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退婚快啦撒花撒花。 下一章也就是明天21號的更新要晚上11點哦,因為上千字榜。 接檔文《滿級綠茶的重生日?!非髠€收藏呀?。芎每吹?,真的,我現(xiàn)在都想寫了哈哈。 第24章 反胃 一轉(zhuǎn)眼到了十月, 丹桂飄香,沁人心脾,炎熱不在, 撲面而來的風都帶著一絲涼意。卿九思也換下了薄衫,著上了襖裙, 同太后一道回了宮。 聽聞卿九思回來,卿遠鼓起勇氣向夫子告了假, 飛奔似的跑去望安居。 兩人打小相依為命, 感情非同一般,數(shù)日不見, 卿九思也想念得緊,笑著好一番打量,摸了摸他的頭,柔聲說:“阿遠長高了。” “想阿姐了嗎?” “想?!鼻溥h身著藏青色的袍子,眸子里早已波濤洶涌, 卻依然不動聲色,只淡淡蠕了蠕唇說。 卿九思是最了解卿遠的人, 眼里的笑意只多不少, 低聲道:“阿姐也特別想你?!?/br> 聞言,卿遠唇微微一抿。 “九思, 你真回來了啊?!币坏垒p靈的聲音橫沖直撞過來,硬生生融入了這溫馨的畫面。安寧聽到卿九思回來的消息就迫不及待趕過來了。 “喲,小阿遠也在啊。”安寧看到卿遠,眉眼彎彎的說:“今兒個你不進學嗎?” 卿遠看了眼安寧, 言簡意賅的回:“告假了?!?/br> 安寧不似卿遠含蓄,卿九思上前抱了下,“安寧,好久不見。” “你都知道好久不見了啊。”安寧嗔了她一眼,說:“你是真能呆,你知道你呆了多久嗎,看看,我都換上襖子了?!?/br> “你也太狠心了吧。你看看小阿遠,多可憐啊?!?/br> 卿遠皺了一下眉,字正腔圓的說:“我不可憐?!?/br> 沒想到半天不說一句話的卿遠開口了,卿九思不在的這些日子,她與卿遠有過幾次接觸,接觸下來的感受是,如果不是聽到他說過話,安寧懷疑,他根本就不會說話,時不時眉頭皺一下,像個小老頭。 “小阿遠,jiejie這是在幫你啊。”安寧眉眼帶笑,靈機一動,補充道:“你就不怕你阿姐又走了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卿遠不說話了,他不想阿姐走。 “安寧,你可別嚇他。”卿九思言笑道:“沒什么事我能去哪啊?!?/br> “誰知道呢。反正這次你把我跟小阿遠都拋下了?!卑矊幵箽夂茏愕恼f。這段日子她過得太痛苦了,卿九思走了,謝凜也一直不出現(xiàn),天氣又熱,除了待在有冰盆的宮殿里去那兒都不好過。 她還曾委婉的向父皇打聽謝凜的消息,那知道,一貫寵著她的父皇硬是一個字都不透露。 一番話說得卿九思哭笑不得。 “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我不就是跟著太后娘娘去承德小住了段日子么,這被你說得像什么拋夫棄子什么的……” 安寧輕哼了下,嘀咕,“也差不多了。” 卿九思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那正好今兒個阿遠告假了,為了補償你們,晚膳就在我這兒用可以嗎?” “安寧公主可否賞個臉?”她勾了勾安寧的下巴,調(diào)皮道。雖說這么久沒見了,但親昵感只增不減。 安寧被逗笑了,道了個“討厭”。 一室融洽,晚膳氣氛也特別溫馨。因卿遠明兒個還要進學,卿九思便讓春枝將他早早送了回去。 安寧一臉苦惱,說:“九思,你不在這段日子謝凜一直沒出現(xiàn),也不知道去哪了,父皇也不告訴我。真是想不通,你說他不會去打仗了吧,可最近也沒聽說有戰(zhàn)事啊。” 卿九思咽了下口水,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不知為什么。 有種背著安寧和謝凜搞上了的錯覺。 天,她在想什么,那只是意外,意外好嗎。謝凜是她表叔,兩人只是長輩和晚輩的關(guān)系,再無其它。 卿九思整理好情緒,認真回想,謝凜當時受了傷,誤入她的屋子,想必是在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wù),再或者被仇人追殺? 畢竟謝凜那樣的人,可能所有人表面上都不得不敬著他,捧著他,實際上背地里恨不得放他一暗箭。 有仇家再正常不過了。 她看向安寧,安慰道:“可能有什么事吧。他那么大人了,而且那么厲害,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br> 安寧抿了抿唇,“可我就是忍不住擔心啊?!?/br> 卿九思看著安寧好像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那時候的她,肯定心心念念也是太子,忽略了周邊所有。 突然有點想讓安寧不要喜歡謝凜了,真怕她受傷。 可這喜歡,不是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了的??傄?jīng)歷一些事,看清一些人,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她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么。 * 卿九思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宋清姿等得心癢難耐。自她從太子表哥那得到消息,皇后有棄了卿九思的想法,甚至為了不讓沈貴妃占便宜,要直接把人給毀了。 簡直太合她意。 坤寧宮。 宋清姿身著煙青緞織上裳,撒花翠紋裙,襯得她小意溫柔,嘴角的弧度剛剛好,正在給靠在貴妃椅上磕著眼的皇后松乏。 “姑母,聽說卿九思回來了?!边^了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既然太子表哥說皇后要出手,她就不必冒險了,畢竟在這宮里頭,她一個外來人有諸多不便。當然了,她很樂意參與,畢竟想到這些年,她下小去迎合卿九思就覺得惡心。 