在一起共事,什么都有可能?!?/br> 等到所有人下班,李若青忙完手中事情,掐著點,到茶水間幫岑旭準備手工咖啡。 自從馮景覓那天諷刺她煮咖啡的技術(shù)不佳,李若青最近只要在家閑賦,都會拿出半日的時間研究。 偶爾看一些專業(yè)人士的指導(dǎo)視頻,偶爾還會跑到熟人的咖啡店拜師學(xué)藝。 她想做好一件事,從來沒敗給誰,尤其是馮景覓。 論定力,論耐心,李若青覺得馮景覓跟她沒得比。 煮完咖啡六點半,距離下班時間過去一個鐘頭。李若青整理了一下儀容,面對衛(wèi)生間的鏡子端詳許久。 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接到孫省得的電話,“岑總今晚不回公司了?!?/br> 李若青臉上表情僵硬住,她很享受所有人下班,跟岑旭留下加班,只有兩個人時的工作狀態(tài)。 況且今晚,她從一個小時前就做準備工作,特意在衛(wèi)生間補的淡妝。 姣好的妝容,沒有人欣賞,讓她內(nèi)心很落寞。 忍不住問:“為什么不回公司了?” 孫省得彈了彈煙灰,“岑總做事,哪有什么為什么,他怎么安排咱們怎么做就是了?!?/br> 李若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感覺,忽然就覺得岑旭大概又跟馮景覓在一起。 以前馮景覓跟岑旭剛在一起沒多久,她就察覺到,某天陳舒過來找母親喝茶,無意間談到工作上的事,還說岑旭最近有些反常,有事沒事就往南嶺跑。經(jīng)常是上午還在公司,下午就不見人影,深更半夜又回來,第二日照常上班。 那個時候恰逢馮家長輩病故,馮景覓被叫過去待了一個月。 李若青當時只覺得岑旭是一股新鮮勁兒,誰剛開始對男人女人產(chǎn)生興趣,有多巴胺作祟,不做幾件腦子發(fā)熱,沖動的事。 不過現(xiàn)在她或許得重新審視一下馮景覓跟岑旭這段不為人知的糾葛。 李若青回過神兒,問的很直接:“跟覓覓在一起呢吧?” 孫省得愣了一下,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對于這事他肯定不會插手,也不會多嘴,“我不清楚啊,您打電話問問?” “你不是跟岑總一起過去的嗎?” “我自個出來吃飯了,”孫省得撒謊眼睛都不眨,“不跟你說了,正吃飯呢,吃飯打電話容易消化不良。” 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根本不給李若青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咖啡機“?!钡囊宦暎詣诱{(diào)節(jié)成保溫模式,濃郁的香味充斥整個茶水間,李若青看著手邊的白色杯子,手指點了點水漬,愣半晌,給趙秀雅打電話—— “覓覓回家了嗎?” 不提馮景覓還好,一提起來,趙秀雅就像個碎嘴的,特別上不了臺面,陷入更年期的老太太,“別提她了,從小也是跟你一起培養(yǎng)的,現(xiàn)在成年了,根本不把家規(guī)放眼里……” 李若青聽到這里就明白了,嘴角牽起一個蒼白的笑,“她今晚不回家過夜?” “不知道又去哪野了。” 李若青有些心煩,垂著眼聽趙秀雅念叨,“寶貝兒你什么時候下班?路上開車慢著點。阿姨做的烏雞湯給你在廚房溫著,滋陰的東西,你喝了對身體好……” 李若青敷衍的“嗯嗯”兩聲,實際上一個字沒聽到心里去。 關(guān)掉辦公室的燈,獨自開車離開公司,到李宅家門口,忽然不想進門,一進門趙秀雅估計又要問幾句岑旭的事,她已經(jīng)夠心煩,不想再提那些煩心事。 于是打方向盤折返,到附近的一家酒吧坐了坐。 一直到晚上九點,李若青薄醉,叫出租車回家。 車子剛走到松嶺路,從旁邊支路匯入一輛魯*開頭的本市車子,李若青覺得車子眼熟,下意識掃了一眼車牌。 頓時就愣了。 她想也沒想,指指前面的車,“師傅,能不能幫我跟上。” 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跟上沒問題,這車是去新城區(qū)方向的,你確定尾隨嗎?” 李若青也不知哪根筋搭錯,鄭重點頭,“對,跟上?!?/br> 說完以后腦子空空,視線一直看著前面車子的尾燈,跟了一路,直到車子在御府花苑門口的公共車位停下。 馮景覓從車上推門下來,腳步有些錯亂。 沒多久另一側(cè)車門又下來一個人,是岑旭。 馮景覓撩了一下頭發(fā),扭著身子躲避,三兩下被扣住腰,連哄帶騙似的,又被帶上車。 第35章 上車以后車子進了御府花苑, 兩旁郁郁蔥蔥行道樹,大葉香樟, 金邊黃楊, 斑駁交錯。 