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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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人不是自己舅舅,陳沖真想說句“滾一邊去”。 沒多久岑旭這邊就收到陳年的短信。 他交代了馮景覓已經(jīng)被送回的事,還在短信里告罪:【我這個外甥剛回國,不知道天高地厚水深水淺,我想他這樣,肯定也是因為不知道馮小姐是你看上的人……你們的事也沒公開,你看我這么八卦的人,我都不知道?!?/br> 岑旭看完短信,想了想,回他:【陳沖知道?!?/br> 這四個字成功讓陳年陷入尷尬,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編輯了一段話過來—— 【那我明天教訓(xùn)他,讓他以后距離馮小姐遠(yuǎn)著點……在國外待的時間太久,不懂規(guī)矩。】 岑旭很客氣的回了句:【最近我跟她有些問題沒解決,所以矛盾不斷……公平競爭,他也沒什么錯。】 陳年壓根不信岑旭嘴上那一套。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么輕描淡寫,又何必大半夜打電話確定馮景覓被送回了家? 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 圈子里的女人千千萬,切忌染指哥們的、合作伙伴的女人,或者曾經(jīng)的女人。 第32章 陳舒這夜左思右想,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 馮景覓跟岑旭兩個人糾纏上的。 當(dāng)初把馮景覓介紹到岑旭的公司, 是李老爺子親自來求的,陳舒作為馮景覓母親的摯友, 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再加上李老爺子這層面子,陳舒才做主找岑旭。 岑旭非常不同意, 他當(dāng)時跟馮景覓沒什么過深的交集,提起來馮景覓,反應(yīng)半天才想起來是李家的哪一位。 不過那個時候馮景覓確實也沒現(xiàn)在出落的精致,五官雖然漂亮,身材卻太瘦巴, 帶著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細(xì)細(xì)想來, 主要還是不會穿衣打扮,學(xué)生氣質(zhì)過重。 這幾年經(jīng)過社會洗磨,說話做事雖然沒有李若青利落, 但業(yè)務(wù)能力不相上下。 陳舒覺得這一點來看,馮景覓可能更像她母親, 馮景覓的母親就是個不喜歡恭維人的人, 對人好向來在行動上,不會甜言蜜語帶高帽,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點, 她母親在南嶺的馮家,有些吃不開。 因為馮家那邊,馮景覓的奶奶是個非常非常強勢的人,馮景覓的母親做事也強勢,不過她的強勢只對自己的丈夫,而馮景覓奶奶的強勢是對所有人,婆婆看不上兒媳,衍生了很多家庭矛盾。 陳舒回過神,不想再回憶那些陳年舊事。 第二天,清晨起了微風(fēng),陳舒早早醒來。 從阿姨口中得知岑旭一早就去了公司,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陳舒記得昨夜他睡的很晚,今天又起的那么早,雖然有些生兒子的氣,但也心疼他為公司cao勞。 于是給孫省得打電話,吩咐孫省得買早飯,帶到公司看著岑旭吃下去。 她用過早點,打定主意去李家一趟。 趙秀雅跟陳舒不同,陳舒是近幾年才不料理公司的事,而趙秀雅則一直在家做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太,其實在某些觀念上,兩人還是有分歧的。 不過趙秀雅培養(yǎng)出來這個女兒很優(yōu)秀,至少在太太圈的口碑很好。 看見陳舒再一次登門拜訪,趙秀雅記得陳舒喜歡喝咖啡,趕緊準(zhǔn)備上。 陳舒脫掉防曬服,與趙秀雅邊說話邊往客廳走,放下包,左右看了看。 “都去工作了?” “若青去了公司,因為公司早上有會議?!?/br> 陳舒點頭,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咖啡端上,她慢悠悠,若無其事喝著。 趙秀雅一直在等陳舒主動提聯(lián)姻的事,左等右等,陳舒都沒要提的意思。 眼巴巴看半天,陳舒放下咖啡杯。 “覓覓呢?” 陳舒過來的次數(shù)也不少,最近鮮少提馮景覓,忽然這么一提,趙秀雅愣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心里不滿,表情卻不好展現(xiàn)的太直白,指了指樓上,馮景覓房間的位置。 “睡覺呢,昨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大半夜才回來,”她說到這一個勁兒的搖頭,“我畢竟是舅媽,不是媽,有些規(guī)矩小時候能教訓(xùn)她,現(xiàn)在她成年了,不敢說的太重……” 陳舒從聽到“大半夜才回來”這幾個字就有些心猿意馬,昨天岑旭也是大半夜才回來的。 這兩人,難不成商量好的? 又想到兒子說的那些話。 什么怪他輕浮,什么強迫她去御府花苑過夜之類。 岑旭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陳舒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么低三下四的話。 且是為了一個女人。 一個陳舒覺得是小丫頭,從來不列入兒媳備選名單的人。 她有一瞬間的沖動。 是不是該給岑旭打個預(yù)防針,那么癡迷馮景覓這丫頭,別八字還沒一撇就讓她抱上孫子才好。 趙秀雅叫了好幾遍陳舒,陳舒才回神兒。 兩人互相看著。 陳舒不提聯(lián)姻的事,趙秀雅只能自己提,想著陳舒先前在兩個孩子事情上的主動,以及那些顯而易見的誠意,于是說話開門見山,覺得沒必要忸怩:“我們家若青跟岑旭的事,你看什么時候……” 陳舒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她攏了攏衣服,右手搭在交疊的膝蓋上。 陳舒當(dāng)然很想跟趙秀雅做親家,不過岑旭的態(tài)度如今不明確,陳舒也不敢商量都不商量就拿主意,萬一以后岑旭死活不答應(yīng),陳舒就沒臺階可以下,搞不好,兩家還能從世交變成仇家。 顧忌太多,一時間也不能給什么承諾。 半晌才說:“孩子的事,就讓孩子他們自己去談好了,我們急來急去也沒意思?!?/br> 趙秀雅聽完心里咯噔一下,頓時不知道再怎么開口說。 向來只有豬急著拱白菜,沒有白菜急著被別人的豬拱的。 陳舒的態(tài)度前前后后兩個變化,只要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趙秀雅不傻,自然也能看出。 *** 陳舒留在李家用午飯,十一點多才看見馮景覓從樓上打著呵欠下來。 滿臉疲態(tài),眼窩有些暗淡的清影。 她看到陳舒很規(guī)矩的叫人。 馮景覓屬于睡不飽覺要死人那種,所以今天請了半天事假。 她午飯沒在家里用,換了身衣服,拿上包準(zhǔn)備去公司。 剛走到門口,被陳舒叫住。 對方像是第一次見她一樣,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一番打量。 許久才說:“覓覓,你辭職的事我知道,那你這次回國,還打算回去嗎?” 馮景覓眨眼,“不回去,國外的事都已經(jīng)安排好?!?/br> 陳舒頓了下,“那你現(xiàn)在在哪工作,要不要阿姨幫你介紹工作?” “還在岑氏,不過換了部門?!?/br> 馮景覓沒多想,有什么就說什么。 陳舒聽完眼皮子又是一陣亂跳,不過她好歹也是岑旭的母親,如果一點兒定力也沒有,前些年也不會在公司有一席之地。 目送馮景覓走遠(yuǎn),陳舒望著空蕩蕩的院子陷入沉思。 直到趙秀雅喊她,才扭身回去。 馮景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陳舒今日問東問西屬于試探她。 中午在職工餐廳,收到陳沖的語音消息。 他語氣略微委屈—— “昨天我舅舅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問我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說沒有,他還不太信?!?/br> 馮景覓聽完繼續(xù)吃午餐,下午兩三點,忙完工作有些無聊,才想起來回復(fù)消息。 【你家教這么嚴(yán),是不是媽寶男?】 大概這句話太狠,一直到晚上下班,陳沖都沒再找她。 *** 馮景覓這晚約好跟林文喝酒,去她住的地方。 一則是因為林文最近有想做小生意的念頭,家人不太認(rèn)同,她心煩。 二則,她帶了一些熟食想讓馮景覓嘗嘗,看能不能吸引顧客。 馮景覓跟她這個交情,自然不會介意去當(dāng)小白鼠。 于是給趙秀雅打電話,說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趙秀雅在電話里語氣不好,明嘲暗諷她。 馮景覓不是傻子,知道趙秀雅看她不慣,整天處心積慮等著揪她的小辮子。 以前馮景覓還有所顧忌,不想在人前丟丑,最近受了點兒刺激,特別不喜居家好女人以及聽話乖乖女這個設(shè)定。 她覺得,骨子里,自己放浪形骸,既然如此,就不要壓抑天性。 這點兒也不知道隨誰。 到林文住處,晚上七點多,馮景覓在附近超市買了幾瓶啤酒,又在附近餐館點了一大份黃燜雞。 剛轉(zhuǎn)身要走,眼前人影一閃,看見岑旭。 他到這邊工地實地勘測,身邊只帶著孫省得,工人安排在這吃飯,岑旭親自過來監(jiān)督伙食。 兩廂遇見,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