十歲之前,她就知道,從父親母親那聽說過,她長大后是太子表哥的太子妃,還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受眾人跪拜,母儀天下,因此,在府中的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不愜意。 而這一切都止步于她十歲那年,卿九思雙亡,緊接入宮,承太后膝下,皇帝撫慰,親自下旨賜婚,本是她的風光無限都被卿九思搶了去。 而她還不得不捧著她。 忍了這么多年,終于要結(jié)束了,終于。宋清姿重重的呼了口氣。 皇后沒應(yīng),直到腿上的力道沒方才適中,輕一下重一下的,她才緩緩睜開眼,道:“這就忍不住了?” “心性急能做得了什么大事?!被屎笃沉怂谎?,重了重音色又道。 宋清姿垂著的眸子微閃,很委屈。 她也是丞相之女,世家貴女,天之驕女,放眼長安城,無論容貌還是才情皆為上乘,只論這些,她宋清姿足以配得上太子妃之位,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是太子妃的人選之一。 更何況她什么都做了,討好皇后,討好卿九思,為表哥的登基之路出謀出力,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子表哥,她無怨無悔。 可她看不得皇后那眼神,像是施舍。論她家世,才情,容貌,哪一樣配不上太子表哥? 說白了,若是姑母和太子表哥沒有她父親一派的支持,日子不知道會多難熬。畢竟皇上寵愛沈貴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對四皇子也偏愛有加。宋清姿是誰啊,打小被人譽聰慧,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爛在心里。 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只能一條心往前進。不然只能翻船,誰也落不得好。 半晌,皇后悠悠問,“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宋清姿輕搖了搖頭。 見狀,皇后輕扯了扯唇,而后慢條斯理的說:“如今的卿九思不同往日了,泰寧的事聽說了嗎?就是卿九思弄的?!?/br> “啊?”宋清姿錯愕,震驚。泰寧的事她當然聽說了,不僅臉毀了,還神志不清,卿九思什么時候這么大本事了?? 莫不是搞錯了吧。 “不然你以為沈貴妃為何同卿九思來往,是傻子嗎?”皇后又道。一直想不到卿九思背后那個人到底是誰? 宋清姿認同這句話,沈貴妃所出的安寧公主近來與卿九思來往密切,不就代表了沈貴妃的態(tài)度嗎。 皇后嗤了下,繼續(xù)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這邊不要掉以輕心,沉不住氣給卿九思甩臉子,以往怎么樣就怎么樣?!?/br> “就算你要收拾一個人,也得笑著,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讓別人察覺到你有行事動機,懂嗎?” “她回來了,你也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過了會兒,皇后說。 * 翌日。 卿九思睡到自然醒,還未起來便聽春枝說:“郡主,宋小姐辰時一刻便過來了,此時人還在廳里?!?/br> 她詫異,“什么時辰了?” “巳時一刻?!贝褐Υ?。 那不是足足等了她一個時辰嗎。卿九思真是佩服,佩服宋清姿的耐力和耐心,真的能做到這份上。 行吧,那就讓她好好等著。 卿九思抬眸吩咐,“別虧待了她,茶盞續(xù)著。巳正時刻再進來替我梳妝吧?!?/br> 春枝雖不明,但還是應(yīng)了。 卿九思看著承塵走神,放空。 一晃到了巳正時刻,春枝再度進來,說:“郡主,宋小姐還在,說你出去了一趟回來難免疲乏,她也沒什么事,便向奴婢要了本書打發(fā)著?!?/br> 卿九思“嗯”了下。而后任由春枝替她更衣,梳妝,兩刻鐘后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檀木椅上的宋清姿。 今兒個她著了一身玫紅勾絲翠紋錦裙,艷麗的顏色襯得她面若桃花,甚至把她高聳的顴骨都柔化了些,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暈。 不否認,是個美人。 “九思,你起了。可是身子不適?”宋清姿笑盈盈的迎上來。 卿九思嘴角噙著淺淡的笑,輕搖了搖頭,說:“只是犯懶了。昨兒個夜里吩咐她們?nèi)魏问露疾坏脕沓澄遥瑳]想到還真沒來。我起來時便聽春枝說了,你辰時來的,你也是,怎地這般老實,還硬生生在這兒等?!?/br> “換個時辰來又不是不行。”頓了下,她繼續(xù)說:“這弄得啊,我心里過意不去。”這套是沈清姿上輩子慣用的法子,柔柔弱弱,誠誠懇懇,善解人意。 宋清姿回:“反正我也沒什么事,等會兒也沒什么。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一定得請?zhí)t(yī)過來看看,不能拖著,知道嗎?” “勞煩你關(guān)心了?!鼻渚潘蓟?。 宋清姿嘴角的笑僵了下,頓了頓,故作一副受傷的樣子,“九思,你變了,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br> “自從你跟安寧公主好了后,漸漸就跟我疏遠了??梢郧拔覀儾攀亲詈玫陌??!?/br> 卿九思敷衍了句,“你多想了。” 見狀,宋清姿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卿九思好像真的不一樣了,若是以前她這樣說,卿九思必定一臉慌亂,無措的解釋很多。 不過變不變都無所謂了,反正好日子就快到頭了,她暫且,再忍一段時日。