紅色尾燈在暗黃色的夜幕下有些刺眼。 司機停到方才岑旭車子??康墓曹囄唬戳丝撮T口保衛(wèi)科, 對李若青抱歉:“只能跟到這了,內(nèi)部車輛才能通行?!?/br> 李若青恍然,抬眼往司機這里看了眼, “回去吧。” 跟了一路,司機沒想到她連車子都沒下,竟然讓原路返回。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當然看到方才一男一女兩人從車上下來,在路邊糾糾纏纏。 猜測著兩人的年齡, 再看看李若青的年齡, 三人年齡相仿, 大半夜又尾隨人家,復(fù)雜的三角關(guān)系,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是什么情況。 出租車司機搖搖頭, 實在不明白現(xiàn)在的年輕男女,怎么就那么多的愛恨情仇。 后半夜。 李若青回到李宅, 她滿臉疲倦, 身上淡淡的酒味還沒退散。 客廳亮著一盞燈,她走進玄幻,彎腰把高跟鞋脫下, 腳趾被勒了幾個紅色痕跡。 今天走路太多,腳脖子差點斷了。 換鞋的動靜并不大,但也把樓上的趙秀雅吵醒。 她披著那件晚上起夜習(xí)慣穿的酒紅色披肩,扶著欄桿下來,看一眼李若青,眉頭皺了皺。 “怎么回來這么晚?”說著走到跟前,又聞到李若青身上的酒味,明明說是在公司加班,加班怎么會喝酒,心中的不安升騰,“怎么還喝酒了?跟誰喝的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若青剛進門就被四連問,問的心里更加不爽,耐著性子搖搖頭。 趙秀雅見她回來就要上樓,連飯都不吃,留下的補湯也沒有喝一口的意思,頓了頓,在后面追著。 “好歹吃口飯?” “不餓。” “那喝口湯?” “不想喝?!?/br> 趙秀雅扯著前襟,怎么看怎么覺得李若青今日不對頭。她往日雖然也有為工作煩憂的時候,但起碼很有孝心,從來不會讓長輩擔心,而今日,一反常態(tài)的消極懈怠。 想到陳舒那邊態(tài)度大改,再結(jié)合自家女兒的言行舉止,哪還有什么耐心,攔住李若青問:“你跟岑旭,最近是不是鬧了不愉快?” 李若青聞言稍頓,她有些疲憊,仰起脖子,看著天花板,看了許久才回頭,“我跟岑旭,就沒有愉快過?!?/br> 李若青這話說的還是很實在的,她跟岑旭,確實就沒愉快過。 被人倒貼慣了,如今去倒貼別人,從高傲的孔雀變成卑微的丑小鴨,心里的落差太大。 李若青以前覺得自己比馮景覓高一截,現(xiàn)在就因為岑旭,她覺得自己比馮景覓矮一截,前前后后,差了兩大截。 母女兩個都有各自的心思。 在趙秀雅眼里,岑旭固然優(yōu)秀,但自己的女兒也不是平庸之輩,他們兩個在一起相處的狀態(tài),不敢說一定是岑旭捧著李若青,十有□□也應(yīng)該是多有忍讓和遷就。 所以李若青今天這么一說,趙秀雅自然就被說糊涂了。 “什么意思?難不成,岑旭對你有什么不滿?” 李若青深吸了口氣,“他對誰都那個死樣子?!?/br> 說到這忽然就浮現(xiàn)馮景覓的那張臉,緊接著浮現(xiàn)岑旭跟馮景覓在御府花苑拉拉扯扯的一幕。 李若青跟著岑旭這么久,岑旭對誰,不管是男人女人,態(tài)度都是淡淡的,疏離中帶著客氣與周到,還是第一次見他無奈的,寵溺的,縱容的,哭笑不得的樣子,那么一張淡漠的臉,竟然也能有那么多生動的情緒。 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一個如果不是沾馮景覓的光,她永遠看不到的,岑旭的另一面。 李若青明明記得,岑旭跟馮景覓,只不過是有一段不太光鮮的,甚至都算不上地下情的rou體關(guān)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段男女之間最原始yu望的rou體關(guān)系變成了這么惹人遐想的男女之情? *** 馮景覓一夜宿醉,睜開眼,入目的先是熟悉的淡色花紋的窗紗。 挺翹的眼睫眨了眨,微涼的冷風從肩膀劃過,有些冷。 她擁著被子翻身,大片白皙后背露出來,暖陽的日光傳遞微微的熱度。 細長的腿兒一搭,被一個東西硌到,腳趾動動,勾起來。 岑旭的領(lǐng)帶。 還是打結(jié)的狀態(tài)。 蹙著眉打了個呵欠。 一抬眼,看見床邊地毯上,自己的黑色緊身裙,再旁邊,深紫色真絲布料的bra,薄薄的一層,xing感簡單的款式。 馮景覓被子外面舉著的,纖細胳膊立即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